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的鱼杆上停着一只老鹰,端坐在大石头上,一条蛙蛙鱼游到了暮年的脚下,暮年放下了手里的鱼杆,跳进了水里,娃娃鱼的带头下,来到了珊瑚,珊瑚丛里有珊瑚虫,珊瑚虫里有一把珊瑚剑,暮年拔出了那把珊瑚剑,浮出了水面,鱼杆上的老鹰正在打盹,暮年拍打着身上的波纹,水纹般的衣裳被珊瑚草点缀,拿着剑在大石头旁舞动起来,只见一道霹雳,大石头分开了两半,又是一道霹雳,天上出现了一道闪电,从天而降一位神仙,暮年说:“哭神,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哭神说:“好久不见大王,大王近来可好啊。”
暮年说:“不太好,只因前些天被凌香所伤,丢了三魂,只留借人身修行了。”
哭神说:“大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暮年说:“我需要人参树种,千年以上的那就更佳了。”
哭神说:“人参树种种在观士音那里,要想得到人参树种,除非杀死黑狗熊。”
暮年说:“有劳哭神了。”
哭神说:“不过事成之后,我要银色雪魄,作为酬劳。”
暮年说:“好说,好说。”
哭神说:“那雪蚕仙子等我好消息。”
暮年说:“哭神。”
天上一道闪电,哭神窜进了云雾里,鱼杆上的老鹰飞上了蓝天,停在了珊瑚岛上,暮年仰头大吼一声:“为什么,我变不回原来的样子。”
暮年甩动着珊瑚剑,珊瑚剑打在水面,水面泛起了冰柱,冰柱碎成了礁石,珊瑚岛上的老鹰飞起,停在了鱼杆上,暮年坐在大石头上,专注的钓起了一条鱼,暮年说:“鱼儿,鱼儿,不是我要耍你,是你自己耍自己。”
这时,远处树影里走出来一个神秘人,神秘人说:“这位人兄,鱼能卖给我吗。”
暮年说:“鱼?怎么卖。”
神秘人说:“一条鱼,一个鱼币。”
暮年说:“这是哪个朝代的规矩,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呀。”
神秘人说:“不管是什么鱼,只要阁下愿意,都只需要一个鱼币。”
暮年说:“那我岂不是很亏。”
神秘人说:“一个鱼币能买一条五斤重的藏头鱼,能换八两二钱的烧酒。”
暮年说:“哦,那你这个鱼币能在梁国使用吗?”
神秘人说:“可以呀,怎么不可以,不访你去试试。”
暮年说:“竟有这等好事,鱼币能否给我一个。”
神秘人说:“一条鱼,一个鱼币。”
暮年说:“哦,那鱼给你,给我鱼币。”
神秘人说:“若问鱼市,斜上一户,多谢兄台的鱼。”
暮年说:“哎,对了,鱼币能换米吗?”
神秘人说:“能换,能换。”
神秘人离开了河面。
暮年来到了梁国都城,都城里浮华再现,来到了有钱人米店,对着其中一箱米说:“店家,这米怎么卖。”
米店老板说:“客官,一个米币换十斤。”
暮年掏出了一枚鱼币说:“店家,你看这个能买吗?”
米店老板说:“能买呀,最多只能给你五斤。”
暮年说:“店家,能告诉我怎么才能赚到这种钱币呀。”
米店老板说:“其它地方我不知道,不过在梁国都城,这里都流行这种钱币,你要是想赚点小钱,可以到饭店当伙计,可以到包工那里领劳务费,要是嫌这种活没出息,可以到点兵令那里去当兵,这里呀,有鱼币,米币,肉币,还有〇币。”
暮年说:“店家,〇币是干什么用的呀?”
米店老板说:“拿着,你的五斤米,这〇币呀,就是到翠花楼里去泡茶喝。”
暮年说:“翠花楼,翠花楼里能换酒。”
米店老板说:“当然啦,不光有酒,还有很多美女呢,呵呵。”
暮年说:“看来,这钱还真管用呀。”
米店老板说:“走好啊,嗯,慢走。”
暮年走在大街上,街上都是拿钱买东西的商人,一个商人碰到了暮年,大叫着说:“哟,哪来的土包子,在这里买米。”
又一个商人磁到了暮年说:“臭叫花子,滚远一点,真晦气。”
暮年在人群中被冷落,站在了包子铺前,对包子铺老板说:“老板,能用米粉,帮我做几个馒头吗?”
包子铺老板说:“你傻子啊,没功夫,哪里来的乡下汗。”
暮年说:“那,老板,你这个米团怎么卖呀。”
包子铺老板说:“一文币,一个包子。”
暮年说:“一文币能换多少鱼呀。”
包子铺老板说:“你可真是贵人呐,用文币去买鱼,只能买一片肉。”
暮年说:“一鱼币能买多少肉呀。”
包子铺老板说:“一鱼币能买一条鱼和五斤肉。”
暮年说:“老板,我刚才用一鱼币买了五斤米,五斤米够换几个馒头呢?”
包子铺老板说:“你是说,你用米跟我换馒头呀,可以呀,不过只能给你十个。”
暮年说:“那五斤米就是十个馒头,对吧。”
包子铺老板说:“对对对,你是换还是买呀。”
暮年说:“我换。”
包子铺老板爽快的说:“好嘞,给,你的馒头。”
暮年接过了馒头,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走在杂技表演区,杂技表演区里有吐火龙,跑龙套,醉三场,压大石,舞蛇面,走钢丝,独角剧,变魔形,暮年看得很是过瘾,决定留在都城里过夜,都城里宾馆很多,其中最有名的要数草莓酒楼,暮年走进了草莓酒楼,只见草莓酒楼里的人呈现出拥挤,暮年来到了空闲的隔壁西厢酒楼,西厢酒楼里则显得冷淡了许多,暮年对店家说:“酒家,你这里过夜多少钱呀?”
酒家姑娘说:“二个酒币过一夜。”
暮年说:“还是挺划算的,我随便问问。”
酒家姑娘说:“哦,记得常来啊。”
暮年的馒头吃完了,身无分文的暮年来到了庙会,在庙会的桌子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暮年躺在一处帐房里,帐房外全是小工,暮年探出了头,被绰号缩头乌龟的龟孙子拎住了耳朵,龟孙子说:“小子哎,打工不?”
暮年说:“打工,打工啊。”
龟孙子说:“是不是没钱了,我是这的老大,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知道了吗。”
暮年说:“知道了,哎,老大,我干什么呀。”
龟孙子说:“你就先扫扫地,然后再打打水,接着,去厨房烧开水,劈劈柴,先这么干着吧,说不好,我们这就留你了。”
暮年说:“哎。”
龟孙子说:“哎,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暮年说:“暮年。”
龟孙子说:“真怂,怎么叫得这么难听,这里不能叫这种名字的,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叫小子。”
暮年纳闷的说:“小子,叫小子。”
龟孙子说:“第一天,以后就习惯了,别忘了劈柴啊,嗯,就这样吧,我走了,等下回来,我要检查的,要不然,你就又得睡庙会了。”
暮年说:“哦,老大慢走。”
暮年按照龟孙子的吩咐,先是扫完了地,打满了十缸水,接着劈了一些柴,厨房的大工说:“咦,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呀。”
暮年说:“嗯,你们这里谁是老大呀。”
大工说:“这里没有老大,只有一个领头。”
暮年说:“那领头的名字叫什么呢?”
大工说:“领头叫龟孙子,不过那是他的绰号,真名我就不知道了。”
暮年说:“是不是矮矮的,头发上戴着一根朱钗。”
大工说:“嗯,对,就是他。”
这时,门外进来了龟孙子,龟孙子大叫着说:“谁在背后议论我啊。”
大工牙口无言指着暮年的头,龟孙子说:“小子哎,有什么话想说的,就当着面跟我说,不要在我背后叽叽歪歪,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说我龟孙子的人了。”
暮年说:“老大,哪里的话呀,我只是想问一问老大的尊姓大名,不巧,老大就听见了。”
龟孙子客气的说:“我的名字重要吗,还是嫌龟孙子的绰号太响亮了,让你有一种想要投怀送抱的感觉呀。”
暮年说:“我这不是头一天吗,还真生气了呀,来来来,坐一会儿,一来就发火,伤到自己多不值啊。”
龟孙子说:“你小子,还真是讨人喜欢,这样吧,以后就做我的跟班,我带你认识一些这里的大人物。”
暮年说:“哟,谢过老大。”
龟孙子说:“嗯,好好干,顺利的话,下个月就能晋级了。”
说完,龟孙子屁股拍拍走出了厨房,暮年想起了自己家里的娘子,一阵阴风吹走,血婴附身在了龟孙子的身体里,龟孙子挠痒痒般的乱抓,狗嘴里吐出了象牙,狼眼般的凝神,如血月般的山顶跑出一匹黑马,直到黑马的消失,龟孙子的眼睛恢复了正常,龟孙子来到了帐房,帐房里坐着一位美娘子,美娘子正剥着葡萄,龟孙子说:“夫人,我的好夫人,给我剥葡萄。”
美娘子说:“相公,不要这样子吗,今天来大姨妈。”
龟孙子说:“怎么这么扫兴啊,夫人,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以前的你如狼似虎,现在的你,只知道吃葡萄。”
美娘子说:“哪有啊,算了,我剥葡萄给你吃,来,张嘴。”
龟孙子说:“还是夫人对我好。”
美娘子说:“对了,相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龟孙子说:“今个高兴啊,收了个壮丁。”
美娘子说:“哦,壮丁,有谁敢在我面前提壮丁,我打得他变娘疱蛋。”
龟孙子说:“夫人,葡萄,还是夫人给我剥的葡萄好吃。”
美娘子说:“相公,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新来的壮丁呀。”
龟孙子说:“哎呀,夫人,你总是这么好胜,这里哪个壮丁不被你玩个半死啊,你就饶了他吧。”
美娘子说:“这怎么能行,我要时刻掌握自己的权利,不能让他抢了我的风头。”
龟孙子说:“夫人,你看我怎么样啊。”
美娘子说:“怎么,你又饿了。”
龟孙子说:“不是这样子的,夫人,你听我说啊,我近来阳气旺,血气方刚,两眼直冒金光,一听女人的声音啊,我的心跳呀,就心猿意马,夫人,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美娘子说:“这还不好办吗,我有两马剪子,一下子就让你舒服了。”
龟孙子说:“夫人,要死就死在你手里。”
美娘子说:“相公,你越来越讨人喜欢了,真是讨厌死了。”
龟孙子说:“夫人。”
美娘子说:“相公。”
龟孙子把美娘子压倒性的推倒在桌案倒下,两人缠绵在一起,美娘子说:“相公,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啊。”
龟孙子说:“我不是说了吗,阳气旺。”
美娘子说:“不是啊,相公,你的手,怎么会有两种力道。”
龟孙子说:“这叫无力神功,喜欢不喜欢啊。”
美娘子说:“喜欢,太喜欢了。”
龟孙子露出了狼眼,一把咬住了美娘子的脖子,美娘子断气死在了龟孙子的面前,龟孙子笑了起来,擦拭着嘴旁的血滋,獠牙般的牙齿像月光的皎白,牙尖滴下了一珠鲜血,龟孙子笑着说:“这个娘们,味道而真不错啊。”
美娘子这时睁开了眼睛,两眼的白内障被血红覆盖,温美的披上了外套,站在龟孙子的旁边说:“相公,你醒了啊。”
龟孙子说:“你怎么死了呀。”
美娘子说:“相公,你真会开玩笑,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吗。”
龟孙子说:“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啊。”
美娘子说:“哦,可能是红眼病复发了吧,不要紧的,相公,我还想要。”
龟孙子说:“娘子,你真坏。”
美娘子说:“相公,你好厉害啊。”
龟孙子说:“娘子,用力一点,现在我需要更多。”
美娘子说:“相公,这样可以吗。”
龟孙子说:“嗯,再用力。”
美娘子说:“相公,我快不行了。”
龟孙子说:“来吧,全都给我,我要,我要。”
美娘子说:“啊。”
美娘子在尖叫声中晕倒了,龟孙子说:“嗯,阴气好重啊,不过我喜欢。”
龟孙子穿上了裤子,剥了一颗红葡萄,走出了帐外,葡萄融化在嘴里,嘴里的牙齿融化了,龟孙子露出了血婴的面孔,血婴打了一个喷嚏,空气里散发着恶臭,一阵阴风把恶臭吹到了树林里,树林里的动物都死了,树林里形成了绿障,绿障深处有一朵红花正在含苞代放,红花吸吮着动物的腐臭,扎根到了湖底,梁国都城正在被红花的根须而侵蚀,血婴的面孔更加完美无暇,找到了一个全新的寄主,就像找到了一只羊羔,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远在卫国的凌香,闻到了不祥的气息,骑上了螭龙,飞在上空,雄视着整块卫地,卫国底被乌烟笼罩,凌香却束手无策,找不到雪蚕的凌香变的焦虑起来,凌香公子大吼一声:“雪蚕,给我出来。”
螭龙在风中摇摆,凌香公子跳下了山崖,在山崖底搜寻真龙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