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艘巨大的海船上一前一后摆开,旗帜上大大的‘汉’字和‘龙’图腾旗帜在船头迎风飘扬,船上的兵士衣甲虽然破烂了,但精神深邃显得不可冒犯。
这正是几年前从南疆出发环海探查的俩艘大海船,经历几年的不停游历,终于来到了王廷给他们所准备地图上的印度洋附近。
“前方再行不几日应该到了天竺了,我们在这里休整上岸补充些水,然后在了解当地的一些风土人情,就能回到咱们的南疆了!”船员看着自己的孩子和蔼的说道。
自己孩子的母亲并不是大汉人,现在船上的弟兄好多都在番邦娶了妻子,真是如公子所说,每一处每一个地方风情不同,就连带着女娘也大不相同。
有的地方肤体白如用纸,眼珠如蓝似绿,头发或黄或蓝或红;有的地方,对!就是的刚去过的地方,是公子说的叫非洲的地方,那里的女娘简直无法看。如果放在黑夜里相信随意一藏起来是找不出来的,那种黑是从血液里发出来的。当然那里的人也最为野蛮和原始,没有文字,就连衣服都没有,只是用树叶遮羞。
上身则都是裸露在外,有的男子则在下部用犀牛角穿在外边,彰显其地位。他们有的部落头上和当初的甘兴霸将军一样爱插鸟毛,现在想想当初甘兴霸将军的打扮是多么的落后啊!或者说甘将军本来就是从那个地方来的,这也不对,甘将军的肤色可是标准的大汉子民肤色,想想也想不通,只好摇头自我嘲笑联想丰富了。
终于回来了,不知道主公把我们的家大汉经营的咋样了?是不是比原来更加的强盛了?
我们此行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年,但并没有给主公丢脸,海船所到之处,沿途国家莫不钦佩异常,有的甚至想出巨资买下自己的船只,但看了船上火炮放出的巨响和造成的巨大的破坏性后就再也不提了,只好和我们老老实实的做生意了并答应我们提出的要求。
一路航行,一路宣扬着大汉的威名!
如今大汉在沿海经过的国家没有不知道的,那真是如天般的国度,带来的精美的玻璃器比某些国家生产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气的他们的王差点没有把负责生产琉璃的家伙给杀了。还有自己的丝绸、茶叶、书籍、武器等等莫不被其视为仙物。
走的时候带走的是不值钱的东西,但回来可带着主公非常看重的农作物种子、书籍、金刚石、当地民情等回来了,也许这些在对方眼里也不值钱,但公子说有许多东西不能用他们的眼光来衡量。
无价是在有才的人眼里看到的真实价值。
对了,当然还有一群孩子,这是不是最有价值的?当然是了,虽然是自己和番邦女娘所生,但都流着大汉男人的血液,那就贴上了无价的标签了。
这些孩子的母亲在当地都是大户人家女了,是他们父母强行的送给自己的,不要都不行,就为了以后咱们的船再来他们的国度能优先和他们交换商品。
当然还有一些可怜的女娘,弟兄们看到她们面临生命威胁给救了下来。
这些都新人在孤寂、苍茫大海上带来了长时间的欢愉,然后就有了副产品自己中西合璧的孩儿了。
真是主公说的那样,华夏的男人是最为优良的品种,生下的孩子不但更加漂亮而且都极其聪明。
这些孩子真是幸福,从一出生就打下了华夏人的印记,这是多少番邦萌妹以求的事情啊!
辛苦、有时候甚至是生命为代价,看着满满的船舱,一切都值得了。
世界我们已经来过了,以后我们再来的时候这些地方就都是我大汉的威名和新土。
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所有的人都这样自豪,虽然异国他乡也埋了自己的弟兄,但活着的人为他们骄傲,相信主公也会为他们记载在史册上的。
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是主公的话,我们也做到了。
海上起了风,负责查看天气的船员眯着眼睛搭手往天上四周看去。
眉头微微一皱,按照经验这晴空万里的天气不会有风的。
他们专门在路上有研究海上天气的,主公说的高低气压、温热洋流自己等人天天登记整理,经验已经非常丰富和全面了。
可这时候竟然起了风,这就有点奇怪了。
风似乎没有来由,从微查不到到衣衫摆动不过就是船行了一里左右,甚至风里夹杂了海水。
“停航,驶离航线!”命令立刻通过旗语传达了下去。
“究竟是何事情?”带队的将军叫许丕,他是当初和许褚一同投奔王廷的家族之人,见出现了异状他问着负责察看气象的人。
“将军,不知,应是海底有故而突发之况,还是避开为妙!”在不打仗的时候气候官就是老大。海上航行前一刻可能还是晴空万里,瞬间就倾盆大雨或者滔天巨浪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气候官的建议是非常重要的。
在船上所有的人都懂这些,所以一有异状宁肯避开都不能贸然前进。
船随后往后掉头。
那风诡异的是竟然也追了过来,如情人般不离不弃。
“快看,哪是何物?”终于有人看出一丝端倪,指着海里露出的物体大喊道。
众人看去,果然在海面上不时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脊背,不过不仔细看不容易发现,那脊背在风的中心位置,时隐时现。
“装填炮弹,准备浮弹!”现在才是将军下达的命令。
有备无患,谁也说不出海底下有什么动物能搅起风,带动海水。
主公虽然说海里动物千奇百怪无所没有,天下最大的动物就藏在海里,比如说鲸鱼。
对于传说中的鲸鱼,他们也遇到过,但出于对自然的敬畏并没有贸然一看究竟,只是远远的看着对方表演喷出高高的水柱。
主公说海上鲸鱼种类很多,也没有说出会从头部喷射水柱的鲸鱼叫什么名字,但他们还是画出了露出海面的样子,希望回去后主公能知道这奇怪的鲸鱼具体叫什么名字。
可这次明显不同了,来的太突然,也太诡异!
眼看太阳往西坠去,这种事情来的不是时候,但愿在黑夜到来前脱离这危险的地方。
船走的很快,已经是最大的速度了,不但畜力绞盘启动了,连人力都全部用上了。
那股风依旧跟随着,依旧有几百米远的样子,依旧还是刮着诡异的风裹夹着海水。
“将军!”船长看看将军,他的意思不能拖了,放浮雷炸掉它,一定要在天黑的时候回到安全的状态。
“算好距离,测好流速和流向放浮雷。”
命令很快就执行了下去,几个浮雷迅速的放置了下去。
船依旧往后退着,众人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到了,快响!”众人心里不停的祈祷。
“轰隆”几个浮雷同时炸开,巨响就连船只都被震的左右摇晃。
海水被炸起一个巨大的水柱。
一切恢复了平静,那诡异的风没有了。
“他娘的,不知是何物做祟!早知如此早些如此这般到也省些心力!”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摆平,刚才真是白白虚惊一场。
巨大的响声通过海水把声波传到海底不知多少米处,那里是一处海沟,海沟并不深,大概二百米的样子,底部一个天然的洞穴里正趴着一个如龙般的兽类。
一向平静的海底还没有起过如此大的动静,当然除了他例外,每当他外出的时候才会带着风雨弄出大动静。今天莫名的震动打搅到了他的休息,如龙般的兽急速的游出,往发出动静的海面游去。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记从旁边取出一个兽类的头骨,里边包裹的他的物品,那是不能丢的。
夜已经在战斗中悄悄来临了,天上星星悄悄的露出了头,海浪一波又一波的在船下荡起微波,浪拍打船舷的声音是此刻海上唯一的声音,那声音如此美妙。
可在这些常年在海上跋涉的人来说,这一切早就如风常在,雨自然般无视了,他们现在的任务就往陆地靠近些,然后下锚停船休息。
他们一直是沿着离大陆不远的海面上前进的,即使想要远离大陆深入大海,也会算计好时间,在晚上之前一定要回到较浅的海域,安全是他们放在第一位的。主公交待过,第一次就是总结经验,经验带回去才是以后制胜的法宝,才是征伐天下的基础。
海底的已经平静了一段时间了,众人都忘记刚才遇到诡异的一幕,船舱里已经有厨师准备晚饭了。
所谓的晚饭也都简单,就是一份肉汤,一份小菜,还有尽管吃个够的鱼肉。
说起鱼肉,他们每人都听鱼而肚饱。这海上最丰富敞开的供应就是鱼肉了,想吃鱼太简单,有时候弄个铁钩随便往海里一放就能吊上一条鱼来。
那海里的鱼竟然这样傻,没有饵也能上钩,怪不得主公写的故事《封神演义》中有描写姜太公钓鱼的时候用直钩钓鱼呢,原来真有这么傻的鱼。
其实比这傻的鱼他们遇到过多次,许多鱼甚至能主动飞到大船上来,自动落在众人的脚下,想不吃新鲜的鱼都不行,真让他们哭笑不得。
一开始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当然会很快乐,甚至想以后天天有鱼肉吃了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可真让他们保持连续吃了几年,没有人在想听到鱼肉这个词了。
船底有一双大如灯笼的眼睛瞪着尾部的大船,眼中充满了恶灵般的光芒,似乎和这俩艘船有生死大仇一般。
船的底部是铸铁一体的,这是为了保护船搁浅时候放置破坏船特意造的,吃水线以上才有薄些的铁皮裹着船木。
恶灵观察了有一会了,它从没有看到这种大物,观察下去发现它虽然能走,但好像不是兽类,即使这样它所以也不敢贸然发动攻击,由于刚才自己的身体也受到了爆炸的伤害,它对于刚才的巨响还是心有忌讳的,所以这次报复行动要一击而成。
船终于停了下来,按照计算,往北约几里就是陆地了,这里海上刚刚好,既没有触底的危险也没有大浪。
有时候经验并不可靠,因为他们还没有技术深入海底,不了解海底的深处究竟是何面貌。他们停下来的地方正是海底的海沟上面,是一条从大陆上的大河不知道历经多少年通到海底的大沟。
正是这条和陆地想通的海沟,才有了许多在此寄居的各类鱼儿,也有了比鱼更可怕的海兽。
鼾声响起,除了几十名把守船上各处的值守,再就是负责记录晚上此地星辰变化的星记官外,所有的人都睡下了。
剩下的就是还有海底的辛勤的鱼儿在夜间依旧无声的穿梭在寻找食物。
“轰”的一声巨响,终于在大家深睡的时候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