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毛骨悚然
电话里满是哀嚎的声音,“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我女儿就快要来了,她带着钱的,真的。”
苏晴空从心烦之中找到了一丝的淡定,“我不是你女儿,我只是给你送钱的而已。”
但显然,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卫东根本就注意不到苏晴空到底说了什么,他求饶似的将手机交给了赌场经理,“你,你听,我女儿正在路上。”
经理接过了手机,语气很不客气,“你最好是在路上了,敢骗我的话,我就把卫东的头送到你那里去。”
苏晴空听的毛骨悚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我在淮海路了,马上就到了,你们,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淮海路?听着还像是那么回事来着,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到不了的话我也懒得罗嗦了。”
苏晴空自然知道,到不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催促着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
司机无奈,“前面的路都堵住了,长龙一样,我也想快一点啊,快不了。”
苏晴空带着最后一点希望询问道:“一刻钟的时间能赶到左家赌场吗?”
司机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直说,话有些隐晦,“一刻钟估计是不行的,过这个路口估计都要十分钟的时间,还有下一个路口呢。”
她打开车窗,看了看外面的路况,然后迅速的下了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将行李箱给提出来了,现在也只能用跑的了。
司机焦急的将头伸出了车窗之外,“跑不得啊,跑不得啊,这车来车往的,当心出什么事情了!”
苏晴空自然是没心思顾忌会出什么事情了,她现在只担心自己跑得够不够快,敢不敢得过去。
如果迟了的话,那去了只能见到卫东的尸体了。
她在心底安慰自己,并不是因为关心这个血缘上的爸爸,她只是不想自己白忙活一场罢了。
二十分钟之后。
左家赌场的地下室里,不见苏晴空的身影。
经理前面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的器械,随便一样,都可以让卫东死的很痛苦。
“因为你是赌场的常客,所以让你多活了五分钟,怎么样?我们赌场对老顾客还是不错的吧。
不过,你欠债的那位,可也是赌场的老顾客了,不把你的尸体拿过去交差,也算是我们服务的不周到了,鉴于你欺骗了赌场,没有在规定的时间拿钱过来,所以,你失去了自己选择死法的权力了,今天,就按照我的喜好来吧。”
就在卫东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只听见一声猛响,地下室的门被踹开了。
一个高大的声影,站在门前,似乎因为赶时间,他显得有些仓促,不过两秒之后,就恢复好了。
“果然,左家的场子很真是无法无天了,左泽瑞呢?给我滚出来!”
赌场经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将来人看了两眼之后,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傅,傅总?”
语气里的疑问并不是因为不确定来人是傅斯年,他很确定这就是傅斯年,那股子疑问感,来自于对这个人的恐惧罢了。
“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我,我这就去叫左老爷子过来,麻烦您耐心等等。”
说着,经理如一股风一样的从傅斯年的身边绕了过去,只剩下傅斯年和跪在地上求饶还来不及改变姿势的卫东。
傅斯年淡淡的注视着这个叫卫东的男人,任凭如何,他还是从卫东的眉眼里看出了几分苏晴空的模样。
果然,血缘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看着这个人,傅斯年一下子就想到了苏晴空。
一想到苏晴空,傅斯年的心又开始不淡定,开始烦躁起来了。
卫东转过身来,抬起头打量着傅斯年,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为何要过来救自己,唯一的想法,也只能是关于苏晴空的了。
“你,你是我女儿的朋友吗?是她让你过来帮我的吗?”
傅斯年摇头,“我不是你女儿的朋友,也不是她让我过来帮你的。”
“那你是谁?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傅斯年不想回答卫东的问题,只是坐在旁边的老爷椅上,安静的等待着左老爷子,还有那个迟到的女人。
迟到的女人也不愧是迟到的女人,比左老爷子来得都迟,照她这样,有几百个卫东都死得成。
左泽瑞听说傅斯年来了,走路都不用住拐杖了,不过快步走起来的样子,看上去还是有些不稳,恨不得下一秒钟就摔倒在地上。
不过,这也是左泽瑞表现诚恳的机会。
连傅斯年都忍不住说了一句,“左老爷子,您慢点走,真摔地上摔个怎么样了,到时候我不是成了间接杀人的凶手了?”
左泽瑞一脸无奈的看着傅斯年,“傅总,您就别说这种风凉话了,真想我健健康康的活着,您赶紧的让白道上的那些人放过我的场子吧,这几天的亏损啊。
咱们就犯了个小小错误,不至于这样,您惩罚也惩罚了,是时候放手了。”
傅斯年耸肩,“我也觉得是时候放手了,不过啊,你把我老丈人给抓走了,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左泽瑞愣了几秒钟,随后反应了过来,看向了卫东。
下一秒,地下室又闯入了一个风风火火提着箱子的人了。
和傅斯年不同的是,苏晴空明显是慌乱的要死的。
她来不及说话,确定了卫东还没死之后,才匆忙的喘息了几口气。
眼神定了定,这才发现傅斯年的存在。
柳眉微皱,“你怎么来了?”
傅斯年靠在椅背上,看着苏晴空,再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爸已经死了。”
苏晴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想来,傅斯年应该也不记得,她之前并没有爸爸,这个爸爸,是突然冒出来的。
她傲着脸,“那不是我爸。”
而在傅斯年的眼里,他觉得这话,只是苏晴空为了不感谢他而说出来的违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