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坐。”曲清没有站起来迎接的意思,示意跟来的婢女家丁退下,“父亲,不是你说的嘛,你做什么我没资格过问。我现在正是贯彻好你的话,不但不过问,连院子都不出了。”
曲殿臣:“你……”
“哎,别气别气,父亲还是先坐吧,你确定我们要一直这么说话吗?”相对于曲殿臣的气急败坏,曲清一脸淡然平静。说到底曲殿臣也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一再受挫后也会失去冷静,只知道发火。她之前一直想依靠曲殿臣,但如今看来她还是依靠自己更好。
曲殿臣冷脸坐下。
曲清给曲殿臣倒茶,早知道他会来,茶杯都准备好了,“父亲,在你生气之前,不如听女儿我说说如何?”
曲殿臣:“说。”
“在说之前,不如先让我猜猜父亲找那些官员做了什么,如何?”曲清抽丝剥茧般说起来。
全都被说中的曲殿臣脸色阴沉,不说话。
曲清知道自己猜对,全当顾全曲殿臣的面子,不是非要曲殿臣回答,“父亲的手段我说完了,接下来父亲不妨听听我的手段,如何?”
曲清:“请问父亲,对一个女人来说,一生中最要的是什么?”
曲殿臣轻蔑,“嫁个好男人?”
“不。”曲清缓缓摇头,“是贞洁。一个女人一旦失了贞洁,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曲殿臣不接话,曲清这么说确实很有理。
曲清:“父亲想想,曲宁是什么时候嫁入皇陵的?那时恶魔被囚禁,并且已经被囚了整整十二年,突然来一个人做了他妻子,又对他好,他自然感动与珍惜,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会比一般人想象的好。就算曲宁没身孕,短期内恶魔也不会弃了她另外纳妃。曲宁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父亲的如意算盘自然落空。”
曲殿臣面无表情,不得不承认曲清分析的有道理。但曲宁目光太短浅了,恶魔就算现在不纳妃,以后也会纳,到那时她没有娘家做靠山,在后宫岂还有出头之日。
“但要是让她失去贞洁,可就不一样了,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个?曲宁又岂敢将这种事告诉恶魔?父亲只要拿捏住了这一点,威胁曲宁,她岂敢不听父亲的?”曲清循循善诱。对一个女人来说,贞洁、嫁人都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曲宁害她在喜堂上被当众弃之,成为全京城乃至全池州国的笑话,那她就要曲宁付出同等代价。
曲殿臣思量片刻,这手段虽然恶毒,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到时他就能拿捏住曲宁,让曲宁只能乖乖听他的话,“可是她一直在宫中,不出来,如何能让她失贞,又被为父拿威胁?”
“那就想个办法把她引出宫来。”曲清勾唇,这么恶毒的手段,曲殿臣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对他来说确实女儿算什么,利用的工具罢了。但他万万想不到,此时此刻他已成为她对付曲宁的工具,真是好一个天道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