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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 > 第259节
  陶永安:“……”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太跑偏了?
  “祝福福和她父亲关系并不算好,再说她一向不在家中,这次的事情牵连不到她。”
  陶永安这才注意到,研发室的柜子旁还站着一个谢蓟生。
  “不是,你怎么在这里?”
  “他失业了,小陶同志你觉得咱们聘请谢蓟生同志来研发室工作如何?”
  阮文最开始没察觉,后来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谢蓟生瞒不住,这才说了他最近要被停职调查一段时间。
  阮文担心了一下下之后,就让谢蓟生找房子去了,大有要他安家在省城的意思。
  农耕文明的后代对家有着执念,谢蓟生倒是动作快,当天就找了个院子,只不过还需要打扫购置一些日用品,没能立即搬过去。
  算上今天,谢蓟生已经在省城待了三天。
  陶永安不清楚其中缘由,不过他对谢蓟生欢迎之至,“去研发室太屈才,我觉得可以来学校教书,当个教书匠也不错。”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小谢同志考虑下?”
  阮文说这话时带着几分俏皮,她还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还能解决你们两地分居的问题,挺好的。你是不知道,阮文她……”
  陶永安被踩了一脚后乖乖的闭嘴,苦瓜着一张脸,仿佛在说“你也管管她”。
  “我考虑下。”谢蓟生帮着把书拿了过来,“我想再等等,等建明回来后再说这件事。”
  不然阮姑姑一个人被丢在首都,她现在固然有能发挥人生价值的工作,可上了岁数的人身边哪能没人呢?
  谢蓟生不太放心。
  “你这么一说,搞得我像是个不孝女。”阮文嘀咕了一句,接过书来胡乱的翻看。
  “是我错了……”
  有那么一瞬间,陶永安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他忽的不想要谢蓟生来省城了。
  来了之后,这俩人见天的秀恩爱,这谁受得了啊!
  ……
  晚上的时候,陶永安细细说了这几天的事情,“我请安德烈去吃海鲜,结果这人喝多了,酒后吐真言了,你还真说对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投机分子,就想靠着这几台机器让自己跻身名流圈。”
  “他没说要跟着上船吗?”
  “说了啊,不过后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梁晓也朝我打听了下,问这一台机器售价能有多少。”
  一时半会的功夫人还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可这么朝夕相处几天,总有按捺不住的时候。
  阮文并不意外,“你怎么说的?”
  “就直说了啊,你这出售的是机器加生产技术,他就没再问。”陶永安其实也能理解,外面各种风言风语,再加上这次阮文给梁晓的价钱翻倍,不免让人好奇,阮文从中又有多少利润空间。
  倘若是他,或许早就趁着阮文还没离开的时候就问了。
  “赫尔斯最近有联系你吗?”
  “嗯,又是有几笔订单,不过咱们多了竞争对手。”阮文苦笑了下,“欧文也在推销他的机器。”
  该来的总会来,其实欧文对市场的反应已经慢了十天,给了阮文不小的操作空间。
  “这龟孙子,闻到钱的味道就凑上来了。早知道当初你该再多要他一笔钱才是。”
  “多要的话就把人吓跑了。”阮文心里头有数,也就是欧文急功近利这才给了她可趁之机,不然哪能拿到那么多钱呢。
  当年ibm收购磁芯处理器专利也才不过五十万美元。
  当然那是五十年代的五十万美元,放在今天,价钱怕是也要翻上个几十上百倍。
  陶永安回来后没两天,阮文在校门外看到了祝福福。
  小锦鲤红彤彤着一双眼睛,看到她后,不自主的双手握拳。
  阮文瞥了一眼,往工厂那边去。
  她已经开始了暑假假期,今天回学校是去图书馆借书。
  “阮文,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跟我过不去!”
  祝福福咬碎银牙,她好不容易和爸爸和解,然而暑假回到家中,却是被拦在了大院外。
  大院的警卫员说,她家被查抄了,那甚至已经不是她的家,所以祝福福不能回去。
  好不容易,祝福福偷偷爬墙进了去,回到家中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祝福福是被赶出去的,赶出了自己家。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阮文。
  “跟你过不去?”阮文笑了起来,“祝知青未免自视甚高了些,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不成,我需要和你过不去?”
  “你别在这里嘴上说的好听,你敢说我爸爸被关押待审,不是因为你?”
  她都打听清楚了,就是谢蓟生捣的鬼,原本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的。
  可谢蓟生不依不饶,不给她爸爸留半点余地!
  “哦,令尊大开方便之门,弄权谋私利却依旧是你的好父亲,是公检法的错,是国家的错,怎么能把你那亲爱的爸爸抓起来呢?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被打压就该受着,怎么敢反抗呢,真是给脸不要脸。祝知青,你是这个意思,对吗?”
  第134章 134道歉
  祝福福脸色白了几分,“你这是在胡搅蛮缠,故意夸大其词。”
  “夸大其词?”阮文笑了起来,“你说我夸大其词,祝知青昧着良心说话倒是挺有一套,若是你父亲没起贪心,没有和那余鑫合作,何至于有今天?若是我被他们抓住要害,他们可否会给我留一条活路?你说我夸大其词,那我倒是想要问你,我辛苦做研究,一双手上满是老茧时你们谁曾心疼我半分,替我分担一二?等着我赚了钱,一个个像蚂蟥似的凑了过来,个个都想分一杯羹,凭什么?”
  “你,你的父亲,余鑫,还有那些觊觎着却还没来得及动手的人,哪来的脸要跟我合作?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们一句话就来分享我的成果?”
  祝福福脸上彻底没了血色,“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只是想与你合作,你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挣钱,我与你合作也只是为了挣更多的钱!”
  “不与你们合作我也能挣钱,我凭什么要把自己的劳动成果分享给你们?你以为就你有门路吗?你以为你那是在帮我挣钱?我想问问祝知青,同样是非法海外贸易,为什么你的合作伙伴们如今铁窗泪,而你能逍遥法外。我想再问问祝知青,倘若我跟你合作了,而有一天你犯了事,是不是也会跟当初出卖其他人那样,把我也出卖了?”
  阮文的咄咄逼人让祝福福下意识的后退,她撞到了电线杆,后脑勺被碰了一下,疼的眼泪都出了来,“你压根不会与我合作,我又怎么出卖你?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是事实,我从小没了母亲,父亲好不容易开始珍惜我,可是你却把我的家给毁了。还有罗嘉鸣,你敢说不是故意的,让罗嘉鸣去处理这件事,让我们再也没有和好的可能!”
  阮文的用心何等险恶,她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斩断了。
  表面上的义正辞严,实际上却再狠心肠不过一人。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逼迫她,她是多么的无辜。
  她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无辜?
  祝福福稳了稳心神,“终有一天,你施加给我的一切苦难,我都会连本带利的追讨回来。”
  “是吗?”阮文斜觑了一眼,“靠你那一如既往的好运气吗?”
  或许祝福福是天命之女,可阮文更相信人定胜天。
  她并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瞧到那脸上的紧张和警惕,阮文挥了挥手,“那我等着这一天,也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别等到我老死在温暖的病床上,祝知青再颤颤巍巍的在我灵前控诉,说你赢了,那样的胜利有些令人不齿呢。”
  丢下冷冰冰的嘲弄,阮文径直离开。
  她倒是想知道,祝福福还有什么花招。
  尽管使出来啊,堂堂正正的过招,她也想见识一下。
  如果有可能,阮文还真想把祝福福送进去和魏向前当邻居,说不定这两人会有很多话说呢。
  走了没多远,阮文忽然间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路边。
  罗嘉鸣不知道来了多久,也不知道在这里猫了多久,又是把两人的争吵听去几分。
  阮文看着蹲在那里的人,“如果你想要替她教训我的话,那你最好做好准备,不打死我的话,我就会跟谢蓟生告状。”
  到时候,死得很难看的会是罗嘉鸣,要是小谢同志冲冠一怒为红颜,说不定连祝福福也不能幸免。
  罗嘉鸣抬头看了她一眼,“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的是非不分,不可理喻吗?”
  阮文被这话逗乐了,她回头望去,祝福福早已经忿忿地跑开,压根没意识到罗嘉鸣在这里猫着。
  “罗嘉鸣同志该不会觉得自己很理智吧?天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祝知青给你的底气吗?”
  论如何气死人,阮文是行家。
  罗嘉鸣脸红了起来,阮文并不觉得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应该是天气太热了,罗嘉鸣蹲在那里周身血液循环不太好,所以脸上毛细血管扩张,就脸红脖子粗。
  嗯,很有做伙夫的前途。
  “我没想到,她会把这件事怪罪到你身上。”尽管这件事的确和阮文有关,可要不是祝福福的父亲利欲熏心,又想着讨好余鑫,怎么可能把自己坑进去?
  其身不正,反倒是怪那个被他们算计大难不死逃过一劫的人,这又是那般道理?
  阮文听到这话不由地看了眼罗嘉鸣,“你这是要代替祝福福跟我道歉吗?”
  罗嘉鸣摇了摇头,“我们都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代替不了她,只是之前我对你有很多误会,可能给你造成了伤害或者困扰,我……”
  他很少跟人道歉,因为那古怪的自尊心总是作祟,承认错误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可还能多丢人呢?
  他看着祝福福在那里强行解释,在那里无理取闹。
  那个温柔可人的年轻姑娘死了,在他的心中一点点枯萎,死去。
  比起心碎,道歉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很抱歉。”曾经在他看来重达千钧的词如今也不过就这么说出了口,虽有些艰难却又没那么困难。
  “或许你不打算原谅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别放在心上。”
  阮文看着这个说话都有些颠倒的青年,好一会儿她才是收回目光,“谢谢你特意来通知我。”
  丢下这么一句话,阮文直直往工厂去。
  罗嘉鸣的道歉没啥分量,真要是有诚意,帮她做点事比什么都强。
  阮文也没什么好原谅不原谅的,下次这人再犯浑,她照样收拾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