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想不出任何的,皇甫要这样背叛自己的原因。
“是啊,三嫂,这话可不能乱说的。”玉无邪也在一边儿帮腔,这皇甫的为人,玉无邪也是知道的,他们两个这样的莫逆之交,他实在认为皇甫没有理由去背叛姬阴。
“我们自然也希望是弄错了,三皇子不要忘记了,皇甫也是我师尊的徒弟,虽然收的时候,不是那么的乐意,但也是真心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徒弟来教诲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你以为,我们师尊心里好受吗?”
薛浩搁下手里的筷子,帮凤月在一边儿挡腔,如今天机子不在,天机谷就剩下他一个人和姜武了,又出了皇甫这样一个叛徒,秉承着薛浩一直很护短凤月的性格,他当然回是第一个跳出来说话的人。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不要误会。”玉无邪颇为无奈的看着薛浩,他真的是被他一身的煞气给吓住了,之前他并没有见过凤月身边的薛浩,就算是有,也只是短短的一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行医之人的身上,竟然可以带着这样浓重的煞气。
这简直就跟地狱里出来的没有什么两样的,看着实在是骇人的厉害,他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但薛浩身上的那气息,还是让他觉得胆颤。
“我可没有骗你们,至于皇甫要给姬阴治病,我当时也以为,他是拿了皇甫家的方子,来给他医治病患。”凤月顿了顿,看了一眼薛浩,“直到前些日子,薛浩在外出途中,救了一个皇甫家的老佣人,偶然间得到了一个方子,我才知道,原来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薛浩闻言,立即上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一张信纸来,从上面所写的字迹来看,还能辨别出,这是一张药方。
“各位,这才是皇甫家真正的药方,要是皇甫真的拿了这个方子给王爷治病的话,王爷的病也不会拖到了今天,到了这样一个很难治愈的情况。”
玉无邪感觉自己的头都要大了,“薛浩,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上面的药方,可以将我三哥很好的治好不成?”
“不错,我和师尊都研究过,前几年的时候,皇甫老爷在给王爷治疗的时候,都是打通王爷体内阻塞的静脉的,原来已经差不多要大功告成了,只要皇甫公子在接手的时候,用了这样药方,王爷的病应该早已经痊愈了,但是他改了上面的几位药材,虽然看着很像,但却是完全相反的功效,只会让王爷体内的经络重新阻塞起来,并且怎么用药,都是没有用的,主子当时没有看出来,一是因为时间差仓促,二是因为皇甫家的古方,我们也只知道个大概,他只换了几位药材,所以我们才被他蒙骗了过去。”
这样子的方法做出来,还让凤月都没有发现,只能说,皇甫的医术真的是高的,而且,他变得几个,还是名字看着都十分相似的药,在姬阴的体内这么多年,积重难返的情况下,也真的是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还有一件事情,你们知道了恐怕会更加的吃惊。”凤月瞧了一眼众人,并没有恶意的卖关子,“其实吧,皇甫叔叔不是皇甫叔叔。”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皇甫不是皇甫?”玉无邪只感觉自己有些头疼了,这皇甫不是皇甫,还能是个球不成?
凤箫沉吟出声,“老大的意思是,李代桃僵,有人移花接木了不成?”
“bingo,还是萧萧聪明。”朝着凤箫毫不吝啬的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凤月又把自己的手推向了薛浩的方向,“薛浩,上正解。”
“其实在当年,皇甫家生下皇甫少爷的时候,因为皇甫家独特的传统,就将皇甫少爷送到了天山跟从皇甫家的老臣磨砺自己的本事,到了十岁大的时候,在接回来,但是早在当年护送襁褓中的婴儿去的路上,皇甫少爷就已经被人杀害了,换上了精心挑选出来的细作和婴孩,在等十年过去,多年以来都没有被皇甫家的人察觉出来。直到两年前,皇甫夫人无意间发现,皇甫的背上,没有自己儿子的月牙形胎记,才起了疑心,后来皇甫家除了皇甫少爷之外,就看不到人了,本来江湖上,因为皇甫家的神秘,都没有怎么怀疑,碰到皇甫家老佣人,我才从他的口中得知,如今这个皇甫公子为了怕事情败露,已经早早的将皇甫家满门都灭口了,那老佣人也是以为当年那细作下手不干净,才从天山脚底下逃了出来的,却是没有什么脸面在回到皇甫家的,这才夺过了一劫。”
凤月在一边儿补充道:“不错的,所以上次的行动,我故意没有告诉花姐姐,却让皇甫到凤倾阁走了一次,结果就出事了。”
“三哥,如果说是这样的,在先皇还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暗中布棋的话,那那个人……”玉无邪话说到一般,就不敢在往下说下去了,他确实是不敢相信的。
“是刚刚驾崩的皇兄。”姬阴叹息了一声,帮着玉无邪把他想要说的话给补全了出来,“皇甫应该是他指给无痕的暗卫,但是没有想到,这孩子藏的也是很深的,之后种种,是皇兄的意思,还是无痕的意思,就真的不好说了。”
是啊,谁能想到呢,皇甫是在姬阴刚出身之后不久指给姬阴做专职的御医的,而皇甫家的孩子,也是在之后年几出生的,在襁褓之中,就将孩子调换,还派了细作去悉心教导,用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在姬阴的身边布局,当时的姬阴才多大,一个有病的孩子,可以对皇帝的影响有多大,他竟然狠心这样子去残骸,这样子去绸缪?
姬阴在心底都是不由的冷笑,他的皇兄,真的为了自己而煞费了苦心,到了自己晚年的时候,总是拉着自己的手忏悔,究竟是因为什么呢,为了他对四哥做的一切,还是为了他曾经在自己身上做的一切,或者是他只是觉得自己身上的杀虐太重,死了之后,会下去那阴曹地府,才这样子,以求的自己心灵上的一丝丝的慰藉?
如今听到薛浩的话,他当真是觉得皇帝晚年的时候,那样子的信任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他曾经因为忌惮他,而这样谋划他,然后又因为愧疚,这样子让自己大权在握,却不知道,他正在将他一手争来的天下,一步一步的毁去,至少,不会让他的儿子,来继承东辰的这一份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