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说着,直接当着众暗卫的面蹲下了身子,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里面,呜呜的传出呜咽声,让人听着好不伤心。
五个暗卫同时看了一眼,知道凤月这是生气了,找个人放血才能消气,他们立马很有默契的同时指了指某个方向,异口同声道,“主子,这次的事情,是风楼提议的,您可以尽情的罚他的月钱,作为暗卫的表率,我们对他感到深深的失望!”
说的多么的慷慨激昂啊,风楼只得从暗处默默的走出来,狠狠的剜了一眼这五个出卖自己的兄弟,不是大家一起商量好了,看看主子是什么反应的吗,以往这样也没事儿,今儿是谁惹到这主子了,让她这么容易犯脾气?
默契的忽略掉风楼的眼神,他们再次集体开口,“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凤月瞧了一眼这附近的环境,忽然心生一计,“这附近三教九流盛行,把这孩子搁到附近的地痞手里,切忌不要伤着他,好生的看着他。”
“属下等一定谨遵主子的嘱咐。”答的响亮而透彻,在这个时候,他们得乖乖的。
凤月孺子可教的点了点头,“很好,既然是这样,风楼留下,你们先撤,昨儿摄政王不是让你们都回府吗,那就回去呆着。”
“是,主子安好,主子保重,主子萌萌哒。”
抱着狗子,众暗卫表现的整齐划一,很讲义气的结伴离开,连一点踪影都不给风楼留下,主子没说给他们换工作餐、没说扔他们去凤倾阁,他们当然是赶紧的溜啊!
一群没义气的,风楼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人插了五把刀,血淋淋的!
“主子,那个……”风楼试探着走近凤月,打个商量,不扣月钱行不行?
他话还没问出口,凤月就笑嘻嘻的开口,“行啊,你的月钱在他们几个里面扣。”
这招果然狠毒,风楼顿时间累觉不爱,这不是等于在背地里在捅他一刀吗,那五个损友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自己呢,总过今天要放点血的,他义正言辞的看着凤月,“主子,还是扣我的吧。”
“够哥们,来来,我们回去看看小白莲怎么样了,看看西湖的水有没有把萧萧给淹了。”
“主子,那王爷那边怎么办,您不是还要跟着他进宫的吗?”
风楼奇怪的看着她,硬生生的接了凤月一个犀利的眼神,他顿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背脊暗暗的发寒,结果凤月竟然很给面子的开口了,甚至很和善的朝着她勾了勾手,“跟他进宫看太子,没兴趣,我们做点更加有趣的事情。”
低着身子看着凤月,她笑嘻嘻的开口,“我们看看谁先回到相府,输的那个一千两纹银,三!”
凤月直接跳过了前面的两个数字,在风楼还没有站起身子来的时候,利用自身优势,麻溜的窜腾上了屋顶。
要说比轻功,凤月那么诡异深厚的内力,风楼哪里是对手了,而且每次这小祖宗都要耍赖,等到风楼好容易紧赶慢赶的回到凤月的院子里,他傻眼了,压根就没人。
“汪汪!”
小白看着风楼回来,交换了两声,立马朝着他跑去,嘴里还叼着个小木牌子,风楼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取下了牌子,才发现,上面赫然写着让他回凤倾阁的字样。
风楼气得想骂人,凤月的轻功了得,他可不行,凤倾阁地处城郊,偏僻的厉害,这完全就是凤月故意的,想起凤月在王寡妇家那个犀利的眼神,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是摄政王把主子给惹生气的,但是他好死不死的踩到了地雷,然后就自爆了。
淅沥沥的抹了一把根本就不存在的男儿泪,正好被进来的花想然逮了个正着,他立马疯子灼灼,摇荡着自己火红的长袍,无限风骚的走近风楼,“呦,风总管该不会又被丫头给耍了吧。”
“滚蛋!”风楼怒视花想然,剑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啧啧啧。”花想然绕着风楼转了一圈,越发怜悯的看着他,“别啊,看着多委屈啊,要不我稍你一程,方正我也要去凤倾阁给丫头汇报工作。”
“花想然,赶紧的给我滚蛋,你的药还是我经手的,信不信我下次给你扣个两粒……”风楼顿了顿,挑眉看着花想然,“主子只要你一口气儿在,总还是能救活的,要不要试试?”
要论起气死人这个本领,凤月堪称第一,她的属下们却也都不弱,被她压迫的这一年里,各个都已经是个中好手。
花想然当然记得自己是怎么进的凤府,也当然知道,凤月对属下的纵容,他当下瞪了一眼风楼,讨笑的开口,“风总管,别啊,大家都是帮丫头办事,我前边还有点事儿,不打搅您了,先走了啊。”
风楼轻哼一声,看着花想然默然离去的背影,心里莫名有种快感,就连刚才心里的郁结都被一扫而空,甚至还哼着小调往路上赶。
凤倾阁在城郊一处偏远的地方,和摄政王府是一南一北的两个方向,外面并没有布下任何的迷阵来设防,相反的,凤月在上边建了很多的房屋,让手下扮作寻常装扮,别人都以为是那个大户人家建了夏天避暑用的,倒也没有让人怀疑过。
风楼的功夫不弱,但靠着轻功一路上去到凤倾阁,也是一件体力活儿,等到他转悠着跑到大厅的时候,凤月正并着惊鸿和惊雨两兄弟在吃饭。
“风楼,刚还说你怎么还没来呢,赶紧的来坐。”惊鸿看了一眼风楼,热情的把他迎到了位置上,找了手下添了副筷子,惊鸿给他倒了杯水。
瞧着他这样子,今儿恐怕又是碰上了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被整惨了。
风楼坐定的时候,三两口就把饭给扒了,这饭吃的不可谓不迅猛,饭后和凤月一起坐着喝茶的时候,都感觉到自己刚才吃的太快了一些,胃里有些不大舒坦。
“花姐姐,采儿和姨娘怎么样了?”凤月见风楼不大舒坦,从袖子里掏出银针,一边给他扎针,一边询问花想然。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没有什么大碍,照着主子的吩咐,每日适当的剂量,看着相是被气晕的。”花想然照着实情回复,福伯差人给他送药粉的时候,他真真是没有料到,凤月对自己的亲娘亲和姨娘都这么的下的去手,这哪里是个孩子,算计的跟个人精儿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