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我就是如此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如今,他逃出了华辰国,定然会很快回来报仇。种种恩怨,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是时候离开了。”
月瑾回过神来,毫不犹豫道:“我不会走的。他们来,不管会发生什么,结果会如何,我都与你一同面对。”
“冷冰冰的雪山沉睡那么多年,皇陵又那么多年,我欠你的已经太多太多,没有一样能还。”容辛转开头,推开肩上的手,“别再为我做任何事!”
说完这一句,容辛便迈步离开。
月瑾:“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容辛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明亮的宫灯照着她笔直与冷然下来的背影,再说出口的声音也同这背影一样冷,“不值得!一个他,一个临儿,我都可以牺牲,你觉得你在我心中,会胜得过他们两人?再呆在我身边,你也只会成为被牺牲的一个。”
月瑾忽然有些明白过来容辛今晚来这里,与说这么多的目的了,她是故意想让他走。
追上前,一把将大开着的沉重殿门关上,阻隔开内外的视线,月瑾拥住容辛,放任自己顺从自己的心一次,“可就算是这样,我仍心甘情愿,绝不后悔。就算再让我选择,我也会这么做。”
容辛推开月瑾,背过身去。
月瑾:“我知道自己不能和他们比,甚至不能和任何一个人比,甚至不知道你心中是否有一点点我。但是,若雪山中醒过来,不能再见到你,我宁愿永远没有醒来。你让我进皇陵,去为你照看他,只要能让你放心,就是在那呆一辈子我也愿意。”
容辛听着,回过身来,抬手覆上月瑾的脸,终究亏欠了太多,“那就当是为了息儿吧。往后,照顾好他。”话落,收手,走得干脆利落,打开殿门出去,“旬郁,送他出宫去,朕不想再看到他。”
月瑾追出,想再追上前,但被瞬间现身的旬郁拦下。
出了宫殿院门,一众宫女太监提着灯候着。容辛坐上软轿,摆驾回御书房。
殿门处,被拦的月瑾:“我不会走的。”
旬郁:“这是皇上的决定。月公子,你还是自己走比较好,别让我动手。”
雪山之后,女皇带此人进宫,让此人留在皇宫中养伤,两人关系之不同已显而易见。旬郁心中也明白,女皇这个时候突然让此人走,是因为池岩池临就要回来了。
可是依女皇的权势、手段、兵马、侍卫等等等等,就算那池岩再可怕,也不足畏惧。旬郁有些不解女皇为何要特意让人出宫躲避。
月瑾:“你也不想她有事。多一个人,就能……”
“月公子,我想,你想多了。女皇并不需要多一个人。她命令如何,就必须遵守,走吧。”旬郁打断。
另一边。
回到御书房的容辛挥退宫女太监,让宫女太监关上门,独自一人往里走,看向墙上挂着的池封廷画像,片刻之后亲自点燃三炷香,“或许,过些时候,就会换个人来给你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