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司媛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像是幼年时,外婆在厨房熬煮的肉汤。桂皮八角加上香果白草,在沸腾的热水里,将卤煮煮的滚烫香腻。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黑漆漆的天花板,上面一根根钢管交错,铁锈斑驳。她转了转头,看见个干瘦的身影背对着她正在锅里搅拌。
“好了没,老子快等不及了。”门被推开,粗矮的男人走进来,看见司媛醒了,笑嘻嘻走过去,一口污渍黄牙,熏的司媛差点吐出来。
“这娘们儿醒了,啧啧啧,真不是时候,一会儿剁起来,费劲啊。”
他在说什么?什么剁起来?司媛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用力挣扎想起身。
可身体酸软无力,除了眼睛能转动,声音都发不出。
干瘦身影转过来,司媛瞪大双眼,这人竟然一脸蛇皮,褐黄色的眼珠子,菱形瞳孔,阴翦看着司媛:“放心,她动不了。”
粗矮的男人受不住了,俯身过来闻着她的气味:“香,太香了,不愧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药桑,这整个吃下去,老子又能重回青春,再活个几百年。”
他甚至伸出舌头舔司媛的脸,司媛本能哭出来,太可怕了,这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纵然无力动弹,她清晰感觉到,这不是梦,手脚的酸软无力,异常香甜的气味,还有这黏腻恶心的男人,处处透露着恐怖气息。
干瘦男人看了看汤锅,觉得差不多了,道:“去把人剁了,可以下锅了。”
粗壮的男人等不及,走到旁边拿起锋利的砍刀,看到那把刀的瞬间,司媛惊恐的瞪大双眼,喉咙里嘶哑叫出声:“不....不要.....”
嘶哑难听的声音蚊子一样小,连汤锅沸腾的声音都比不上,更不能引来二人的注意。
男人拿着刀走过来,就要剥司媛的衣衫。
干瘦的男人却阻止了他:“别剥了,浪费时间,先把四肢剁下来。”
粗壮的男人一想也是,捏住司媛的一条胳膊,挥刀到就砍。
“不要!!!”
司媛惨叫坐起来,满头大汗,发现自己不是在那昏暗生锈的屋子里,而是在白玫瑰庄园,在管家为她准备的屋子里。
痛苦的感觉太过真实,司媛慌乱的查看自己的手,还在,四肢健全,没有被砍。是噩梦?
“做噩梦了?”
司媛惊慌失措,看向窗户边。
温亭山不知何时坐在那里,翻着手里的书,缓缓抬起眼眸看司媛。
司媛愣了愣,忙拉着被子盖住自己。
“温....温先生,你....你怎么在这?”
自己不是从公司请假回来吗?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在家里躺着,又怎么会与他共处一室?
温亭山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她眼前。目光在她全身游走一遍,不知看些什么。司媛尴尬又不安,不敢看他过分俊美的脸,只能垂头,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更紧。
“我刚出差回来,管家就说你病了几日,一直昏睡。洛洛不在,我来看看你。”
他眼眸清冷,司媛看不出哪里不对,他似乎就是正常关心一些妻子的朋友。可....他一个已婚男人,这样坐在单身女人的床边,合适吗?
司媛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人家或许只是好心关心她而已。她茫然道:“我....我睡了几天?”
男人抬手看看腕表:“到现在,已经两天零七个小时二十八分钟。”
司媛闷闷问:“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都昏迷了,不是应该送她去医院?
温亭山微微眯了一下眼,眨眼又是一脸清冷:“庄园里有圈全套的医疗设备,管家是执业医师,足够给你看诊了。”
司媛愣了愣,没想到林叔这么厉害。“那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