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之中。
陈封陆续见到了回来的人,跟着幽莲等人回来的,还有将近一百五十多名荒草武者。
陈封高兴坏了,荒草部落的武者基本上称得上是蛮域九部最强的战士了,他们吃苦耐劳,忠诚勇敢,作为私人武装再合适不过。
琪琪在给淳于慈治疗,要找魔窟当中找出一块隐蔽又安全的地方可不容易,陈封也是寻觅的良久,他们搞出如此大的动静,肯定是出不出去了,不用猜也知道东部各大部落会联名通缉他们。
众人都是一脸疲惫之色,很多人都沉沉地睡着了,陈封毫无睡意,他在搅动脑汁想办法,在魔窟藏身,最多藏上两天,肯定会被找到的,他们得快点走,绝对不能耽搁。
现在荒草部落这头负责的是个叫翼长行的中年男人,他把周围的地形地势都讲了一遍,还拿来了地图,陈封仔细地研究起来。
要找出一条能够跨过界河的出路,到了蛮域西部就安全了。
看完地图,陈封眉毛都拧在了一起,荒草部落位置实在太尴尬了,占地都是最偏僻最贫瘠的,基本上也是最西边。从西而东,怎么都得穿越其他的部落地界。
“我的弟弟,带着一些幸存的人朝着南面去了,就是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最多后天一早,我们必须得走。”翼长行计算的时间基本和陈封一致。
“你弟弟很勇敢。”陈封说道,“凭我们这些人还可以拼一把。”
“先知大人醒了。”有人激动地说道。
翼长行起身就要过去,被陈封一把拉住了,“放心,他醒了那就是可以活了,你带人去巡视下,圣光教廷肯定派出了人追查我们的行踪,八成也有进到魔窟里的,一个不准放过!”
翼天行眼睛露出星凶狠之色,用力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淳于慈被安置在一片安静的单独区域里,琪琪看到陈封走进来,脸色苍白地说道:“等回去之后,你要给我补齐来之前所有的药剂,此外,你还要给沈佩大人做一柄更高级的武器!”
“成交。”陈封笑着在她的手掌上拍了一下,不用猜也知道,紧急救治琪琪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她的力量几乎都抽空了,携带品也用光了,包括她私有的珍藏。
淳于慈的伤势非常严重,但不得不惊叹,这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体质之强,修复能力之可怕,只差了一寸,他的心脏就被彻底洞穿了。
那可就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淳于慈看到陈封走进来,出声说道:“让我猜猜,你不是蛮域九部里的人,那就是王室或者说是梁天向的人了?”
“也对也不对。”陈封笑说,“我不是有意帮梁大帅,只是帮她的女儿,除此之外,也有自身的原因,要进入蛮域一趟找到你。”
“哦?找我做什么?莫非我们先前认识?”
“没有,不算是关于梁大帅的,还是关乎我自己的,还是一件件说吧。”
淳于慈回道:“正合我意。”
陈封便把近来圣树国风云骤变的原因、局势说了说,被放逐的世子回来复仇,外有寒铁公国的支持,内有圣光教廷的策应,战争随时都将全面爆发。
而压制、阻挡教皇最关键的人,就落到了淳于慈身上,他清楚后沉默不语,脸上一时痛苦一时忧桑,变了好几次。
陈封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这个大起大陆的老者,已经不复当年的锐气了,他已经习惯了安于现状,生活平静,不再疯狂地追求者力量和权柄。
他不想活的太累,荒草部落虽然土地贫瘠,认定很少,势力也不大,但他早已深深地爱上了这里的人和景色。
“难道你还想要置身事外吗?”陈封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荒草部落已经忘了,凤火被教廷扶持着,蛮域一旦被它统一,蛮域的武者就会出击去参与蛮域以外的战争,和教廷联手去打王室的人,到时候不知道又要死掉多少无辜的人。”
淳于慈苦笑道:“我已经老了,你也已经看到了,我不是裁决者屠戮或者是教皇的对手,恕我直言,我对王室也毫无感情。”
“我知道你是畏惧什么,像圣光教廷那样的庞然大物,你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对抗,不过我会支持你的,也代表着郡主。不为你自己,为这些死去的荒草部落勇士们,难道你不该给那些残暴的屠夫们一个血的代价吗?”
淳于慈看着陈封的眼睛,良久笑了,“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我替为守护圣庙战死的几百名同袍答应了!只要我们这次能活着离开的话……”
陈封给予了一些允诺,提及了另一个更重要的话题,“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一个叫吕白凤的女人?”
“记得,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名字?”
“她是我的母亲,想必,我的父亲是谁,你一定也十分清楚了,毕竟你们当年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我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淳于慈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竟然是他的儿子?难怪……难怪啊,怪不得我总觉得你长得有点眼熟像一个人。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三个月前,你的母亲来蛮域找过我。”
“什么?”陈封忙道,“那我母亲人在何处?”
“她已经离开圣树国了,应该是去了东部大陆。”
“为什么?”
“她大老远地跑来找我是为了什么?突然间又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你觉得你的母亲是为了什么呢?”
仿佛一道闪电横贯过脑海,陈封支吾道:“你的意思是……难道当年……不可能!我可是亲口听母亲说过的,这不可能!”
“就知道你不相信,其实你母亲也并没有亲眼确认过,他甚至不知道你父亲身上的一个重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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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陈封震惊道。
“那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直接告诉你答案吧,你的父亲——并没有死!”
嗡的一下,陈封感觉脑袋一阵轰鸣声,其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能够听到的就两个字。
父亲他,没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