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我很惊愕问。
李青云跟我说这是‘避瘴丹’,是他用几位中药练成的丹药,主要作用就是阻绝一些有毒气体,会对人体造成侵害,主要就是针对尸气、瘴气、死气这类东西所炼制的。
此外还有些提神醒脑的作用。
说着李青云又拿出两个加厚口罩,分给我一个让我带上,我奇怪问有避障丹,干嘛还带个口罩?
他哭笑不得说:“你真当这是仙丹呢?都说了一定程度,又不是完全隔绝,含着避障丹能阻绝一些毒气,让你闻不到味道了,可你还不是要呼吸,免不了还会吸入一些毒气,当然要再加一重防护的好。”
我一听连忙带上口罩,奇怪问:“你还会炼丹呢?”
李青云摇摇头说:“这种最简单的普通炼丹方法,只要掌握方法,谁都能做的出来,没你想的那么神奇,也没神话故事里,像太上老君炼丹一样那么复杂。”
他告诉我炼丹实际上,就是依照丹方,按严格的比例,调配碾碎后,再进行炼制、融合、去渣、鞣制成型,也就成了所谓的丹药。
神话故事毕竟只是神话故事,像是太上老君炼丹,用的可是三昧真火,凡人怎么可能用那种火炼丹?恐怕真用三昧真火炼丹,刚靠近自己都烧成渣了,毕竟不是谁都有孙猴子那么坚固的身体。
李青云虽然讲的不以为意,可我听的依然感觉神奇无比。
“你是怎么学会这手的?”
李青云说:“算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吧。”
我哦了声,皱眉又问:“烧尸体会有这么大的烟吗?这么大气味又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提前把它的死气和尸气放掉了,这不应该吧?”
我以前给人送葬的时候,去火葬场见过,火化时火葬场的大烟筒上,的确会冒出很多黑烟,却绝没眼前这么夸张。
李青云给我说,这算是正常现象,毕竟行尸不算一般的尸体,集中在它脑袋里的死气和尸气,的确是它行动能源,但尸变过的尸体,整体都会跟普通尸体不一样,烧尸时寄存体内的尸毒会化成瘴气,才会形成这样大的黑烟。
所以说这和焚烧普通血肉、骨骼,还有很大的区别。
“我以前听一位长辈说,早年在重庆某个偏远山庄,有农民在开荒的时候,无意间刨出一个古墓,里面有个保存良好的棺材。”
“打开后发现里面有具穿着清朝官服,保存异常良好,看着栩栩如生,跟活人无异的男尸。”
“那个农民很害怕,可看到男尸身上的珠宝玉石,却又起了贪念,顺走了尸身上的宝贝,没想当夜男尸就起尸了,在当地疯狂杀戮,害死了许多人,之后有道行高深的道士知晓,下山经历一番苦战,最终总算降服了男尸。”
“随后道士确认,那处开荒的地方,是个养尸地,男尸已经不是普通的尸体了,而是化成了僵尸,农民白天取走宝贝,惊醒了僵尸,才会在夜间醒来大肆杀戮。”
“降服僵尸之后,道士告知当地村民,虽然已经降服了,可僵尸却不能留下,必须彻底清除掉。”
“当天就带着幸存的村民,把僵尸运到几十里外的深山里,捡了很多柴火,对僵尸进行焚烧,据说当时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才算把那具僵尸彻底焚烧掉,那具僵尸被焚毁时,瘴气铺天盖地,结的比云层还厚,足足过了半个月才散去,并且焚烧后的瘴气,隔了几十里外都能闻得到。”
李青云回忆着,慢慢跟我说了个过去的故事,我听的目瞪口呆,有这么夸张的?
我狐疑问他该不是在吹牛吧?李青云不高兴说,我是那样的人吗?跟我说的人,肯定不会骗我,当年绝对有这样一件事。
我暗暗咋舌,僵尸这东西真这么邪性?被人干掉后,焚烧都有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匪夷所思。
李青云给我讲这件事,该是让我知道这玩意儿的不一般。
行尸只是僵尸的近亲,焚烧的时候就有这么大动静,想想李青云说的故事,我很难想象,真正的僵尸,究竟会有多邪门,只是一具尸体,居然要三天三夜,才能彻底烧毁,而且焚烧后的瘴气,形成乌云半个月不散,隔几十里都有恶臭味,实在够诡异的!
毕竟不是真的僵尸,行尸很快就被烧了个干净,天上的黑烟也很快散去了。
“这么大的黑烟,恐怕早有人看到了吧?我们烧这东西,被人知道了怎么办,别给判个侮辱尸体罪,那就真的傻了。”我有些担心说。
李青云摇头说没事,看这行尸的着装,肯定不是近代人。
它怎么都算半个古人,被发现想去对照,也找不到这是谁的尸体,再说都已经烧成灰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再退一步说,这么大的烟,谁能想到烧的究竟是什么?
我点点头稍微放心了一些,看火已经小了很多,这里又是河边,不需要担心会引起火灾,我们就迅速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回到车上后,我俩折腾了一夜,全都累得半死,暂时也没法开车,干脆就先在车上闷头睡了一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被李青云摇醒,我不爽让他别晃我,我还没睡够。
没想还没等睡着,李青云就又拼命摇晃我,急着说:“别睡了!你再睡就再也别想起来了!”
我有点愣神,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感觉到他的急切,只得强打起一些精神,迷迷瞪瞪睁眼问他怎么了,睁眼又发现眼前模糊的厉害,脑袋也疼的不行,伸手摸了把,把我吓了一跳。
我自己都能感觉到,额头烫的厉害,几乎能煮鸡蛋了,眼睛里鼻子里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眼屎鼻涕,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总之很粘稠,不会是正常的体液,还伴着一股极其恶心的恶臭味。
在李青云的搀扶下,把座椅调高,勉强坐起来,对着后视镜一看,顿时把我吓得半死。
我脸色此时是青色的,那根本不是人的皮肤该有的颜色。
另外眼睛鼻子嘴角,全是恶心的粘稠黄色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抹掉后很快又会流出来,我又难受又害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特别的想哭,这他玛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在这种极端恐惧的心情下,我又疲倦的不行,居然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想要睡着了。
“撑住!一定要撑住!绝对不要睡着!”李青云发动了汽车,焦急在我耳边大喊,可他明明就在我旁边,声音听着却特别飘忽,让我有点分不清声音是从那里来的,李青云的喊声和汽车马达咆哮声,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了我半个地球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