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时候,皇帝有名有号的嫔妃,除了皇后之外,还有四妃,即贵妃、淑妃、德妃、贤妃。
九嫔九人,即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
还有婕妤九人,美人九人,才人九人。还有御女二十七人,采女二十七人。
唐朝时期嫔妃的主要来源是在皇亲国戚、权门贵族中选拔为主。嫔妃来源分为礼聘、采选、进献三种。形式虽多,但来源无非皇亲国戚、权门贵族、百官子女。
皇亲国戚、权门贵族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大多地位高贵、气质优雅,所以多以礼聘的形式入宫。
百官子女一般是海选入宫,有的是被人进献给皇上;平常人家的子女,无权、无钱,想要入宫,那比上青天还难。
而且唐朝皇宫中的侍寝制度还是十分公平的,那就是轮岗侍寝。绝对不像后世大清朝的时候玩的是翻牌子,翻到谁是谁。
在唐朝,皇宫之中讲究的是雨露均沾,大家用不着吵吵闹闹的。那时的侍寝制度是按照月亮的阴晴圆缺来安排的,最起码表面看起来还是比较公平的。
初一到十五,月亮越来越圆,依照嫔妃的地位高低,由低到高。十五、十六两天,皇后可以在独占皇帝两天;十六到月底,月亮由圆变缺,依地位由高到低;二十二到三十,八十一御妻只能在这九天里,九个人共同伺候皇帝一夜。
这样的制度看似公平,但仔细算起来很多人一年或者几年都很难被皇上临幸。以唐初为例,有品级、有地位的嫔妃一共一百二十一人,不考虑侍寝制度,皇上连轴转,皇后不霸占,一个人服侍一天,就需要三个月。
当然,这都是皇宫中给给皇帝定下来的规矩,但是皇帝经常是不遵守的,有喜欢的嫔妃就经常侍寝,有些运气不好的,一两年也轮不到一次。
若是按照规矩走,也就是说,三个月才可以轮一回,这对于一个年轻女性来说无异于受活寡,也正是因此,皇宫之中虚龙假凤盛行,更有一些嫔妃专门与俊俏的太监对食,以解决身体和心理上的空虚。而且这些事情皇帝也是知道的,只不过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假作不知而已。
因此皇帝虽然没有深绿色的帽子可戴,但是浅绿色的帽子却是不少。
修史书《新唐书》《旧唐书》设后妃传,传中列有皇后二十六人、妃嫔十人,还有见于史书的女子约六十人。后妃们虽然生活优裕但却争宠、争位,往往命运不佳。
见于史书的唐代三十六个后妃,有十五个结局凄惨:九个死于政敌毒手;两个死于争宠;两个失踪;一个自杀;一个获罪而死。
皇宫之中既然是后妃们享乐的天堂,后宫成千上万的女子自然希望登上后妃宝座,有得意的,自然就有失意的,妒嫉、孤独、忧愁、烦恼,命运莫测,惴惴不安,惶惶终日,坐在高座上的后妃们被这种种情绪所围扰,因此她们极少能安享天年。
两个孪生姐妹同时封为才人,也算是宫中重要的嫔妃了。当然,她们要是把皇帝侍候的开心了,升到九嫔之位也是有很大可能的,因为宫中病死的人总是很多,这些嫔妃们的位子从来也没有满员过。
皇帝收了两个美人的第二天,一道圣旨就从皇宫中出去了,李谌恢复通王封号,同时更有赏赐送到了刚刚换回牌子的通王府中。
就在通王李谌恢复亲王爵位的时候,张墨也带着大军出发了。全军七万人,直奔曹州而去。艾满海与衮海军僵持在了曹州与宋州的交界处,数次厮杀之后,两军伤亡不相上下,因此艾满海只能向张墨求援,希望张墨能支援数万人,在人数上压倒对方,以求大胜。
张墨离开汴州城的时候,皇帝已经从洛阳派出了两万人直奔汴州城,接手汴州城的防务。
李希烈败逃,震动朝野。同时朝堂之上也形成了三种声音,在赞扬皇帝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同时,有人开始弹劾张墨轻慢军务,放任李希烈南逃,致使河南道大乱,他们强烈要求皇帝撤换张墨,然后擒拿张墨进京治罪。
弹劾张墨的人不少,但是支持张墨的人同样也不少。他们觉得张墨放走李希烈就是为了吸引武宁军和衮海军露出反意,然后一起平定。这些人以李长山为首,包括了兵部尚书钱潮以及兵部能够有资格参加朝议的那些人。
其余的人就看热闹的骑墙派,他们就是等皇帝有了偏好之后,要么落井下石,要么锦上添花,总之绝对不会跟皇帝唱反调就是。
张墨也知道朝堂之上现在是热闹得很,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些了。艾满海的斥候和穆赤丹增的斥候不断的把消息送到他手中。赵赫在宋州也遇到了麻烦,他率领六万大军将武宁军堵在宋州与徐州的交界处,而李希烈退到宋州之后,直接就开始攻击赵赫的后方。
幸亏赵赫学会了张墨的习惯,将大量的斥候派到百里之外,这才没有被李希烈偷袭成功。而李珣和段春华以及陈九,则被亳州和陈州以及颍州驰援李希烈的数万淮宁军堵在了半路上,双方也是打得不亦乐乎。
只有许怀远带着援军直奔李希烈的后方,准备突袭李希烈以解赵赫之难。而许召和王胖子现在都在急行军,朝着宋州赶,但是他们要到达宋州,至少还要两三天的时间。
现在整个宋州已经打成了一团糟,弹丸之地上,聚集了淮宁军和镇北军的数十万大军,成为安史之乱以后,最大也是最复杂的战场。
大军夜里休息的时候,杨炎见到张墨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的,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大帅,情势很糟糕是吗?”
张墨抬头看了看神色紧张的杨炎和罗老二,笑道:“没有很糟糕,只是有点乱而已,不过乱一些才好,大家都打得乱七八糟的,武宁军和淮宁军也不知道怎么打了,哈哈,本帅敢说,现在对战场上最了解的人除了本帅以外,没有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