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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配合默契地走脉了一个多时辰。
云霓裳的身上,已然全部都是过度紧张,导致生出来的虚汗,等处理完了,她收了针,云霓裳的脸上,都是潺潺的冷汗,身上的衣服也全部都湿透了。
她开口道:“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王皓月很快地起身,云霓裳也立即问道:“起来之后,可有哪里不舒服?”
王皓月摇了摇头,开口道:“没有!倒是觉得自己身上的经脉,仿佛疏通了许多,整个人也舒服多了,前几天我的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眼下便是完全没这个问题了。”
云霓裳立即道:“那就好!你赶紧穿衣服起来吧,天有些冷,你不要着凉了!”
王皓月:“嗯!”
等王皓月起来之后,云霓裳准备往门外走,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她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有些发昏,险些没直接晕倒过去。
王皓月赶紧扶着她,着急地问道:“云霓裳,你这是怎么了?”
云霓裳看了她一眼。
有些难受地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是什么大事,你扶着我坐下就好了,就是一时间有些太累了,神经过于紧绷,以至于脑部供血不足,才出了这种状况。我坐着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皓月赶紧给云霓裳倒了一杯茶,让云霓裳喝下,并且开口道:“难道之后,每次替我接脉,你都要受这种苦吗?”
那要是这样的话,王皓月便觉得,这个武脉,自己已经不想接下去了。
她是很想自己痊愈没错,但是自己的痊愈,绝对不应该是朋友的牺牲换来的。
云霓裳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你放心就是,不会每次都这样的,只是今日是我第一次给人接脉,难免有几分紧张,所以才会如此,你不必担心。今日一切顺利,明日没这么紧张了,自然就不会再如此了!”
王皓月听了,却是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问道:“当真如此?”
云霓裳道:“自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只是这个时候,我算是也明白了,这个世上大夫是真的不容易,不仅要救人,还要担心自己,手下的针是不是走错了。万一有一点差池,那便不是救人,而是害命了!”
医者父母心,这个说法,云霓裳到现在,才算是真的体会了。
王皓月有些抱歉地道:“是我的不是,让你为我劳心了!”
云霓裳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这世上的事情,怎么能这么算?你要说是因为你不是,导致我这么辛苦帮你做针灸,那我是不是要开始自责,当初不该把你和封子侑一起派出去,帮我找秧苗,你也不会出事?朋友之间不应该这么算的,若是算得多了,才算是真的生疏了。”
王皓月看着云霓裳满脸的真诚,立即开口道:“你说的是,那我以后就不这样客气,平白让你担心了!”
云霓裳道:“你能有这种想法便好!”
王皓月道:“我陪你先坐一会儿,若是你有什么不舒服,赶紧跟我说,我立刻去请大夫!”
云霓裳点头:“嗯!”
她的确是很不舒服,在王皓月这话说完了之后,她再次感觉到头晕脑胀,浑身冒虚汗,甚至是有点想吐。这个时候,云霓裳也道:“看来以后办事,心思真的不能太重,不能想太多,不然就会跟我现在似的,浑身难受得要命。”
王皓月看得有些担心:“要不我还是找个大夫来?”
云霓裳道:“不用了!虽然说医者不自医,但是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自己的心里也有数,所以便不必去请大夫了!不用担心,我真的坐一会儿就好了。”
王皓月见她这么说,便也没有再坚持下去,
足足三炷香的功夫之后,云霓裳整个人才缓和了下来,后脑勺也不痛了,人也不再冒虚汗了:“你看,我就说我没事吧,我现在就已经好了,什么毛病都没了!”
王皓月道:“明日若是再如此,那我们就不治了吧,就算我再想自己能够痊愈,我也不能不顾你的安危。”
云霓裳看着她。
笑道:“好,不过你放心,我明日肯定不会再这样的!”
今日是真的过度紧张了,神经过度紧张,原本就容易提起大脑供血不足,偏头痛等一系列的问题,所以云霓裳根本不慌,她确定自己明天肯定不会再这样。
……
如云霓裳所言,接下来几天做针灸,一切都非常顺利。
云霓裳那种短暂的眩晕,和浑身冒冷汗的行为,没有再出现,而云霓裳下针的手法,也越发的娴熟,眼神只是略微的扫过,便已经知道,自己手上的针,应该如何下了,与第一次做针灸的时候,那种紧张的反应,浑然不同。
王皓月见着她如此,倒也放了心。
这段时间,王皓月每日接脉,完事儿之后便去练武,虽然是很疼,但是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等到最后一天。
云霓裳接脉结束,王皓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就没什么问题了,丹田里面还有一阵热气在流转,仿佛就是在告诉她,她的身体,当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等最后一次针灸做完。
王皓月开口道:“云霓裳,这一次真的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想跟我说,朋友之间不必客气,但是这句辛苦了,我还是要说,如果不是你给我了重新练武的希望,我大概一辈子都会颓废下去,人说医者父母心,从你这一次把我的武脉接好,我当真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宛如再生父母。”
云霓裳笑着道:“既然你非要跟我客气,那我就不劝你别客气了。其实你我二人,也算是互相成就了,我帮你接好了武脉,你做了我的第一只小白鼠,就是第一个尝试我针法的人,因为你一直信任我,没有担心我第一次这样救人,会救治不好,全心全意的把你的性命交给我,我才能知晓,师父教我的针法,我已经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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