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悦倒了一杯水让沈傲喝了一口,休息一会儿之后,沈傲才慢慢儿的把最近这段时间海东会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
“唉,现在这海东会基本上也就只剩下个空壳子咯。”说完之后的沈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还愿意和他一起守着海东会的人,那绝对是最忠诚的老伙计了。
沈欣悦从沈傲的手里面接过了水杯,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在他旁边有些埋怨的说道:“爸,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只报喜不报忧了。这么大的事儿打电话的时候什么都不说,我还以为好着呢。”
沈傲也是笑了笑,拍了拍女儿的手:“一个人在外面,肯定有好多事情忙都忙不过来,家里面的事情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没有给说。”
“谁说我一个人了啊,还有那么多人呢。”沈欣悦嘟了嘟嘴,像是小时候依偎在沈傲的怀里面撒娇一般。
一说到这里,沈傲顿时来了精神:“对了,和徐源怎么样啊?”
沈欣悦轻轻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什么怎么样啊?”
“少给我装疯卖傻,肯定是们感情怎么样啊?我跟说啊,现在是检验那小子最好的时候。”沈傲轻轻在办公桌上面拍了拍,搞得这事儿要比海东会的事情还要重要一般。
因为现在的海东会可能面临着有史以来最大的窘境,而如果说这个时候的徐源能够做到不离不弃的话,毫无疑问,这个人肯定是值得沈欣悦托付终生的人。
“居然还有闲心关心这些事儿,看来是的压力还不够大。”沈欣悦一被问到感情的事情,立马脸上就泛起了一抹桃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嘿,我跟说啊,的终生大事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一天不嫁人,我这心里面总有一块石头落不了地,也对不起死去的妈妈。”沈傲一说到沈欣悦母亲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种种叹一口气。
这已经好长时间一来沈傲的一种习惯了,他始终觉得那件事情是他的不对。
“好了爸,都已经说过了,不是的错,妈妈在天上看着呢。好了不说我了,还是说说那个郑先和吧,他什么来头啊?”沈欣悦也是感到有些意外,这个郑先和如果没有一点儿身份背景的话,可不敢在滨海这样乱来,甚至于自己的父亲都拿他没有办法。
“郑先和,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是个什么来历,不过来头肯定不小。今天他约我出去吃晚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为了码头的事情吧。”
虽然说码头那边的事情并不是沈傲所为,但是他大概还是能够猜得到,今天的郑先和找他的目的。
因为之前建安集团在入驻滨海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给海东会打过招呼,现在码头出了事情,郑先和却找上了门,这个要是都还想不到的话,沈傲这海东会这么多年的会长也算是白坐了。
“郑先和?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苏先生吗?”沈欣悦第一时间能够想到的可能也就是苏羽了。
毕竟至从闫丹阳离开之后,海东会就一直生活在他的庇护之下。
“说过了,可是苏先生让我不要着急他自有办法,到现在也没有动静。好了,我现在还要赶着去赴宴呢。”说着沈傲起身这就要走。
不过却被沈欣悦给一把拉住了:“爸,看这段时间肯定都没有休息好,今天的这个晚宴就让我代替去吧。”
“?这怎么可以啊。”沈傲摆了摆手,虽然并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再怎么说这个地方还是滨海,他觉得郑先和就算有再大的能量也绝对不敢乱来。可是沈欣悦才刚刚回来,加上这样类似于谈判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她去呢。
“怎么就不可以啦,我是女儿,我怎么就不可以去了啊?就在这儿待着,我给徐源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沈欣悦将沈傲摁在了椅子上,然后拿出手机给徐源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出门代替沈傲赴宴去了。
……
东盛酒店门口,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的使了过来,稳稳的停在了门口。
“小姐,真的不用我陪一起进去吗?”驾驶座上的阿四回过头看了看,穿着一身黑色修身西装的沈欣悦略显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儿的,真要是有什么事儿,也不应该是在这个地方。仅仅是吃顿饭,要是带上太多的人,还以为我们怕他了呢。”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迎宾走了过来,伸手拉开了车门。
“这位小姐您好,请问有预定的吗?”
沈欣悦关上了车门双手插兜挺直腰板儿的道:“怎么?郑先和先生没有预定吗?”
“哦,原来是郑先生的贵客,实在是失礼,里面请。”
沈欣悦挑了挑眉,看着态度似乎郑先和还确实像那么回事儿。
很快跟着一个穿着青花旗袍的服务员,沈欣悦来到了二楼一个宽敞的雅间之中。
里面只有一个人,正坐在桌前双目微闭,似乎是在养神。服务员刚想要开口,不过却被沈欣悦伸手打断了,挥了挥手示意让服务员先出去。
“沈会长,我可是早就听说过的大名,今日终于有幸得以一见,实在是我郑某人的荣幸啊。”郑先和一边说着话,一边睁开了眼睛。
不过当看见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材苗条,英气逼人的女人之时,郑先和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以为是不是这个人走错了地方。
沈欣悦倒是不客气,耸了耸肩上前两步直接坐在了郑先和的对面笑着伸出了右手道:“郑先和先生对吧?我叫沈欣悦,沈傲是我的父亲,今天他忙着和朋友去打高尔夫球,没工夫过来,所以就只能让我代为跑腿儿了,应该不会介意吧?”
沈欣悦这一坐下来就给了郑先和一个下马威。这算是什么意思啊?原来这沈傲压根儿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儿,跟他吃顿饭还没有打一场球来得重要。
不过郑先和当然知道,这只不过是说辞而已,不过却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看上去如此年轻的女人,居然会有如此的胆识与魄力,至少敢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哈哈哈,原来是沈会长的千金啊,那就更加的荣幸了。只不过有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由父亲出面,毕竟可能做不了这个主。”郑先和同样的伸出右手和沈欣悦握了握之后笑着说道。
“哦?是吗?除了我的终身大事需要我的父亲做主意外,其余的事情我都可以做主,不知道郑先生您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儿啊?”沈欣悦双手交叉翘着二郎腿,轻轻的靠在座椅上镇定自若的看着郑先和,单单就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就足以让郑先和不容小觑。
而实际上如果今天来的人不是沈欣悦,而是沈傲的话,还真就没有这样的效果,毕竟仅仅就说精神头的话,沈欣悦看上去要比沈傲好得太多。
“果然是将门虎女啊,行吧,既然今天是来,我相信沈会长一定十分的信任,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本来郑先和是想要直接开门见山的,可是谁知道这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却被沈欣悦给打断了。
“等等,郑先生,如果家父没有给我说错的话,似乎今天是一顿晚宴吧?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吗?”沈欣悦摊开双手然后看了看空空的桌面。
沈欣悦虽然说每一句话都是用恭敬地语气,可是每一句话都是笑里藏刀,这不就是在拐弯抹角的说郑先和不懂礼数吗?
而偏偏郑先和还不能说什么,现在还没有点菜就忙着要说正正事,倒是显得他比较着急了一点儿,而原本应该着急甚至是应该有些忐忑的人是海东会的人才对。
“对对,是应该先点菜的。”说完之后郑先和就想要呼叫服务员点菜。
不过沈欣悦却摆了摆手道:“哦,还是算了吧,听郑先生您的意思,似乎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正好我还约了朋友,等一下会有一个Party,现在吃过了饭待会儿该没胃口了,您还是直接说正事儿吧。”
沈欣悦说完之后看了看手上的表,这是在暗示自己的时间有限,郑先和一定要挑重点的说。
而且,也间接的表明了,自己不愿意和郑先和在这里共进晚餐的意图。
此时此刻,郑先和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深沉下来,被一个女孩子三言两语说得哑口无言,甚至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这对于郑先和来说,还是头一回。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不过就是想要吃个饭,认识一下沈会长,当然了也一样。”郑先和强行挤出了一抹笑意看着沈欣悦说道。
“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已经认识了,既然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可就先走咯。”沈欣悦说完之后直接站起身他,没有再给郑先和机会,伴随着“滴答滴答”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沈欣悦径直离开了东盛酒店。
只留下郑先和咬牙切齿的望着那挠人心魄婀娜的背影:海东会,我看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楼下刚刚停好车的阿四就看见沈欣悦下来了,于是赶忙又将车开了过去。
“小姐,是那个人他没有在里面吗?”上车之后阿四疑惑的问道。
“在啊?”沈欣悦若无其事的回答。
“那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还不是因为他抠门儿呗,没有请吃饭的诚意。”沈欣悦随便的打趣回了一句。
实际上今天这一场晚宴,即便是不说,双方的心里面都清楚究竟是所谓何事。只不过如果郑先和说出来的话,还真就让沈欣悦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她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让郑先和说不出来。
……
上饶一个有些偏远的农村宅院之中,两层的小洋楼被缠满爬山虎的围墙包围起来,旁边的烟囱里面还冒着袅袅的青烟。
“沈叔叔快里面请。”徐源和沈欣悦领着沈傲推开推着门神有些斑驳的大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一个圆桌前面的藤椅上坐着一个手里抱着一个紫砂壶的男子,正是徐天成。
只不过就徐天成现在这种朴素得像是卖菜老农的打扮,沈傲却有点不太敢相认。
“怎么?不认识了啊?”最后还是徐天成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沈傲皱着眉头指了指徐天成身上的行头。
而徐天成一点都不生分,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儿子和沈欣悦那早就已经是一家人了。伸手拽着沈傲坐在了刚才自己坐的藤椅上,又招呼徐源和沈欣悦去把沈傲的房间整理一下。
“怎么样我这身行头还不错吧,我跟说啊,就这个三万多块钱一个月呢。修生养性必备。”徐天成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挪了一条凳子过来坐下。
这徐天成相较于沈傲来说的话,比较会享受生活,以前的他忙活着和沈傲勾心斗角的,可是现在两家变成一家,他还有什么好争斗的呢。
加上天成帮也早就已经交给了徐源在搭理,他甚至都没有和徐源生活在一起,怕的就是自己在徐源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畏首畏脚,就比如说拿出那么多的钱投资沈欣悦的那个什么策划。
要是徐天成肯定就不会这么容易答应。
而过腻歪了城里面生活的徐天成,特意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了一个修禅班,三万块钱一个月,就在这种农村来生活,基本上和大城市隔绝。
每天种种菜、挑挑水、喂喂鸡、喝喝茶,基本上过着最原始时候的自给自足的那种生活。
刚开始的时候徐天成也不习惯,可是时间一长了之后,和乡里邻里的混熟之后,聊得都是不痛不痒的茶余饭后,慢慢儿的还真就让徐天成品除了这种简单生活之中的韵味,逐渐的享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