陆羽见到对方被自己打倒,并没有着急上前查看。原本想跟上自己的师兄回到庵堂,却被泥丸宫里的躁动打断了。这次青风的指向很明确,那个方向再次传来了吸引青风的信息。跟随着青风的指引,向一处地方行去。行到半途,这个躁动越发厉害,觉得目标应该不远,于是将身体藏进了黑暗中。
郭同用余光看到了渔网罩来,就知道事情不好。这几日来的失意以及今晚的遭遇,让他心中的压抑的愤懑达到了极点。手中的哨棒,猛地举起对着渔网搅动。自身力量大,哨棒是长兵器,这一搅动是为了拖延一点时间,让渔网不能马上罩到三人身上,就可以抽身进行闪展腾挪。杜家父子已经执鞭在手,就在两人借着郭同制造的空挡,窜出渔网范围的时候,两个人的脚上却被人用甩出的绳索套住。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绳子使的这么好。杜贺被套住左脚,对方一拉便站不住,仰面摔倒。杜大彪师傅究竟是老手,经验丰富。没有用蛮力硬抗,对方一用力,身体顺着这股力量一扑,蜷缩着压住了绳子,拔出了匕首,割断绳子。郭同一边用哨棒把渔网搅动的时候,趁机抽身,滚到一旁,也躲过了向自己飞来的绳索。这是周边埋伏的人。已经冲了出来。杜贺,虽然被拉倒。手中兵器却没有脱手。几个人想要上前捉他,是被他挥起铁鞭,贴着地扫翻。不得已,远远的用长杆把人顶住,这才被人生擒。
陆师傅见到儿子被捉,心神大乱。杜大彪急着救自己孩子,被人抽冷子,再次用绳索套住。场中剩下的,只有郭同。利用着院中的地形,且战且走。对方的人几次的使用绳索都没能奏效,使用长杆又近不了郭同的身边。一根绳子再次套上他的腿,郭同仗着身强力壮,立住步子,把棍子向下一拄,双手阴阳把猛的较力,对准绳索一挑,腿的力量配合着一***时把那个使用绳子的人给拉倒了。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到了这时也不敢停留。拼着身上挨了几下打,哨棒舞动开,也不用虚实招架,只是杵、扫、砸。前后戳倒两人,还有一个没能躲开,被当场打的脑浆迸裂。
一声嘶吼,见到有了空挡,窜出了院门。本想着杀出庵堂,结果没能奔跑几步,就被一根绊马索绊了个跟头,抢在地上。等明白过来已经被人用棍子草叉压在了地上。
三个镖师被人绑了,被推搡着来到白衣庵的观音殿。一群破衣乱衫的贫苦人在一领头人的带领下,看押着捆绑在殿外的家丁仆役,三个镖师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后背倚在墙上,缓过了一口气,身上有脱力的感觉这时候身上几处受伤的地方,渐渐透出来疼痛。“师弟怎么样了?自己这帮人会是什么结果?埋伏自己的是什么人?”今晚打的够窝囊,郭同脑子一片混乱。
杜大彪还不死心,正在问陈管事知道的事情经过,陈管事也被绑来了。管事垂头丧气的说了四个镖师离开后,发生的事。郭同也竖起耳朵在一旁听。原来,几人离开没多久,一帮各执兵器的人就开始从庵堂的各个角落冲了出来,围攻家丁仆役。很快,一帮人就全被捉了。“就这么简单?对方是什么来路?”杜大彪问,他这一晚光剩下糊涂了。
陈管事摇了摇头,“他们太狠了,不知道是什么人,估计————”
“不想死的就别出声”一个看守打断了他的话。杜大彪还是听见了一些。看向说话的看守,他的身后是大殿的廊下,那里的空地上躺着几个人,看不清脸,从打扮上分辨应该是丫鬟和家丁。不过从他们倒在地上不自然的姿势来看,这几个恐怕都死了。明白了管事的话。杜师傅想问“韦家的人怎么样了?”
这时院外来了几人,看清为首的一人,杜大彪怎么也不敢相信。
来的人是一个身穿灰衣的老尼,杜大彪认得他,正是这处白衣庵的主持--净月师太。陪着她的是一个白衣庵的弟子,还有两个农夫打扮的人。
净月老尼的神态如同白日里见到的一样,还是那么端庄慈祥。扫了一眼大殿外的诸人,没说什么,带着人径直进了观音殿。杜大彪看看儿子被捉后虽然愤懑,身体倒没什么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闭上眼睛装作疲惫的样子,把自己的全部心神放在耳朵上,想着听听大殿中的声音。过了片刻,大殿中说话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