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忆中翻检历史知识,一边比对手中书籍那云山雾罩的记录,隐约觉得自己生活的大宋朝,与记忆中南迁的大宋朝廷有些不同。相同的地方是,不少大人物与事件与记忆对的上号。不同之处吗,大概是从宋绍兴年间有了变化,开始和陆羽的记忆中变得完全不同。记忆中岳元帅是冤死的,在这个世界,没有风波亭的发生。岳家也作为朝廷重要的支柱存留了下来,变成了如今朝廷重要的将门之一。第二个不同,宋朝与女真人在幽云十六州对峙。是两个不同的时代,只是名字巧合,还是有什么原因造成了不同。记忆中的历史走向已经无法作为参考。
放下手中的书籍。这个书籍仍旧是宋朝常用的蝴蝶装。利用在家修养的时间,翻阅找来的书。自从在韦家碰到了奇怪的疯子,加上自己的变化,让陆羽觉得生活或许不像自己曾经以为的那么简单,这种怀疑造成了急迫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迫切的求知,像一只井底之蛙,急切的想了解自己所处的这方天地。
陆羽的小院柴门,响起了拍门的声音:“陆师傅!在家吗?”
来到院子,打开门,门外是自己见过的李捕头,还有一位身穿青袍的中年人。
“原来是捕头大人,贵客,贵客,快请进。”急忙往里面招呼。
眼睛看向另一人,“李大人,这位贵客是?”
“当着贵客的面,就别捕头、大人的称呼了,我是个班头,是-吏。”李捕头笑着介绍:“这位是纪大人,京城来的。”
“京城来的大人?真是怠慢了。快里面请,家里简陋,让二位见笑了。”让到家里,落座。
陆羽家里没什么家什,没有备下茶叶,喝不惯那个味道。这个时期的喝茶是个麻烦事,更像煮茶,陆羽没那么多钱,也没那么多时间。急忙凑了两个粗瓷碗,给倒上水,再就没有什么招待了。看着和来客极不相称的粗瓷碗、温白水,陆羽有些尴尬了。李捕头嘴上客气,连连说是自己来的匆忙,让人没得准备。陆羽看的出来,这位捕头大人明显不适应这招待。倒是那位纪大人,端起碗喝水,没什么不适应:“还是白水好,走了些路,白水最能解渴,我可学不来文人那一套,喝个茶还要摆弄半天,最后折腾出一碗汤不汤粥不粥的东西。要我说,咱们练武的人要喝,就该痛痛快快的喝。”说罢,就将碗里的水喝光了。这人语气好爽,说的话十分顺耳,一番话让陆羽心里舒服了很多,连忙给续上水。这时才有空仔细打量这位纪大人。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唇上蓄了胡须,坐在那里腰杆笔直,袖子中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结实。
“纪大人看起来倒像是位有大学问的大人。”陆羽也吹捧一下对方。
“这你可就说对了,纪大人可是文武双全。”李捕头也十分恭敬。
“在下姓纪,名恒。在朝中任个捕盗的差遣,专司缉拿江湖上的不法之徒,可不敢说是文武双全。出来办差事,大家都愿意奉承一句罢了。这次来就是有件事情想请陆师傅帮忙。”
“纪大人,李捕头,请讲。”
“是想问问那天在韦家园子,陆师傅擒杀凶徒的事。”纪恒正色。
“那天晚上的事,都已经原原本本说与李捕头了,还有什么出入吗?”陆羽问。
李捕头说:“纪大人想问你的是,你是怎么能对付那个发了疯的人,用的什么办法?”
陆羽有些警惕了,把那晚的事又说了一遍,尽量的把细节说的详细了一些。纪恒听了没什么表示。
李捕头的眉头一皱:“人的肉掌,如何抓破头顶之硬骨,用狼牙棒还差不多。杨孝祖可没这功夫传给你,源顺镖局也没听说有这功夫啊?”
果然,还是被有心人看出了端倪,幸好自己已经编好了一整套说辞。就把对师傅的解释又说了一遍。听完陆羽的话,纪大人、李捕头对视一眼。“如此说来,这手上的功夫竟是陆师傅自创的?恕我才疏学浅,不知道可否为我二人演示一二?也好让我们长些见识。”
看着对面两人盯着自己的样子,心想,没点说辞恐怕是过不了这一关,都说民不与官斗,不说那位纪大人,就是眼前的李捕头,别看他自谦是“吏,”但是足够自己这样的平头百姓破家灭门了,二人能客客气气的跟自己说话,多半还是看韦家与源顺镖局的脸面,自己要是不识趣惹得对方翻了脸,哼哼--韦家与源顺镖局愿不愿意保自己呢?
“自当从命,不过这里无处施展啊。”
纪大人从招文袋里取出一个榆木疙瘩,真的榆木疙瘩,大小与人的头颅相仿,竟是有备而来。放在桌上,然后伸手示意,让陆羽往这块榆木疙瘩上招呼。
自从几天前,发现了紫气、青风的用法之后,陆羽几乎是日日练习,希望将其彻底吃透。对紫气的控制越发熟练,几乎可以随心而动,每每使用过量,还能自行缓缓恢复,只是想要再次壮大,却是很难。陆羽还发现了紫气的其他神奇的用法。不过现在,用自创的独门武艺来转移话题,倒是个掩藏秘密的好办法。
陆羽向二人告罪,“二位大人,请离着桌子远些,免得小子武艺不精,万一失了手,容易把水溅到身上。”二人嘴上说无妨,尽管施展,但还是依言,向后退远了。
见两人退远,陆羽说了一声:“二位大人请看!”说吧,也不作势,右手向前一探,右手五指轻轻松松的插入了榆木疙瘩,五指深深没入其中,没发出半点声响。手中略一用力,“咔”的一声,五指之间的硬木被抓出了几道裂痕。手向回缩,手指松开,没有将其带起。榆木疙瘩上留下了五个深深的手指粗细的空洞,还有几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