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两人一唱一和,陈丰将最终得出来的数字写在账册最后,之后一脸无奈的看向了两人,“不然,二位哥哥还是再吵一架,这次小弟绝对不会出言打扰了。”
“你既然叫了我二人哥哥,那二位哥哥当然要为你的安全负责任了。”高冉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仰起脖子,做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陈丰至今也不知晓到底是谁给了这位这样的自信,竟让他如此不可一世。
不过,看他傲娇的样子,其实还蛮可爱,大概也是因为他一张脸长得还算可爱,所以才避免了被人胖揍吧。
“劳烦这位哥哥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看吧,陈丰就知道这两人一定会一言不合就吵起来,虽然听他二人吵架有点烦躁,但总比二人一致将矛头对准他开炮要来的轻松自在许多。
不过,这一次陈丰当真是估算错了,也或许是他阴谋得逞的得意的笑被两人敏锐的捕捉到了,所以最终两人的矛头还是指向了他。
“你当真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是不是?竟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杜立开口完全是一副为陈丰好的样子,让陈丰想要反驳都无能为力,偏生边上还有高冉在火上浇油的找乐子。
“天下无敌了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杜立似乎是刻意给高冉留下了落井下石的时间,在高冉说完之后,他才继续问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你可知道你这一举动将整个长安城的香料铺子都得罪了?”
“都得罪了!”杜立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脸的痛心疾首,但是轮到高冉的时候,就完全变成了幸灾乐祸,语气之中似乎还有一点可惜,亦不知晓他是在可惜什么。
“这其中有多少世家你知不知道?”见陈丰依旧是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杜立方才是真的有点恼火了,“这其中有多少人,便是朝廷也不敢轻易动弹,怎的你便这般厉害,一个动作便要将人一网打尽?”
“有多少世家?”
“你知不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你知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好了,你二位也不必一唱一和的了,此事,他们不来便罢,若是来了,我亦有办法让其赔了夫人还折兵。”见这两人说教起来好似没完没了一般,陈丰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阻拦了,见这两人吵架是有意思,但是这两人吵他,便当真是半点意思也无了。
“你说的倒是好听,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次杜立还未曾说话,高冉到是先叫嚣上了。
“山人自有妙计。”陈丰故作神秘一笑。
“你能有什么妙计!”高冉闻言便不乐意了,这人故作神秘的样子着实挺欠揍的。
“好了,喝酒去。”陈丰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停留,而是大手一挥开口说道。
“你不是叫我二人来陪你算账的吗?”杜立顿觉好奇,从前陈丰可不是这般容易被其他事情打扰的人,怎么这一次账目方才算了一半,便要中途打断了?
“区区十几万的数目,若是还要你二人帮忙,那我也不用和那些世家斗了,直接上吊自杀便是了。”陈丰理所当然的说道,却让杜立和高冉惊异,倒不是惊异于十几万的收益,而是他算账的速度,便是杜立,要算清十几万的数目,也要个把时辰,陈丰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算清了。
他二人到是有心怀疑,但是料想陈丰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欺瞒他们便也只当他是天人了,天才嘛,总归是要有一点和俗人不一样的地方。
化妆品推出的第四日,陈丰正在秦府品尝秦素善刚刚研究出来的点心,便收到了他留在许缘轩之中的阿六来报,说是有人闹事。
陈丰面上不见半点慌乱,甚至扯了扯唇角,脸上淡然笑意,似乎早已料到此事一般。转身还安慰了有点慌乱的秦素善,“不必担忧,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见秦素善信服的点点头,陈丰方才随着阿六离开秦府赶往许缘轩。
“现在是什么情况?”坐在马车上,陈丰开口问坐在车厢外面赶车的阿六。
“说是有人用了咱们许缘轩的香水,造成了身体溃烂,现在人已经闹上门来了,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掌柜的便让我出来寻您,阿六回府之后,含玉姐姐说您来了秦府,阿六便来秦府寻您了,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呢。”
“来的到是挺快的。”陈丰念叨了一句,之后又问,“带头闹事的是何人?”
“好像大家称呼他孔少爷,奴才还没来得及打听他是什么人就被掌柜的遣了出来。”
一听是孔少爷,陈丰哪里还能不知道,这还真是和他所料半点不差,这计划并不是最近才制定的,只怕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陈丰到了许缘轩之时,大门已经被愤怒的人们堵得水泄不通,无奈之下陈丰只能命阿六调转方向,从后门进入。
进入许缘轩之后,陈丰并没有直接去面对外面愤怒的群众,而是让阿六去外面将掌柜的请进休息室。
“主子。”掌柜的见到陈丰之后,立即上前跪倒在地,“是奴才无能,方才要主子劳碌。”
“并非你之过,旁人要对我们动手,防不胜防,只能迎难而上。”陈丰上前将掌柜的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开口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已经陆续有六七位贵妇和千金找上门来了,情况并不容乐观。”那掌柜的说话之时,亦是满脸愁容。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应付吧。”陈丰听完便随意开口。
“这……”掌柜的如何也猜不到陈丰竟然是这般反应,神色之间略有疑虑,“主子,现在情况紧急,奴才实在是别无他法,还请主子指点迷津啊!”说话间他又一次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