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震惊和恐惧只是其中一部分的玩家,毕竟任谁看到一只被自己当做单纯数据,完全服务于自己的npc,原来是具有自己独立思维和升级建造能力时,都会感到恐惧。
还有一部分跟npc有过“交流”的玩家在很早之前就对此有所察觉,并也因此获得过一些先机,现在亲眼看到这个npc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他们心中还有些郁闷呢。
——这样的话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了?大家都知道去跟npc套近乎了?如此一来自己的优势就不明显了啊。
不管这些人如何想,芩谷的确是把自己的庄园在最后倒计时升级了。
升级后的城堡属性直接翻倍。
关键是这城堡本身就像是为了防御而生,所以除了上面的瞭望战斗窗口,以及围墙布防,其余地方都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现在,城堡里总共有六百多间房间,除了基础仓库和农民宿舍之外,还有三百间属于招募房间。
每个房间可以最多住宿十个人,也就是说她现在可招募人员的上限是三千。
城堡就是一个战斗单位,所以芩谷现在能够招募的人除了普通的工程师,农民之外,还有弓箭兵,骑兵,步兵等等。
每一个兵种都有自己的优缺点,毕竟有强大的城堡作为依托,一般情况弓箭手比较好,远距离攻击,攻击力强。
每个弓箭手招募费用是20金,还不包括装备和武器,以及作为消耗物品的箭矢。
芩谷将庄园升级到城堡后,兜里剩下不到十万金,这与之前苦哈哈相比简直就是超级富翁了。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芩谷觉得自己此刻手中十万完全不够自己安排的。
弓箭手是不错,但是防御太低了,必须依靠城堡才能发挥战斗。
若是玩家退出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对方直接用上工程机械,比如投石车之类,自己就只能干瞪眼了。
所以……仅仅几个兵种完全无法满足她的要求。
唯有将城堡再次升级,才有更多兵种的招募选项。
下一次升级就是从城堡到城市的蜕变。需要二十万!
且不说下一次升级需要这么多,升级后也需要很多钱招募兵士,若是没有相应的布防,一个空壳子城市,岂不是只有坐在那里挨打的份?
小z看着掌柜的手里拿着那块建城令,焦灼不已,他心情也非常激动和迫切,说道:“小谷,你离开的几天兵士收获了一些战利品,还有之前挂在商城的东西,看看能不能凑一些。”
芩谷刚才也是急晕了,想着怎么布防,把这一茬搞忘了。
意念一动,连忙调出城堡的仓库,开始整理起来。
乖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足足堆放了六个仓库。
里面从普通的面包油条的干粮,到高级大红大蓝,从普通的白板装备,到黄金甚至传奇…简直让芩谷大开眼界。
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她的二十个兵士放开了整。
因为有她之前的命令,所有东西都收入仓库,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要想一件一件去清理难度太大,只能做分类处理。
先将高级装备清理出来,卖是不可能卖的,自己先挑选出合适的穿上。
她现在才七十一级,正好有一套七十级的传奇装备,好帅——论装备的重要性:一个潦倒的庄园主到帅气城堡主人的逆袭。
然后是二十个小兵……现在不能称为小兵了,因为他们现在的等级已经八十五,比她高了十多个等级!
这都是她离开后他们的收获。
八十多级的高级装备就比较少,不过芩谷还是为他们凑了十套黄金,十套白银。
至于那些饰品对角色的属性加成也比较大,能装备的每个人都弄一套,反正有总比没有的好。
武器,全部换成弩,弩的攻击速度快,可以装备爆炎功能的箭矢,群攻,威力不错。
剩下的东西也不可能挂商城了,之前挂商城没卖出去的也撤回来,一并丢系统。
除了特效药剂之外的所有材料食物等等,也全部清理掉。
积少成多,加上之前商城挂售的,以及芩谷原本还剩下的钱,总共竟然有二十九万。
用二十万升级,九万布防……有点危险,不管怎样先把建城令用了,总比直接放在这里被玩家拿走强啊。
…………
缥缈君看着碧螺云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息一声。
他当初欣赏的是她的“原则”,可是现在,眼看着这么好的机会从手中溜走,说不郁闷是假的。
直到缥缈君离开,碧螺云云才缓缓转过身,看着对方的背影,眼中是坚毅决然之色。
当年,她和他也算是两小无猜,没想到后来他家遭逢变故,从原本殷实之家落魄到生活难以为继的程度。
这并没有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她一如既往地喜欢他。
只不过和之前只需要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相比,她需要用更多的耐心去开导他鼓励他安慰他……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触碰到他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不管怎样,至少在那时,她是坚信他能够振作起来的。
她跟了他十年,努力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支持他的事业。
却发现他对一件事情根本无法长久,一旦失败就怨天尤人,就感叹当年是如何如何。
她劝他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来……他就认为是她在奚落他嘲笑他看不起他。
这让她感到非常的疲惫,她提出分手,他便冷笑地看着她,一副我早就知道如此的样子,说道:“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你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
这一句话深深刺痛了她,她很想说难道之前的感情只是一场游戏吗?难道那十年的付出和陪伴在他眼里都没有任何价值吗?
她终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其实十年,已经足够看穿一个人的本质了。
她的支持陪伴没有感化他,甚至在他心里留下丝毫感动。
他从来也没有为她考虑过,她那些年究竟背负了来自家庭和社会各方面的压力究竟有多大?
最后却换来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