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叔叔,你一定要好好对它!”小家伙哽咽,抽泣。
容棱一想到这颗灿烂夺目的头骨,几日之前,还站在那位沁山府首富的脑袋上,他就……头疼欲裂。
最后,容棱用这样带着头骨回去太扎眼为借口,将头骨留下。
小黎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也不管油彩干了没干,就搂在怀里,似乎是打算今晚抱着睡。
容棱临走前摸了摸小黎的脑袋,留了下两名暗卫严加看顾,这才放心离开。
容棱回到客栈,还未上楼,就看到柳蔚站在二楼的走廊等他。
容棱走了上去,问道:“怎么?”
柳蔚对容棱比划一番。
容棱却是摇头:“还没找到。”
柳蔚怀疑的看着他……
容棱一派坦然的与柳蔚对视。
柳蔚看容棱的眼神果然不像撒谎,最后叹了口气,拖着疲乏的步子,转身回房。
容棱一起跟了进去,顺手关上房门。
柳蔚看着他,随手比了比。
容棱在柳蔚面前坐下,才道:“有些事,我们该谈谈了。”
柳蔚挑了挑眉。
容棱再道:“你与本王之事。”
柳蔚笑了,疯狂比划——你确定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要跟我谈什么男女之事?
容棱点头:“嗯。”
柳蔚:“……”
容棱慵懒的问道:“现在,本王问你,你是否愿意与本王在一起?”
柳蔚眯着眼,瞪他,赌气的比划——不愿意!
容棱俊朗的眉目不变:“不回答,便是默认了。”
柳蔚诧然的瞪大眼睛,继续比划——我说了不愿意啊,不愿意,不愿意你看懂了吗?
容棱看了看桌上的蜡烛:“本王知晓,此事事关重大,自然是要考虑清楚,本王给你时间,一炷香,可是够了?”
柳蔚继续比划——够什么够,不需要考虑,不愿意!
“好,你既然同意,那现在开始算时辰。”
柳蔚冷笑一声,起身就走!
容棱拉住柳蔚,将她困在椅子上,以强硬的内力来压制她,不准她动。
柳蔚挣脱!
容棱却老神在在,不放,就是不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炷香时辰,真的不长。
时间一到,容棱开腔问道:“你既同意,那你与本王之事,便算定了。”
柳蔚被容棱这不要脸的举动,气笑了。
容棱却拉着她,走向床榻。
柳蔚比划——干什么?
容棱道:“事既已定,同床共枕也是自然。”
柳蔚不知说他无耻好,还是无耻好,还是无耻好。柳蔚推了推他,继续比划——少来这套,睡在一起,那是夫妻才做的事,你与我还不是夫妻,立刻,给我出去!
容棱深邃视线定定的看着柳蔚,蓦地倾身,在她耳畔呵气道:“五年前,不是早已睡过?莫非当时,你我已是夫妻?”
柳蔚:“……”
好想说话,好想争辩,好想骂他,好想打一架啊!
趁着柳蔚似乎气急攻心时,容棱将她丢在被子上,而后他也迅速转进去,最后,手臂一扬,床幔落下,房中蜡烛全数熄灭。
柳蔚在被窝里差点与某不要脸的王爷打起来。
容棱在黑暗中压着她的双手双脚,薄唇贴着她的脖子,低声道:“本王不会乱来,你担心什么?”
柳蔚还是挣扎。
容棱再道:“夜晚床凉,小黎不在,谁能给你暖被窝?”
柳蔚……迟疑了一下。
沁山府比江南可冷多了,柳蔚又习惯了小黎这个暖宝宝随时可以抱着取暖,睡哪儿都不冷。
如今冷不丁没有了小黎在身边,柳蔚也猜测,半夜自己或许会被冷醒,况且她还会踢被子,以往小黎在,都会给她盖被子,现今小黎不在,或许,真的半夜就得冻醒。
这么想着,柳蔚便停止了挣扎,但还是比划着手,警告——不准乱来,你若敢乱来,分手!
可惜,此刻蜡烛尽灭,容棱是真看不到她在比划什么。
但容棱能瞧见她在动手,便随意猜测一下,而后点头:“没问题。”
柳蔚放下了一半的心,但毕竟是大被同眠,柳蔚还是很警惕的隔得容棱比较远,容棱也未咄咄相逼。
试探了半刻钟后,柳蔚发现容棱当真没有乱来,算是勉强接受了他这个后备暖炉。
实则,柳蔚其实是相信容棱的。
容棱虽然偶尔流氓一些,喜欢搞点突然袭击,搂搂抱抱,吃吃豆腐什么,但容棱的确从不会太过逼迫女子,更不会强迫她。
大概便是这种尊重,令她一开始,便下意识的更容易接纳他这个人。
这一日,闹得太久,总算可以好好歇一歇。
没过多久,柳蔚便睡了过去。
柳蔚香甜的睡了,容棱却没睡。
容棱睁着一双黑眸,侧头看着身畔安睡的女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缓慢过去,随着夜露更深,凉气更重,容棱亲眼目睹那个原本隔着他有一个枕头远的女人,慢慢的往他这边蹭,接着,再蹭,再蹭,再蹭……
一刻钟后,容棱心满意足的抱着主动投怀送抱的软绵女子身子,很快进入睡眠。
……
同一时刻,沁山府某条街角小巷。
星义满头大汗的靠在墙边,仰着头,气喘吁吁的呼吸。
烈义站在星义旁边,也深喘了一会儿,才控制着气息,问道:“确定甩开了?”
“嗯。”星义摸了摸头上的热汗,舔舔唇瓣:“以往我倒是小看了,那镇格门内的人,当真不容小觑。”
烈义站起来,走到星义面前,突然一抬手,敲了星义脑袋一下。
星义皱眉:“发什么疯?”
烈义冷着脸:“不是让你离开?为何搞成如此?”
星义烦躁的别开脸:“离开了,被抓到了。”
“离开了如何能被抓到?我倒不信你才来沁山府半天,便被盯上。”
星义不说话了。
烈义就知道星义有隐瞒,气的又打了星义一下。
星义也气了:“你以为我想,谁知道那小兔崽子……”星义说了一半,突然住了嘴,心虚的瞥了烈义一眼。
烈义就知道还有内情,压着火气,寒声:“说清楚。”
被一个孩子外加一群鸟弄至如斯田地,星义如何也说不出口,但看烈义这副不依不饶的摸样,他又只能忍着脾气,吞吞吐吐,再曲解一下,说了一遍。
话落,星义还强调:“他们很多人,至少七八十个,我双拳难敌四手,总归是不敌了。”
烈义皱眉,不信星义的说辞:“镇格门此番来沁山府,明里暗里加起来,一共也才三十人,哪来的七八十?”
星义冷笑:“他们多少人你知道吗?那镇格门是何样的地方,容棱又是何样之人,带了多少暗方势力,能轻易让人打听到?”
烈义沉默,思考起来。
星义见着,便软下声音,道:“总之现在逃出来,不就得了,那容棱小算盘打的不错,放长线钓大鱼,没成想大鱼跑了,过两日我便找机会出城离开,你的行踪也暴露了,与我一道回去,黄家那东西,回了辽州,再禀报主子,派他人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