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么给老子闭嘴!”
众女噤声,面有惧色。
严峻森抬眼冷冷扫过:“出来卖就要有出来卖的自觉,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呵……
道歉?
简直
暴戾,狂躁,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保镖——”有人尖声叫喊。
严峻森没想到这些女的骨头还挺硬,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居然还有人不识好歹。
严知返说得没错,这什么破地方,传得神乎其神,也不过如此!
保镖惊闻变故,立马围拢过来,一个个西装加身,墨镜覆眼,整齐又专业,再加上那五大三粗的身材,不说别的,光气势就足以镇压普通宵小。
可惜,并不包括严峻森。
他在严知返面前可以点头哈腰、伏低做小,却并不代表对其他不相干的人也能容忍至此。
他姓严,哪怕只是个旁支少爷,脸面和脾气一样不差。
“怎么,要动手?先去问问你们老板有没有这个胆子!”冷笑入眼,咬牙切齿。
保镖没有得到命令,不敢贸然动手,却也没有因对方一句威胁便露怯,面无表情杵在原地,随时待命。
严峻森只觉脸面尽失,表情愈发阴鸷:“我是客人,今天又花重金包场,难道这就是你们‘蜜糖’的服务态度?传出去以后还有谁敢来消费?给我滚开——”
他抬手拨开两个保镖,对方却纹丝不动。
严峻森眸光骤沉:“小赵——”
司机上前,看那身肌肉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给我狠狠地揍,死了我负责!”
“是!”
矛盾一触即发,冲突在所难免,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哟!这是怎么了?!”
一道娇软含笑的嗓音横插而入,女人站在战斗圈外,看看这方,又瞅瞅那方。
“昙姐!”保镖们开口叫人,整齐划一。
司机询问的目光落到老板脸上,要不要继续?
严峻森摆了摆手,示意暂停。
小赵心领神会,退至后方。
而此时,郦晓昙已经走到严峻森面前:“严少,您什么意思呀?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还是这些姑娘不入眼?天大的事总有解决办法,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也好过拳脚相加,您说是不是?”
严峻森冷笑:“你来得正好,我倒想问问,你们这儿的小姐都这么牙尖嘴利,不识抬举?”
“那可就冤枉了。整个四方城谁不知道我‘蜜糖’的姑娘万里挑一的好!从来都只有客人称赞,没有客人嫌的。”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的人没问题,我有问题喽?”
郦晓昙脸上笑意更甚:“严少哪里的话?顾客就是上帝,不管有没有问题,都没问题。”
这话乍一听像在服软,可仔细一品就不是滋味儿了。你有问题,但因为你是顾客,花了钱,所以我们捧着你、哄着你、惯着你,并不代表你就是个正常人。
严峻森反应过来,倏地抬手掐住郦晓昙下颌。
女人被迫仰头,看向他的眼里并无畏惧,一片沉然。
“呵呵……好一个‘蜜糖’,连老鸨都是这么——与众不同。”他偏头,左右端详一番,“刚才爷没瞧仔细,居然漏了你这么个绝色佳人。既然顾客是上帝,那么现在上帝邀请你出台,意下如何?”
郦晓昙的脸色终于变了:“严少,请自重!”
“哈哈哈……自重?在这种地方,你跟我提自重?你还真是……”他停顿一瞬,而后缓缓吐出三个字,“不要脸。”
郦晓昙眼底寒意涌动,“严少是上帝没错,但也得看我们捧不捧你当主神。”
“?”
“阿虎,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保镖闻声而动,严峻森眼皮猛跳,力道收紧,直接掐得女人脸颊凹陷下去,手指接触的皮肤晕开一圈红和青。
“你还真敢啊?!”男人语气阴沉,“这‘蜜糖’究竟是什么福缘宝地,居然养出你们这一堆‘宝器’?”
宝器,川渝话里“傻子”的意思。
严峻森怒急反笑:“仗着保镖在场,人多欺负我人少?行啊,不过在此之前,奉劝你们一句,先弄清楚我是谁,背后站着哪个家族,再动手也不迟。就怕你们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得罪了老板也得罪不起的人!”
郦晓昙吃痛,两眼喷火,无奈受制于人,不得挣脱,实在狼狈又窘迫。
而保镖则顾忌郦晓昙在对方手上,不敢轻举妄动,怕动起手来伤了自己人!
“是吗?我倒想看看谁是老板也得罪不起的人?”一道冷淡的嗓音自楼梯处传来。
严峻森抬眼望去,只见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中间,一道清瘦单薄的身影,静然而立。
因光线不明,看不清具体长相,但说话的声音却如玉盘走珠,清脆透亮,只是那语气……
不善。
------题外话------
和哥哥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