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精致项链
傅斯年一个心急,慌忙的上前,手上的力道刚刚好,拍打着苏晴空的后背,如耳语一般的声音总是让苏晴空有一种对方是不是说过这种话的错觉。
“你没事吧?”
轻如呢喃的一句话,在苏晴空的耳边轻轻的回荡着。
他下意识的在自己的口袋里找手巾,知道自己此刻穿着是睡衣的时候也就转身去找纸巾了。
傅斯年确实是那种会随身携带手巾的人,可睡觉的时候,在床上的时候,这些东西可是不会带的。
从床边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之后,傅斯年递给苏晴空,“擦一下吧。”
有水渍不小心落在被子上了,特别的明显,苏晴空的嘴边也有了点点的水渍。
她拿起纸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就感受到傅斯年宽厚的手掌一直停留在她的背后轻轻的拍着。
力气也不重,基本上就类似于轻柔的抚摸了。
她坐在床上,他坐在他的背后,靠近着她,手掌在她的背部轻轻的拍着,这种感觉太过于熟悉了,大有一种回到从前亲密无间的时候了。
苏晴空的目光落在傅斯年的颈项处了,因为衣服宽松的原因,他颈项处比女人还白皙的部分露了出来。
有一条细细的银色的项链,在灯光下特别的好看。
她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戴这些东西了?”
离别是可怕的,因为彼此不在彼此身边的那一段日子,对方的改变会让人觉得格外的陌生。
苏晴空记得,傅斯年以前是很少戴这种东西的,他好像最多会在夏天的时候在手指上戴好看的翡翠罢了。
看起来格外的有老贵族的那种气质。
曾经苏晴空问过他,为什么会在夏天的时候戴这种翡翠的扳指。
傅斯年给出的回答很简单,但跟装饰打扮身份地位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说,夏天天热,心浮气躁,戴上这个能稍微心平气和那么一些。
当时的苏晴空还不信,笑他不过是喜欢装深沉。
可是后来的苏晴空知道了,傅斯年身上的深沉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与身俱来的。
傅斯年错愕了一下,方才意识到苏晴空指的是自己颈项处的项链,他紧张的低头看了看,还好,项链底下挂着的东西,没有露在外面。
他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之后,像是想一语带过,希望对方别继续探讨一样,“哦,女朋友送的。”
一句女朋友送的,确实是把苏晴空所有的好奇都给击散了。
她也不想再去探究他颈项处的东西了。
只是苏晴空忍不住想知道,如果当年是她送给傅斯年这种装饰品的话,对方会因为她的关系而戴在身上吗?
还是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拒绝去佩戴?
傅斯年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了之后,苏晴空被呛着了的咳嗽也好了一些。
楼上的叫声也戛然而止了。
他是时候要走了。
在他还未从床上起身的时候,苏晴空突然问道,“跟你女朋友的相处还好吗?伯母喜欢她吗?拉着她去做了身体的检查了吗?”
就当是作为一个前任,把想要问的话,都问出来了吧。
这也算是一种正常的关心了吧,这种正常的关心,能够建立的基础是,苏晴空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了。
接受了傅斯年跟伊小诗的感情已经稳定了。
“相处的挺不错的,我母亲很喜欢她,也说了,她这么年轻身体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所以没做太多的检查,了不起到时候做个小检查罢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苏晴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第一次觉得年轻真好啊!
“嗯,祝福你们。”
她祝福他们,即使她知道伊小诗背地里是什么人,即使知道当初自己那一份错误的身体报告可能是出自伊小诗之后,但这些在此刻的傅斯年的眼里应该都已经不重要了吧。
是的,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傅斯年喜欢她的话,肯定会接受她一切的黑历史的。
苏晴空明知道话题到这里的时候,就该停止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傅斯年,你以后还有可能会跟伊小诗分手,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吗?”
看着苏晴空的一张脸,傅斯年的心猛烈的收缩了一下,她的眼神里没有光。
她的眼神里,终于也没有了光芒了。
而傅斯年的手里是有一个剧本的,该怎么说,要怎么做的剧本。
“不会了,我确定了我已经找到了那个人了,那个人就是伊小诗了。”
他说完之后,苏晴空接着的问话,就有了一种,颤抖的感觉了,“那,那你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这种感觉吗?”
她鼓起了勇气,抬头看向傅斯年墨色的眼眸。
人都是想善始善终的,即使是一段感情,也会想要去善始善终的,不然为什么会在分手的时候那么多人会选择去问,爱过吗?
可当对上傅斯年的眼眸的时候,苏晴空就知道了最后的答案。
傅斯年的眼眸如枯井,又如深潭,即便是大风刮过,也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而傅斯年的眼眸也无畏苏晴空的求知的眼神,“没有。”
这一声“没有”如同尘埃落定了一样。
苏晴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笑了笑,然后微微的咬着牙,“这样啊……”
爱情好残酷啊,明明都是一段感情,凭什么他在她那里的时候就确定找到了对的人,凭什么在自己这里的时候,就是一边挑一边选。
她深呼吸了几下,“天就要亮了,你走吧,免得被人看到会误会。”
傅斯年也没多说话,就起了身,往小阳台那里走了过去。
“日后,请不要从这里过来了,我们都给彼此一些尊重吧。”
傅斯年回头,“你不用担心这个,我只不过是因为把你弄伤了,所以于心有愧罢了。”
苏晴空苦涩的点头,却还要笑着说,“那样最好不过了。”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晦暗的窗帘上,光影扫过,一点一点的斑驳了整个落寞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