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大婶儿说不是说的玫玫之后,脸色也没有见好到哪里去,这还能说不是说的玫玫?
就算她们是农村妇女,那也能听得出说的是谁吧,真当她们是傻子,当她是傻子?
旁边的人看她脸色不好了,知道这位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赶紧打圆场。
“也不是这样的,只是时代不一样了,不能用我们那个时候的一些封建思想来说现在的年轻人,他们在城市上班也不容易,听说每天都要去挤公交车,很多人的,有时候还赶不上。”
“就是,就是,我家那个远方的侄子就是刚大学毕业,还在找工作呢,听说房子也不好租,而且还贵,他们真的不容易。”
“其实,按现在看来,还是我们农村好,有地有吃的,什么都有,空气还好,我就不喜欢那个城市,城市的空气那叫一个不舒服。”
开始把话题转移了,这许妈妈的脸色才好点,不过她也没有答话,应该还在赌气呢。
不过那个大婶儿好像是被那个老师一方说了,所以心里也有气,刚刚发泄了一下,心里好多了。
看许妈妈的脸色不好,也不敢再造次什么,如果再说,那肯定是要吵起来的。
农村吵架其实很平常,但谁有愿意吵架呢?
现在他们的子女每一个都有点出息,再吵吵的话,那就是为子女丢脸了,所以每一个现在都比较爱惜自己的羽毛。
能不吵架是最好的。
“啊呀,老许家的,你别拉着一张脸了,我真的不是说的你家玫玫,其实吧,我也是被那边老师家说了,说我给她儿子介绍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我们玫玫怎么就不三不四了,我们玫玫可是看着长大的,长得好,学历也高,还看不上她呢。”
这一下把许妈妈给点炸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用那大蒲扇拍了几下大腿。
“谁,谁说我家玫玫的闲话,看我不去撕了她的嘴,自己家儿子不怎么样,还嫌弃起我家玫玫来了,真的什么都有。”
“她家儿子也不怎么样,身高是高,可是长得跟一根竹竿儿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看着就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怎么还有脸来嫌弃我家玫玫。”
“古话说啊,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看那老师,也没有什么用,一个月还没有我家玫玫赚得多,这是自己觉得配不上,所以就使劲儿的来我玫玫身上泼脏水……”
许妈妈这下嘴巴好像每个把门的,开始一通狂喷。
喷了之后,这心里的那口气才算顺了不少,又慢慢的坐下来,“她大婶儿,你说,还说了什么,我倒要看看他家还能说什么?”
“就是这些,他妈这样说,我当然不能让她这样说玫玫,这不是败坏人家女孩子的名声吗,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怎么可以这样,所以我就和她理论了半天,这才一肚子气的过来。”
大婶儿也是气愤的说道,确实是男方说了这个事情,不过没有她嘴里说的那么夸张。
人家家里是老师,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不过话里的意思也差不多,反正就是觉得怎么介绍一个这样的姑娘给她家儿子。
“她说她家是书香门第,怎么也要门当户对,在外面乱来的,她家是不会答应的,要身份简单点。”
大婶儿也挥着大蒲扇,“你瞧瞧,瞧瞧,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玫玫那也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长得那么好看,而且还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哪一点不比那个老师强。”
“就是,玫玫肯定能找到好的,人家在大城市里面混,哪里不比我们乡下的好。”
她们一会儿一个口径一会儿一个口径,都不知道到底是乡下好,好是城里好了。
反正没过一会儿,许妈妈就找个借口了。
她心里那叫一个憋着气啊,又不能完全发作,可是一点也不想让自己女儿成为话题人物。
心里想着,以后还是少和这些老娘们一起唠嗑,不然老是提起她家玫玫来。
这下是真的丢了脸,许妈妈好几天都没有去参加那个不唠嗑大会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唠嗑大会自从她不在,就真的话题就围绕着许玫玫转。
虽然那个大婶儿当着大家的面怼了那个老师,其实根本就没有怼,怎么可能得罪,那个老师可是附近的香馍馍,那肯定是要好好的维护着,如果遇到一个合适的姑娘那肯定是要介绍的。
介绍成功一对,那是好几千的答谢媒人礼金呢。
所以每年,这些老婆婆就喜欢做这样的事情,有钱赚不说,还能算是做好事。
回到家里之后,自然是找许爸爸发泄了一顿脾气。
“他爸,你说这下可好了,谁都认为我们家玫玫在外面乱来,名声什么都没了,那个大婶儿也真是的,我都给她送礼物了,居然还在外面嚼舌根,都不怕闪到舌头了。”
许爸爸也有点担心这个,女孩子在农村那名声是相当重要的。
不然就很可能找不到对象,就算找到被男方听到那些闲言碎语,也会被看不起的。
“哎,也不可能去把那些礼物给要回来,以后少和她来往,她就是喜欢在别人背后吧啦别人。”也算是很中肯的建议。
“我这不是气不过嘛,明明是玫玫看不上那个老师,现在却成了老师看不上我们玫玫了,还在背后说我们玫玫不三不四的,我们玫玫以后肯定能赚大钱。”
许妈妈认为玫玫一定可以的,长得好,学历高,人又聪明,这样的人就应该前途光明。
“还是多期望一下圣杰吧,玫玫赚再多的钱,也不会给我们,还不是给她婆家了,你看念之不是一样吗,养她那么大,钱全部给婆家了,每个月就管我们一口饭。”许爸爸重男轻女的思想那也不是一般的眼中,不然也不会一定要生个儿子了。
这一点许妈妈那是无比的认同,“你说也是,许念之那么有钱,也说要多给我们二老一点,每次给钱好像施舍一样,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