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楼里贝安玛邀忘我共进晚餐,靠窗对楼,点着辣椒火把,忘我说:“安玛,这么多天没见想我吗。”
安玛:“想啊,天天都想啊。”
忘我:“都想些什么呀。”
安玛:“想见到你的时候说些什么好呢。”
忘我:“我会想是不是换个地点,换个场景,这样就会有新鲜感。”
安玛:“你喜欢新鲜感。”
忘我:“我们上次去了云栈桥,乘风路,花园山,藏宝林,爱情屋,无聊河,唉,对了你还记得那片黄谷田外的稻草楼吗,听说那里出了一位得道的高僧,名叫无文。”
安玛:“无文,一听这名字就来气。”
忘我:“要不我们去见他,帮我们求一只姻缘签。”
安玛:“没意思,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还是坐在这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情调。”
忘我拿出一只手帕舒坦的放在餐桌前,吹了一声口哨,身后出现了一只大象,安玛:“你变大象干嘛呀。”
忘我:“吓你一跳,再给你个惊喜。”
安玛:“你能有什么惊喜呀。”
话音刚落,大象变成了一群人,手上拿着鲜花,月季,百合,玫瑰,千里梅,万雪叶,开心茶叶,木瓜呆,穹云:“嘿嘿,我们来了,不会打扰二位吧。”
只见一、二、三、四、五,站成一排,递上了花篮,拼成了花海,吹着海飞丝,闻着思密达山脉的草原,月色搅局般的搂过安玛的小腰,梦星辰:“嗨,还记得我吗。”
安玛:“你是星辰。”
梦星辰挠着鼻尖:“好久不见变漂亮了哦。”
安玛:“你也一样。”
擎天流着鼻滋:“唉,这个天也太冷了,快快,谁借我衣服穿穿,都着凉了。”
柳絮拿出一件棉袍披在擎天的肩上,头顶长出了洋葱,擎天:“谢谢。”
一家子包场,安玛:“我去上下卫生间。”
忘我:“嗯,我们先吃吧。”
穹云滑着轮椅飘了过来,撞到了忘我,亲切的说:“忘我兄,安玛看上去好像不太喜欢我们呐。”
忘我:“怎么会呢,安玛是冰寒学院的老师,自然有些不懂得神情和表态唠。”
穹云:“这倒也是,老师都长得这么有趣。”
忘我:“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我去瞧瞧。”
擎天:“哎呀,这下好了,男一号,女主角开溜,我们开饭吧。”
只见穹云手指一响,上来一波服务员,端着菜盘子,摆了形状,土地爷摇身一变,化妆成一位卖柴火的女孩,挨着桌布走到跟前说:“几位大爷,买些火吧。”
梦星辰接过火柴说:“小姑娘,这火吧怎么卖呀。”
土地爷:“三棵瓜苗,一株柴。”
说完,星辰从口袋里掏出瓜苗,放在土地爷的手上:“我全要了,把火吧放桌上吧。”
土地爷转身一个跟头,变回了原形,穹云:“好家伙,你怎么跟来的,偷吃俺家的嫩叶紫杷,还没找你算帐呢。”
土地爷:“这天气,一不小心就穿帮,还好我带了法术,变。”
成了一头小花猪,跑进桌子底下,翻起鞋跟,忘我牵着安玛出来,跳进了安玛的怀里,尖叫一声:“好可爱的小猪猪哦,是谁变的。”
穹云拿着羊鞭装帅:“过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小猪猪叫了两声,嗡嗡,跳上了桌,跑着龙虾,吐着哈密瓜子:“有好吃的也不叫我一声。”
穹云拎起土地爷装进口袋里:“不要管他,二位继续调情,我们吃我们。”
忘我送上耳钗,安玛非常的喜欢,来了个街吻,窗外升起了月亮,离开星座楼,穹云带队放起了烟灯,柴火色的霓红,连着号的迁徙,鸿鹄般的湖泊,见证了友谊和爱情的瞬间,穹云:“我们先走吧。”
梦星辰留下一盏竹楼,消失的时空镜,安玛拉着忘我回到了星座楼,那里安静的只剩下两人,安玛:“还记得松巴桌肉吗。”
忘我:“怎么不记得呢,那是我们在青慈寺里遇见的小精灵,感人的故事了。”
安玛:“故事讲述了两个人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找到了真正的爱情,那碗会说话的松巴桌肉,记录了那段美好的时间。”
忘我:“故事从灵洲隐府开始,一位叫程兴的书生赴京赶考,中了状元,入了富家千金的大门,千金刁蛮任性发现了程兴背后隐藏的秘密,一哭二闹三上吊似的寻找着如意郎君,想要报负程兴,一位豆荚般的少年闯进了她的生活,千金爱上了名不其实的少年,两人相依一起,程兴看到了非常的生气,但是又不能阻止千金爱上别人,自己要依靠富家飞黄腾达,只能忍气吞生的暗中勾结一些黑暗势力,好来稳固自己的事业,直到时机成熟,成功的放鸽,夺得了富家地号和商辅,踏上平步青云的高官厚禄,千金被赶出了家门,幸得豆荚少年的帮助,两人住进了溅落的平屋,此时的程兴已经无人能抵,试图想要夺得兵权,换得一城一池,事业如遇期般的成功,还是阻止不了他的野心和仇视心理,直到公主看上了他,招为驸马,他的野心才平息下来,富家千金受了高人指点,三毛小子豆荚少年奇迹般的考中了状元,进入了太行赐工作,发现了程兴背后的黑暗势力,连结着官中良朋益友,准备和他一教高手的时候,皇帝此时却罢免了太行赐一职,调到了乡县务农,万万没有想到,惜日的高人竟是当今的太傅,也正是三毛小子豆荚少年的入门先师的指引下,步步为营的踏上了拨乱反正的道路,天门冬,科举落榜的韦算子,因为交上一张无字试卷,再次引起官僚之间的反目成仇,坐拥三宫的驸马爷程兴得到了快马加鞭,试图自立为王,登上帝位,谁料,却被太傅揭穿,牵线拉桥引皇室外谴,假皇帝的消失传遍大街小巷,程兴起兵造反,无功而返,落入山中隐姓埋名,富家千金宛如念,念及旧情,上山求降,程兴迷途知返,宛如念告之实情,程兴的家父正是当今皇上,程兴不明白,为何演这一出戏,皇上带领亲卫军八百,太傅开天作法,进入山峡,名无寺外讲道示听,程兴明白,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不可一势的驸马爷,也不再是那个富可敌国的地方财主,而是一个落败而逃的亡徒,富家千金可以此时背他而去,可却一直陪着他浪迹天涯,很多年以后,一个赴京赶考的书生路过雾里坡,看见程兴和宛如念摆着地摊,叫卖馒头,二老满头的白发,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失而淡忘,曾经皇上赐予他们的一段千里姻缘,如今的风华正茂,赶考书生考中了状元,面见圣上,只见高座一位深邃的老人,有气无力的身躯,刻画着礼仪之邦,三毛小子豆荚少年站在一旁,宣读着夕阳下的圣意,似乎是河坝上的粉石,闪耀着渔民的淳朴,三毛小子豆荚少年娶公主贝安玛为妻,立国号决屯,完婚之日也是登位之时,新科状元匡夫亲眼见过此事,不久之后,后帝另立国君,选匡夫为天下兵马大统,国号奇才,皇帝位,三毛小子豆荚少年和公主离开了皇宫,过了平凡人的生活,一日河船相会,灯火夜市,程兴和夫人宛如念路过河边,巧遇公主,三毛小子豆荚少年才缓缓报上名来,原来他只是街头卖松巴肉的伙计,名唤民义,以人相见如爱,同坐河船,共赴晚宴,桌上摆着一碗松巴桌肉。”
安玛:“那只小精灵正是吃着松巴桌肉成的仙,后来还开口说话了。”
忘我:“记得还给我俩留了些,要不今天趁酒醒,来上一口。”
安玛:“好啊,上青慈寺。”
只见青慈寺里出来一位得道高人,手上停着小精灵竹凡,口念:“两位找信。”
忘我:“我们想尝尝那碗松巴桌肉。”
竹凡:“松巴,桌肉,哦,吃完了。”
安玛:“一定是你偷吃的。”
竹凡:“我没有偷吃,我师傅倒进江里喂鱼了。”
忘我哭泣:“我的桌肉。”
竹凡:“不要生气吗,话还没说完呢,后来鱼又变成了一只碗,浮了上来,师傅把它给捡回来了,就放在禅房里了。”
高人:“两位施主外面风大,进屋再说吧。”
匆忙的走进了福音禅,只见谙案上放着青花碗,碗里盛着半勺水,摇晃一下,还能听见那段神秘带有浪漫气息的思潮,一直想吃的松巴桌肉,只能叫卖街头了,安玛:“师傅,这只碗能送给我们吗。”
竹凡看着师傅,点了一下头,忘我藏进了肚里,盛着海水不可斗胆的腰带,满肚子的肺腑咽了下去,半勺水还在哗哗作响,告别了青慈寺,分开的校园里留有一丝忧伤,贝安玛收拾着心情,走上了办公楼,挥手告辞的忘我,无声的留了下来,就在那一晚,教室里的灯亮了一夜,第二天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如河,如河大叫:“唉哟,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忘我:“我,我刚刚到的。”
如河:“说慌,昨天一夜没回来。”
忘我敲着头:“我的事你少管。”
如河:“谁管你了,还不是你自己说慌,不跟你聊了,我上课去了。”
忘我:“唉,你小子找抽,自己回家。”
如河:“今天不回穹云宫吃饭了,同学麦克图邀我吃肯服气。”
忘我:“哦,那早点回宫。”
如河:“嗯,师兄慢走。”
忘我踏着三轮车,挂着云帆起航了,这是要去哪里,去送松巴桌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