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应该祭祀的人确实不是顾长宁,是老臣利用了她。”
此话一出,众人惊愕不已,原来顾长宁真不是纯阴女,怪不得那狼王突然发狂不吃她了,原来人都搞错了。
皇帝震怒,“大胆无涯,你为何要如此做,你可知道这祭祀大典是大事,朕把祭祀交给你,这关系着兽人族和人族是否能和平共处,而你竟然枉顾朕的命令,是谁给你的胆子?”
顾长宁见这老头焉了冷冷道,“国师,那个人我知道,她就是……”
“是老臣和定国公有矛盾,前些年定国公收了老臣的田地,老臣对他一直怀恨在心,老臣这次便想借助祭祀的机会报复定国公,以解心头之恨。”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皇帝更是震怒,“你替换纯阴女是为了报复定国公?”
无涯施礼面色平静,“是,定国公已经告老还乡,老臣没有机会,可她的外孙女还在,所以老臣想了这法子想报复。”
顾长宁见这老头在说谎也瞬间明白了什么,看来高如意的手段确实厉害,竟然能让这老头独自一人拦下所有罪责。
“老头,你是因为我外祖父而陷害我,那我问你,真正的纯阴女是谁?”
“是一个民间女子,八字全阴。”
“这个女子我认识,她叫顾长九,对吗老头?”
无涯有些支支吾吾,“什么顾长九,那姑娘叫李长乐,是本地人。”
“大胆无涯,你身为国师不为朕分忧,反倒因为私人恩怨设计祭祀大典,来人,废除无涯国师身份,打入死牢听后处置。”
无涯被抓走之时,不辩解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那双眼睛怨毒的看着顾长宁,顾长宁见他什么都不说,也明白要对付那对母女急不来了。
“顾长宁。”
皇帝叫她,她忙施礼,“民女在。”
“祭祀大典一事水落石出,朕念你揭露真相心切便不罚你了,日后切记,这朝堂重地女子不得擅入,明白吗?”
顾长宁微微躬身,“多谢皇上,民女谨记。”
“退朝。”
退朝后,文武百官都在窃窃私语这顾家废材今日竟然为自己平了反,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殿外,顾正快速朝她追了上去。
“顾长宁你站住。”
顾长宁立刻停下步子扭头喊了一声,“爹。”
原主的这个爹,她脑子里面还是很有印象的,从小到大这顾正都对原主很好,只是后来就渐渐疏远,因为有了高如意,他就忘了自己的前妻还有女儿,想当初,若不是她母亲娘家的支持,顾正现在还是个穷书生,怎么可能官拜丞相位置?没想到,外祖父日落西山,还是高家人做的局,没关系,她一个个的收拾。
顾正恼怒拂袖,“你这丫头眼里还有我这父亲?是谁让你出来的?”
顾长宁就知道顾正会怪罪她,她也不怂,“我若不来那我不是永远都被别人当怪物看,今日祭祀大典的事说清楚了,您看我不是什么纯阴女,狼王也不是因为我而被激怒,是那该死的国师和那背后的妖魔鬼怪作祟。”
“逆女,你刚刚说了你妹妹的名字,她怎么可能是纯阴女?”
“你这便宜爹当的可真轻松,你自己生的女儿她什么时辰你不知道?”
“你……”
顾正突然发现这丫头确实变了,变得牙尖嘴利,变得可怕。
他眼中毫无慈父之样,“若你再胡闹别怪老夫手下无情。”
说完这话顾正拂袖离去,顾长宁扭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宽大的袍子下拳头早已紧握,顾正,顾家欠我的,我会一步步讨回来。
“行啊顾长宁,又把你爹气走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身后传来霍危楼的声音,顾长宁扭头见是他,“王爷……”
“今日你来的目的也达到了,国师一定会被皇兄处死,瞧你这模样你还有什么不满?”
顾长宁抬眸望天,她不满意的事可太多了,这吃人的顾家得慢慢的搞。
“那老头死了也没什么用,是我小瞧高如意母女,消息这么快就传到无涯耳朵里,让他宁愿被杀也守口如瓶。”
霍危楼讥笑一声,“怎么,顾家废材这是要准备对付自家人了?”
她冷眼扫视霍危楼一眼,“王爷想多活些日子,你这嘴上可得留德。”
“生气了?既然不想让本王叫你废材,那你说本王改叫什么好?”
顾长宁不想和他多废话,“嘴长在王爷身上,你想如何叫都随你,废话少说,三日后迷雾森林见,我替你解毒,就当还你今日帮我的情。”
“等等,既然你念情,那你答应本王的事什么时候有结果?”
她这才想起那兽灵石的事儿,她虽然可以御兽让那些动物听她的话,可这兽灵石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寻找,她还真是一无所知。
“王爷请放心,我顾长宁说话算话,五日内我一定给你问到这石头的下落,不过我很好奇王爷拿这石头做什么?”
她算是看清白了,这霍危楼表面看起来放诞不羁不爱弄权,也不爱朝堂这一套,可她明白,这男人城府很深不好惹。
霍危楼笑的漫不经心,“自然是玩了,宝贝谁不喜欢。”
“玩?”
见霍危楼笑的一脸无害,她微微抱拳,“民女先行告退了。”
“站住顾长宁,本王记得从前你都喜欢缠着本王带你出去玩,你还说喜欢本王长得俊,怎么,你如今怎么不纠缠本王?”
从前的顾长宁可是烦人的很,一有机会就缠着他,想让他带自己去大草原骑马,可霍危楼从未答应过,他嫌弃她,从骨子中就嫌弃的要命。
顾长宁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脑子里面确实有这些记忆,这原主太傻了,如此纠缠一个男人还被嫌弃的体无完肤,关键是她现在继承了原主的一切,这废材和花痴之名的锅她不想背了。
“民女还在禁足,回了顾家还不知道什么能出来,缠王爷作甚?有这功夫还不如和耗子玩呢?”
霍危楼双眸暗藏风暴,拧眉看她:“你说本王不如一只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