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活鸡掌
我们谁也没有阻止岳伦,乌豆没有,乌蟒部的族人一个人也没有站出来,我们几个都有些发懵,岳伦说动手就动手了,刚刚救了人家,现在,又把乌风打成了猪头。
不过,那一声声的击打之音,令我也心头火热了,我对“活鸡掌”的做法,也是很不满,只不过,没有岳伦反应那么激烈罢了。
那几个做“活鸡掌”的乌蟒部族人完全看傻眼了,按着野鸡的那个男子也惊得松开了手,野鸡怪叫着,簌簌地拍打着飞不起来的翅膀,很快钻进了密林之中。
“你奶奶个腿的,这一拳,是为之前死去的那些野鸡打的。”岳伦再次给乌风锤了一拳,打完这一拳之后,他自己也气喘吁吁地半坐在地上。
倒霉的乌风,此时已经看不出本来还算有些俊逸的样子了,就是一个十足的大猪头。
乌豆似乎反应了过来,手中的四尺大刀也丢在了地上,她三步并作两步,脸露急色,捧起乌风的脑袋,急声地唤道:“哥哥?”
看得出来,他虽然嫌弃自己的哥哥是个废物,但是血浓于水,她此时的表现,足以说明,她还是很在乎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哥哥的。
乌风张了张嘴巴,吐出几口血沫子,旋即道:“没事,我没事儿,打得好,那活鸡掌,我的确是没少吃,我活该如此啊。”
听乌风的语气,倒是令人感觉,他已经打算自暴自弃了。
“那逃跑的野鸡,脚掌已经被铁板烫废了,下场也是想而易见,肯定会死掉……”乌风徐徐地说道。
“哥哥,你在说什么啊?”乌豆流泪了,眼泪簌簌而下,滴到了乌风的额头之上。
“没什么,乌豆,我以后不吃活鸡掌了。”乌风道。
“哥哥,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乌豆脸露决然之色,贝齿轻咬着红唇,随后,将目光放在了岳伦的脸上。
“不要,乌豆,他们可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乌风急忙喊道。
“管他什么救命恩人,伤了我哥哥,就是不行。”乌豆决然道。
随后,她将乌风的头,轻轻地放在了地上,冷冷地扫了岳伦一眼,随后,拾起了地上的四尺大刀,身形如同一道激射的匹练,一刀既出,就向岳伦扫来!
“我靠,你玩真的!”岳伦急忙运转起天罡北斗步,躲闪起乌豆的攻势。
天罡北斗步是道门的无上步法,虽然乌豆的刀功不错,但根本连岳伦的衣角都碰不到,二者缠斗了一阵儿后,乌豆咬了咬牙,气鼓鼓地看着岳伦说道:“只会躲闪的胆小鬼,可敢跟我正面一战?”
“你当我傻啊?都说刀剑无眼,我要是被你一刀削掉了脑袋,那就玩完了。”岳伦急道。
“你知道就好,还不给我束手就擒?”乌豆气道。
“门也没用。”岳伦道。
乌豆的大刀,甩动的频率愈发加快,不过岳伦的天罡北斗步占了优势,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分出胜负,乌豆使用大刀,也十分耗费体力,没过片刻,她已经几乎成了一个汗人,脸上全是上泛着荧光的汗珠。
“你个胆小鬼!”乌豆怒道。
“你个笨蛋,哈哈,连小爷的衣角都碰不到,还想为你那个笨蛋哥哥报仇?”岳伦嘴毒地回道。
二者一边斗嘴,一边缠斗,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就在二者继续缠斗之际,一道怒喝声,从山林之中袭来,“够了!”
乌豆和岳伦,也在这一刻,同时停下了动作。
我们连忙向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从不远处的山林之中,徐徐走出来两道十分粗壮的人影,一个约莫四十多岁,另一个倒是像是五旬的男子,这二人的相貌十分相似,身高也差不多,一看看去,就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
乌豆喊道:“阿爹,阿公!”
左边那个中年男子说道:“阿豆,又在胡闹!”
乌豆急忙辩解道:“我没有胡闹,是他们,都是他们,欺负哥哥,我才出手的。”
“哼,技不如人,还不退下?”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
乌豆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恨恨地看了岳伦几眼,跺着脚,又重新跑回了倒地不起的乌风身边。
这时候,两个男子,离我们已经很近了。
中年男子淡淡地扫了躺在地上蔫蔫的乌风,又将目光放在了岳伦的脸上,他适时地露出几分怒气,看着岳伦道:“就是你,将我儿子打伤的?”
岳伦向前一步道,直视着中年男子,道:“没错,就是我打的。”
中年男子,闻言之后,脸上的怒气就更多了,说道:“我乌雷的儿子,虽然是个废物,但也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岳伦道。
“你要为你的做法,付出代价。”乌雷怒哼道。
眼看着局面一触即发的时候,乌风出声道:“阿爹不要,他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们,我现在已经死在五头蛇部了。”
乌雷闻言,面容一抽,随后转过身子,看着乌风道:“怎么回事?”
随后,乌风就将自己的苦逼遭遇跟自己老爹哭诉了一遍,乌雷听完之后,脸上的怒气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还有欣慰。
乌雷来到了我们身边,对我们几个深深的鞠躬,这应该算是一种敬礼。
乌雷行完礼之后,那个约莫五旬的男子,也走了过来,给我们几个一一行礼。
矛盾已经化解了,自然也没有说不过去的地方,乌雷露出歉意地微笑,看着岳伦道:“这活鸡掌是我们乌蟒部留下来的传统,恩人既然看不惯,我们就将这个传统取消便是。”
“如此甚好。”岳伦道。
看得出来,这个乌雷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便宜儿子的,聊了一会儿后,我们也知道了那个五旬男子究竟叫什么了。
那个看起来约莫五旬的男子,其实已经六十多岁了,他就是乌风的阿公,也就是乌雷的父亲,我们倒是没有多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