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掀开小团子的衣服看看,那段黑线还在,极为醒目。
小团子害羞,双手捂住小脸。
池岩穿戴整齐,去上早朝,一开门出去就看到池临站在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两人一道往朝殿去,没有让宫女太监跟。
廊道上——
池临边走边道:“哥哥,我想了一整晚,这些天小笨蛋都和我在一起,几乎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也没乱吃东西,接触的人总共只有我们几个,我很肯定没有宫女太监或是其他人有机会下毒。昨天,他一整天都在月瑾住的偏殿,有月小灵看着,我昨晚反复问了问她,相信也没人有机会下毒,除非……”停顿,语气迟疑,“下毒的人,就在我们这些人中。”
池岩:“嗯。”
“哥哥你也这么想?我只是乱猜的。”池临错愕。
池岩:“昨天我已经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只是没当众说出来。那种毒,是一种慢性毒,下毒之人至少要连续下很多次才行。池封廷忙着训练死士,不可能花这么多时间精力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小孩子。他又怕生,从不乱跑,不可能去和那些宫女太监们玩。排除掉这些,能这么长时间下毒而不让我们发现,只能是身边之人。”
“那会是谁?月瑾?月小灵?曲宁?宋元?都不可能!”池临一一排除,最后只剩下一人,“难道是……”
池岩:“你即刻派人去查清楚她的底细,这件事别让宋元知道。”
“我这就去。”早朝不上了,池临即刻去办。
池岩进朝堂,坐下,等文武百官上奏完,当众宣布对曲殿臣的惩处——滚出京城,永不准回京。谁敢为他求情,同罪论处。
文武百官大惊。
前些天在曲殿臣的怂恿下不断劝谏纳妃的几名官员更是吓得不轻。
散朝,池岩到御书房,召见所有御医。
御医到,行礼。
池岩没让人起来,“你们中,是谁为那宋夫人医治脸的?”
“是微臣。”一名御医小心翼翼出声,不知道池岩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有些不敢抬头回视。
池岩:“你觉得她脸上的伤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能治吗?”
医治的御医:“回皇上,是烧伤与刀伤造成。伤得比较重,微臣制作了擦脸的药膏,涂抹一段时间后应该能缓解那些小的疤印。但要想彻底恢复,就需要用刀先整个切除掉脸上的疤印,分步治疗。”
切掉疤痕必然流血,流血就得包扎。那天带月瑾回来的时候看到过她,她虽然带着面纱,但面纱下绝没有包扎,这也就是说没有用到这方法。池岩:“为何不用这方法?”
医治的御医:“是宋夫人不愿意。这方法需要冒风险,切除疤印又极为疼痛,非一般人能忍受,所以宋夫人选择了用药膏。”
池岩:“你可有仔细检查她的脸?”
医治的御医越来越糊涂,但丝毫不敢隐瞒,“宋夫人觉得男女有别,没有让微臣近前查看,只是解开面纱让微臣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