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嫌弃啊?”女人笑意不改。
权捍霆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嫌弃。”
沈婠抽回来,“那你就去找个母猪蹄子揉呗,碰我做什么?”
母猪蹄子……
男人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那样的场景,登时一个激灵,成功把自己恶心到了。
“开玩笑的,我媳妇儿,我稀罕,不嫌,绝对不嫌。”
沈婠撇嘴:“德行。”
“那你把手给我,邹先生说练完拳击最好揉两遍,这样效果比较好……”
她转身:“不揉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六爷向来是个中好手。
“你别走这么快,还有好玩儿的。”
后半句成功令沈婠止步,回头,将信将疑:“什么好玩的?”
“跟我来。”说着,趁机抓住她的手,拢进掌心,牢牢收紧。
哼!还不是让他握住了?
六爷内心吹起小口哨,得意洋洋。
两人来到屋外一片空地,天边月色正亮,远处树影斑驳。
夜风轻拂,送来淡淡凉意。
巨大的天幕,星星闪烁。
可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
“你说好玩的,就是这个?”沈婠挑眉。
“别急……”男人从裤袋里摸出一个类似mini遥控器的面板,按下左上角的红色按钮。
只见空旷的平地忽然出现了一道道耸立的屏障,红外线条交错,宛若迷宫。
沈婠抬手轻触,却摸不到实物,在穿过一道红外线的时候,整个画面都在眼前闪烁,耸立的屏障仿佛即将崩塌,甚至清晰可见上面的裂痕。
可实际上,他们所站立的平地并无摇晃,仿佛断开两个世界。
“全息投影!”
屏障是假的,红外线是假的,崩塌开裂也是假的。
只有感应是真的!
沈婠抬手摸到的是空气,但这套投影系统却感应到了她的动作,随之发出崩毁的指令,才会令眼前的投影画面震动,呈现出想要的视觉效果。
可实际上,地没动,他们也站得稳稳当当。
不用想,肯定又是五爷捣鼓出来的新发明!
“这个怎么玩?”
权捍霆:“这里有五个入口,我们任选其一,在屏障间穿梭,谁先触动红外警报使画面崩坏,就算谁输。”
沈婠跃跃欲试,“赌注呢?”
“谁输了,今晚在床上就要无条件服从。”
女人眨眼:“玩这么大?”
男人挑眉:“你不敢?”
“我怕你输得太难看。”
“试过才知道!”
两人各自挑选入口,又同时出发,在屏障遮挡之下谁也看不见谁。
沈婠在里面饶了大概十分钟,来到屋子前方的栅栏处,她沉吟一瞬,然后——
翻身上了二楼,恰好是主卧。
当她傻呢?
只要在里面穿梭都有可能触动红外警报,最好的办法就是停下来,不走!
室外哪有屋子里温暖舒服?
所以,她就先上来喝杯茶,休息休息,等权捍霆在里面绕圈……
真是令人愉快。
忽然,门窗传来一阵响动,虽然极其轻微,但还是被沈婠捕捉个正着。
面色微凛,她迅速闪身躲在窗户侧墙处,手已然成刀。
待窗户从外面推开,一道身影跃然而入之际,她迅速抬手,看准对方后颈,便欲落下。
权捍霆仿如踏月而来,即便翻墙爬窗这种糗事也被他演绎得无比潇洒恣肆,深邃的五官轮廓,一双黑瞳宛如这世间最耀眼的黑钻,薄唇成锋,眉眼含笑,截住她正欲挥下的手,“来真的?劈晕了,今晚谁陪你快乐?嗯?”
“臭不要脸!”
他充耳不闻,长臂一伸,将人揽到怀中。
吻,夹杂着一丝不算外露的急切,稳稳落在女人樱红的唇瓣上。
强势掠夺,霸道至极。
沈婠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措手不及,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双手下意识推拒着男人宽阔的肩膀。
而此刻的男人就像一头被月光引诱出全部魔性的野兽,掠夺是他的信仰,征服是他的野望!
沈婠只能被动接受,肢体动作透着抗拒与挣扎,心里却柔软得一塌糊涂。
还不如说“欲拒还迎”更为恰当。
适应了权捍霆的节奏,她也渐入佳境,开始回应。
女人的主动激发了男人潜在的兴奋,愈发放肆。
最终,两人纠缠着双双跌倒在床,月光下,犹如一幅旖旎的画卷徐徐铺开。
“所以,我们谁输谁赢?”一吻毕,沈婠稍稍退开,点了点男人高挺的鼻梁。
眉眼含笑。
“临阵脱逃,当然是你输。”
她不服:“好像你没逃似的。”没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最毒妇人心,你巴不得我在下面灌着冷风兜圈子是吧?”
沈婠也不否认:“原来你都猜到了啊?我是逃兵,你也是逃兵,五十步笑百步。”
“错!我是来抓你的将军!”
“然后?”
权捍霆:“必须重罚!”
“怎么重罚?”
“就罚……你这个小兵给爷暖床,如何?”
沈婠摇头:“不如何。”
“不接受也要接受,婠婠——”他看着她,眼底流露一丝狠意,可这样的狠意之下又包裹着一层无法言说的柔软,“你逃不掉了。”
四目相对,天雷勾动地火。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了……
翌日。
晨曦之中,女人纤长的睫毛轻颤,宛如两把金色小扇,下一秒,倏然睁眼,带着一闪而过的淡漠与幽凉,不知回想起什么,眸中染上丝丝暖色。
犹如花开三月,点缀着春光烂漫。
撑起身,她微微侧首,目光流连过男人沉静的睡颜,漆黑如墨的瞳孔之中竟显现出一抹淡淡的迷离。
仿佛,受到某种诱惑。
清晨的阳光投射在男人侧脸之上,高挺的鼻梁在另一侧投下一方小小的阴影,即便睡着了,薄唇也习惯性紧抿,牵扯出一个稍显冷毅的弧度。
都说薄唇的男人天生凉薄,沈婠却不以为然,眼前这个可是热情如火。
忍不住伸手,刚要落在那高挺的鼻梁之上,权捍霆却骤然睁眼,一双瞳孔黑如点墨,璨如曜石。
当真是比女人还生得美丽精致,秀色可餐。
在沈婠反应过来之前,男人已迅速伸手,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她只觉背后一股蛮力,一时不察,重重砸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之上。
“嘶……”
揉着鼻子,满眼委屈,“硬死了……”而后,泄愤般连掐带戳,蹂躏着男人壮硕的胸膛,最终发现,吃苦的人是自己!
权捍霆像只大熊似的,眯着眼,非但没有吃痛的感觉,反而还惬意得很!
沈婠撇嘴,忿忿看了男人一眼,而后偃旗息鼓。
鸡蛋碰石头,没有丝毫胜算的事,她才不傻!
突然,目光一滞,她含笑看着男人胸前,眼底闪过一抹恶趣,伸出一根指头,对着……咳……戳了戳。
权捍霆倒抽一口凉气,全身僵硬,搁在她后背的手也下意识收紧,呼吸沉浊,像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沈婠笑了笑,一个巧力从他怀中挣脱,翻身而起。
权捍霆作势逮人。
她连忙下床,因为动作太急还差点崴了脚。
男人神色一紧,飞窜而上,连忙将人托住,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抚着胸口,“好险……”
“你给我坐好!”冷冷一喝,沈婠只能任由男人将她按坐在床。
却一脸尤不知错的桀骜难驯,权捍霆恨恨看了女人一眼,终是轻叹,蹲下身,将她一双白嫩小脚捧在怀里。
“这里?”男人抬头,目露询问,手按在她踝关节上。
沈婠摇头,“没崴到……”一边说着,一边挣脱起身。
下一秒,被强势拽回来。
“你怎么老喜欢扯我?”美眸一瞪,有些生气。
男人却勾唇一笑,霎时邪气环绕,这种动作,这种表情,绝对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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