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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新唐 > 第三百四十三章 凶器
  “你们先回大理寺,我与大司农走一趟。”到了户部的门口,站在马车前面,慕容复对大理寺的人员吩咐道。
  “是!”一众人回应道。
  “且慢。”就在那些人已经转身离去的那一霎那,陈丰开口阻拦了他们的行动,“可否劳烦仵作与我们一同走一遭?”
  “自是可以。”不及仵作回应,慕容复就已经开口,自家的主子都开口了,仵作哪里还能反驳,最终只能乖巧的跟着上了马车。
  “大司农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在马车上,慕容复终于开口问道,这话一出,便是连一边莫名其妙的戴胄都抬头看向了陈丰。
  陈丰自打上了马车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此时听见慕容复的声音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少卿稍等一会儿,待某整理一番思路。”面上带着复杂的神色,陈丰朝着慕容复挤出了一个略微有点勉强的笑容,后又缓缓闭上眼睛。
  戴胄和慕容复知晓陈丰是在思索,便也不出声打扰,甚至两人连呼吸的声音都放缓了不少。
  寂静的时间过得很是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主子,到了。”恭喜的声音从来没有一刻让人觉得这般的悦耳。
  总之看见陈丰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慕容复和戴胄几乎是同时长出了一口气。两人的动作弄得陈丰一阵错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陷入沉思的他,到是不觉得时间有多煎熬,只觉得自己还没有想得特别透彻,就已经到了。
  半个时辰的路程,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恭喜最近赶车的动作真是越来越顺畅了。”车子四平八稳的就到了,一点晃动都没有,连马车里的声音都没有,只让人觉得好生安稳,遂跳下马车之后,不由自主的称赞了一句。
  “嘿嘿,谢主子夸奖。”
  这主仆两人!
  慕容复在陈丰之后跳下马车,在陈丰主仆二人的身上瞥了一眼,之后回身去迎戴胄。
  进府之后,陈丰便径自带着两人去书房了,一路上府里不少下人和陈丰打招呼,脸上洋溢着笑容。
  “你府里的下人,好像都很喜欢你。”慕容复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嘿嘿。”提到这一点,陈丰亦是有点骄傲,忍不住嘿嘿了两声。
  听见这两声“嘿嘿”笑,慕容复一脑袋黑线,他本来还在奇怪,那赶车的恭喜怎么会发出那样的笑声,原来下人都是跟着主子学的。
  “好了,请两位说说具体的情况吧。”终于在奉了茶之后,慕容复才开口。
  “含玉,你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书房。”陈丰朝着正准备离开的冯含玉吩咐。
  “是!”冯含玉点了点头,便端着托盘退了出去。并未直接站在门口,而是走到了自己听不见书房之中的谈话声音之后,才停住脚步,站在那边静静的守着,凡往来经过这里的人,都会被她驱离。
  “你这丫头,还挺懂事的哈。”戴胄透过窗户看见冯含玉的动作,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嘿嘿!”又是嘿嘿两声笑。
  听得慕容复心下一阵恼火,却没有办法让他改变一种笑的方式。不能改变他笑的方式,自然就要换另外一种方式了,说正经事,无意识最好的方法,“现在,两位能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了吧?”
  “稍等。”陈丰说话之间,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朝着上首的桌子上走了过去,“在说事情之前,某还需要验证一些东西。”说话间,陈丰已经拿了文房四宝郑重的摆在桌子上,提着手中的毛笔,陈丰愣了一瞬,随后又将毛笔挂在了笔架上,从边上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截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铅笔。
  这铅笔本是一截杨柳枝,烤黑之后用纸层层包裹,在削尖得来。
  戴胄和慕容复只看着陈丰的动作,又是一脑门字雾水,戴胄还好一些,还是见过陈丰用铅笔作画的,此时见到陈丰这架势也能猜到陈丰大概是想要画些什么东西,至于画什么,他就无从得知了。
  慕容复虽不知道陈丰想要做什么,但既然陈丰已经有所动作,慕容复也不便打扰,只看着陈丰在首座上一阵的忙活。
  约莫过了一刻钟,陈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将自己涂涂画画的纸拿起来看了一眼,之后又展开另一张纸,将第一张草纸上的东西腾挪了过去,这一次的速度就快的多了,成竹在胸,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完工了。
  “劳请您看看,这可是那凶器的模样?”陈丰拿着那张纸,走向了仵作,之后将纸张摆在了仵作身旁的那张桌子上。
  “这……”仵作本是一愣,心里多少有些不屑,虽然陈丰是朝廷三品大员,且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但是在他面前这么卖弄,不免有些班门弄斧了,毕竟他虽然身份低微,但在验尸这种事情上,他是专业的。
  现如今,陈丰随便拿了一张纸,不过是听他叙述了一番就想要将兄弟的样式画出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且他已经说过了,这种刀,在大唐并未有得见。
  面上没有变现,但是心底对陈丰的行为多少还是有些不满的,然而这种不满在他的目光放在纸上的那一瞬间便消失无踪了。
  “这!这!”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也越瞪越大,“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慕容复瞧见仵作的模样,亦朝着这边伸了一下脖子。
  “可有可能是这种凶器?”陈丰看向仵作,柔声问道。
  “确有可能!确有可能!”那仵作有些激动,“大司农是从何处得来的这般图纸?”
  “适才方才画出来的。”陈丰的脸上又恢复了淡淡的无懈可击的笑。
  “适才?”仵作愣了一瞬,随后想到,陈丰确实适才才画了一张草纸出来,“大司农真乃天才也!”
  这样的称赞,陈丰听得多了,早已经不将其放在心上,况且他有自知之明,哪里是什么天才,不过是恰巧知道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