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让人尽量抓活的,而不是就地格杀,可不是为了抓回来给师太守拿去给他女儿报仇用的。
师萱儿被这群土匪抓了虽然看起来可怜,但追究其原因,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而这群土匪不过是在自己的地盘抓了一个人,结果却遭遇了灭顶之灾,这样一算,谁比较冤还真的很难说。
当然,东越不会以人情去评判,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而师太守......想要给自己女儿报仇,自己却没本事去抓人,自然没有立场要求他们把人交出去。
这群土匪有罪,也就有他们该受的惩罚,可以被奴役,可以在战场上战死,但绝对不是被师太守拿回去弄死。
若是师太守有能力把人抓住,那他自然有话语权,想怎样给女儿报仇就怎样报仇,可明明没有能力,最后还要跳出来闹,那就可笑了。
“好,你们好得很。”师太守指着东越,气得不行,可却拿东越没办法,哪怕他只是东陵王身边的统领,却也不是他一个太守得罪得起的。
太守拂袖走了,东越都没多看一眼,转头看向山上,军队已经去搜罗了一圈,把整个寨子的东西都搜出来了,所有东西都堆在中间一堆,周围搜刮得非常干净,非常有效率,不愧是被称为土匪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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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九慢悠悠的回去,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了,洗了把脸去了书房却没看到萧君夙,问了一下才知道他在府里,不过去练功了。
练功?
穆九倒是从未看过看过萧君夙练功,她自己练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也不关注这些事儿。
好奇的去了练功场,远远就能听到剑气破空之声,他在练剑?
穆九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找了块石头垫脚,扒拉着从墙边探个头出去看他。
萧君夙没有穿那华衣锦服,一身黑色的素衣,头发也没有发冠,只是利落的束起,明明很简单的装束却不会让人觉得寡淡,那张容颜就是最华丽的点缀。
萧君夙不轻易动武,而他一旦出手,必是杀招,不是杀手的阴险招数,而是强大霸道、杀气磅礴,因此他的剑招都非常的凌厉,每一下都充满了爆发力。
锋芒毕露,锋锐摄人,穆九崇尚强者,萧君夙显然就是非常能挑起她体内好战因子的存在,看着他练功的架势,穆九就觉得体内的血液在沸腾,许久未动武的手都痒痒了。
然而穆九衡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武力值,估计连萧君夙的四成功力都没有,她上去打不爽不说,指不定还会被萧君夙单方面的‘虐’。
摇摇头,泄气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傻了才去找虐,还在趴在墙头好好欣赏就好了。
练武的男人,满身的男性气息浑厚到了极致,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武力强大、长得还好看,啧啧......完美。
萧君夙察觉到墙头拿到灼热得过分的目光,瞥过去一眼,看到的就是穆九趴在那里痴迷的样子,心下失笑,却没有停下,而是完整的练完了一整套剑法。
等他终于打完,轻轻一跃上了墙头,却没看到穆九的身影。
微微拧眉:怎么就走了?刚刚她那痴迷的傻样儿难道是他看错了?
萧君夙自我怀疑了一下,拿着剑转身,结果就看到了躺在草地上睡着了的穆九......
随地就能睡着,这是多困?
“嘶嘶嘶......”
青丝儿盘在穆九旁边,呈保护的姿态守护着她,如今天色已经昏暗,它的身体又与草色融为一体,若不注意还真看不到它。
萧君夙挑了挑眉,对这两位也是没话好说。
把剑放在回廊上,迈步过去将穆九抱起,有一瞬间感觉到她身子紧绷??
萧君夙动了动眉头,抱着穆九回去,却不是往主屋去,而是去了绕道了主屋的后面,他派人引了一处山泉水入府,建了一处汤泉,前两天才刚刚完工,本来是准备迟点儿才带穆九过去的,不过现在他满身是汗,刚好去洗一洗。
萧君夙抱着穆九去了汤泉,四周的影卫自动隐退,而他竟是衣服都不脱,直接就抱着穆九下水。
就在快要沾到水的瞬间,‘睡着’的穆九一掌拍在他胸膛,瞬间用轻功飞身而起。
然而穆九没能如愿离开,萧君夙竟然扯着她的腰带,她一个飞身,腰带尽数被扯去,衣服瞬间敞开。
没等穆九从这变故中回神,萧君夙直接用内力催动腰带把她一卷给拉了回去,一番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蓄谋已久。
“噗通!”
穆九落水了,从水中爬起来,看着萧君夙,咬牙:“你......混蛋!”
萧君夙身后是汤泉的岸边,他双手撑在身后,姿态邪肆慵懒,衣领的位置因为刚刚那一番动作被拉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胸膛,水珠从他面颊滑落,直接落到心口,顺着那肌理线条滑进去,引人遐想。
然而他对自己身上的诱惑魅力却没有自知,只是看着一身湿漉漉的穆九,心情极好,眉梢都荡漾开了愉悦:“本王觉得穆姑娘既然没有睡着,那正好带你来试一试这刚刚修好的汤泉,你难道不喜欢吗?”
偷看他不专心就算了,他出来她居然还躺在那里装睡,欠收拾。
穆九翻个白眼,喜欢,她喜欢得想揍他。
知道她装睡,不知道配合一下?再说也不用这样戳穿她吧?太可恶了。
看着穆九生气的样子,萧君夙反而笑了,腰带的一端还在他手里,一个用力,穆九直接被他拉入怀中,手臂自然的将她圈住:“今天玩儿得可开心?”
穆九哼了声:“没什么好玩儿的,那些土匪你自己收拾去吧。”她已经没兴趣了。
萧君夙闻言笑了,胸膛振动:“你不是说要打下一片山头把我抢去当压寨夫君吗?这就放弃了?”
穆九懒得回他,他想当压寨夫君,她还不想当土匪呢。
萧君夙笑意更浓,手臂收紧:“既然没得压寨夫君当,看来就只能委屈穆姑娘当本王的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