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感伤难受
傍晚的机场,离别的场景显得有那么一些的感伤。
落日的余晖还照耀着大地,褪去的时候依依不舍,缓慢的从地平线告别。
苏晴空坐在候机的椅子上,茉莉在旁边陪着她。
一诺跟茉莉趴在落地窗上面看着停机坪上的飞机,小孩子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跟用不完的热情。
苏晴空扭头看了过去,刚好一架飞机沿着起跑线在加速,然后昂着头利索的上了天。
茉莉小声的问话传了过来,“这次去越南,你觉得再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看了看还没来得及托运的两大箱行李,苏晴空笑着摇头,“你问我,我问谁呢?”
茉莉点头表示理解,“也是,此去身不由己,何时回来,能不能回来,也不过是看事态的发展罢了。”
“倒是麻烦你了,又要操心画廊的事情,又要操心sandysu的事情。
我怕你忙不过来。”
苏晴空担心的看着茉莉,茉莉却大大方方的笑了,并且笑脸上满是轻松,“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设计衣服我可能确实是不会,但是管理公司,我骨子里可是有这种基因的。
再说了,你忘记以前在巴黎的时候,咱们俩在crystal里可是同事呢。
还有还有,这sandysu我接手之后,还有一位大将专心的帮我设计衣服呢,等着业绩跟口碑都蒸蒸日上吧。”
看着茉莉如此自信的样子,苏晴空捂嘴温柔的笑了出来,“茉莉,你真的一点都没变,还跟以前一样。”
茉莉靠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有人那么容易就变了的。
即便变了,那也不过是表面能看到的假象,其实心里,该怎么样的,还是怎么样。”
说到这里,苏晴空也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了,静静的看着机场里的人来人往,好似在想着一些什么,可心里却空空的。
良久之后,孩子们嬉闹的声音传入苏晴空的耳朵,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行了,已经不早了,该办理登机手续了。”
茉莉也起了身,冲着还在落地窗旁玩耍的栀子拍了拍手,“栀子,走,跟妈妈一起,送送晴空阿姨还有一诺哥哥。”
说完之后,栀子不舍的看着一诺,奶声奶气的问道:“一诺哥哥,你现在就得走了吗?”
察觉到栀子的失望跟不开心,还没来得及等大人去安慰,一诺就一本正经的用手摸了摸栀子的额头,“是呀,我们两人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过妈妈说了,我们先过去,等你妈妈忙完事情之后就过来找我们玩。
到时候我带你去海上乐园玩,好不好?”
栀子依旧是不舍的拉着一诺的手,最后无奈的嘟着嘴嗡嗡道:“那一诺哥哥,你记得,记得要在那里等着我好吗?我跟妈妈马上就过去的。”
茉莉看了一眼苏晴空,“完蛋了,你这儿子未来油腔滑调的模样已经出来了,还不赶紧控制,日后长大了,花言巧语不知道要让多少女孩子神魂颠倒。”
苏晴空看着哄着小妹妹的一诺,开怀一笑,“倒就倒呗,肯定有姑娘能治住他的,我放心得很。”
抱起栀子,茉莉跟在苏晴空旁边,陪着她一同去办理登机的手续,期间,苏晴空还有一些的紧张。
毕竟她手里拿着的证件,是伪造的,而伪造的原因,是为了躲避那个人的追查。
如果用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话,那个男人只要想查,都能查得个一清二楚。
似乎是感觉到了苏晴空的紧张一样,茉莉安慰着,“你不要想太多了,这证件东西都是从专业人士那里弄来的。
也别觉得太心虚了,你又不是干啥坏事去了,心里想着你是良好公民就行了。”
说到这里,苏晴空的情绪也就放松了那么一些了。
成功的办理完登机手续,托运完行李之后。
苏晴空再次看向机场外的景色,跟刚刚大不相同了,因为天已经微微的黑了下来。
落日的红霞再也看不见了。
“茉莉,你在锦西好好的。”
“嗯,希望一切都顺遂,一切都按照我们计划的那样去发展。”
“再见了,我在有港口的城市等着你。”
——
傅斯年驾车从苏晴空的小别墅回来了之后,始终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今天似乎苏晴空的情绪太让人难以捉摸了。
并且,书房里,他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如果当时是汪茗斐在书房里的话,苏晴空应该不至于如此的紧张的。
她跟汪茗斐不是公开的男女朋友的关系吗?既然是公开的话,那苏晴空何必去害怕呢?
傅斯年再次的想了想,当时听到的女声,然后立马给夏禹打了个电话。
夏禹这个点刚刚游完泳,从泳池回到酒店的房间,就接到傅斯年的电话了。
“夏禹,猜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夏禹倒是一副并不感兴趣的样子,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着,“看见谁了?看见苏晴空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就不用跟我说了。”
傅斯年沉默了几秒钟说道,“我,我看见茉莉了。”
这一个茉莉,让夏禹拿着电话的手都抖了一下,差点就没有拿稳。
“你说什么,你看到茉莉了?真的假的?”
傅斯年再度回忆了一下那个声音,就是茉莉的,无疑了。
“嗯,真的,在苏晴空那里。”
夏禹的语气有些发酸,“好家伙,我来锦西这么久了,都还没见到茉莉,这第一面却被你给见了。”
“什么我给见的?我在苏晴空那里看见她的,你怎么不怪她先去找了苏晴空?
要真说起来,谁先见得她,那不得算上她买机票回来的时候出门碰见的第一个人?”
夏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斯年,你今天这个情绪很不对啊?
是不是在苏晴空那里不受待见了,就抓我说话的刺,借我消气了?”
傅斯年沉着了一下,“我今天看到我孩子的墓碑了,算是墓碑吧。”
他的语气里,有说不出来的感伤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