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桦试探性地道:“燕浮云大师,您会不会搞错了,您可是荒古域公认的第一铸炼师,整个荒古域,怕是没人有资格指点你。”
燕浮云谦虚道:“庄主过奖了,那只是世人送的虚名而已,老朽受之有愧,炼器术比老朽高明的高人多了去了,只是许多隐世不出,无视虚名罢了,我在瀚海城碰到的那位大师,他的炼器术,老朽就自愧不如。我本来在炼的一件圣器,只是完成稚型,还需要至少十年时间才有可能成型,可是那位高人只是三锤,就已使得圣器完美竞功出世!”
傅南桦倒吸了一口凉气:“三锤完成你需要至少十年时间才能炼出的圣器,这怎么可能!”
“此事千真万确!”燕浮云又解释道:“就在方才,我手中那把刚出世的圣器,起了新圣器间的呼应,我敢肯定瀚海城必定有第二件圣器或准圣器出炉,而且很可能是出自那位高人之手,顺着圣器呼应,我便来到了万剑山庄,如今那位高手,很可能便在贵庄之中。”
傅南桦心道,就算真的有这么一号高人,也应该来自荒古域之外的上域,且降临下域也绝对不会来一个小小的万剑山庄吧,燕浮云大师看来是搞错了,毕竟圣器呼应只能确定一个大致的方向,也不是那么准确靠谱。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机会本庄主可不能错过。
荒古域有多少比万剑山庄更出名的炼器势力,欲邀燕浮云大师而不得所愿,如今他却是来了我们山庄,其大驾光临,必定会让万剑山庄名声大躁,就算他想找的那位高人不在山庄之中,也先把他请了进去再说。
想到这里,傅南桦堆起殷勤笑容:“既然这样,大师请进,万剑山庄无上欢迎!”
“谢谢庄主,那老朽就叨扰了!”
“大师千万别客气,请!”
燕浮云这一现身,整个会场当即就沸腾了。
德川安生抢先冲了过去,喃喃地道:“果然是燕浮云大师,果然是燕浮云大师,不知大师是否记得德川安生,我三十年前曾有幸见到大师一面,还得到大师指点炼器术。”
这番话一是为了客套拉关系,二也是向其他人炫耀——我可是早就有资格见果燕浮云大师的人了!
“呵呵,记得,”燕浮云捻须微笑:“那是在石梁的时候吧。”
“大师果然好记性!”德川安生赞道:“我能有今天小小成就,还得感谢大师指点之恩,只可惜大师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么久了都没能找到机会亲自道谢,不料今天在万剑山庄再遇,岸谷寺,还不来拜见燕浮云大师!”
岸谷寺很是醒目,听说来者是荒古域第一铸炼师,早就在旁等候着,德川安生这一吩咐,立刻就上前行了个郑重的大礼:“晚辈岸谷寺,见过燕浮云大师,对大师景仰已久,能够亲眼见到您,真的是如同做梦一般!”
其他宾客也是纷纷上前行礼拜见,一时之间,燕浮云成为了会场绝对的主角。
在追捧着燕浮云之时,宾客们也是纷纷点赞万剑山庄,竟能请来大圣铸师,虽说燕浮云是不请自来,但傅南桦还是不免有些得意。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女儿,还有红袖,都远远地看着燕浮云发愣,目中都是不敢相信之色。
傅南桦皱起眉头。
红袖平时挺机灵的,今天怎么如此迟钝?
当然,他不知道,红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传说中的荒古域第一铸炼师,竟然会是那天晚上在街边摆摊的老者!
我的天,他竟然就是燕浮云,我那天晚上都错过了些什么!
而且,我还以为他和陈信是菜鸡互啄,相互吹捧!
是了,陈信三锤打的那把稚器,莫非便是后来出世的圣器?
“红袖,你在发什么楞?”傅南桦走了过来,斥道:“没见到燕浮云大师大驾光临吗,就连为父,这辈子也是第一次有幸得见他,你还不上去拜见,真是太失礼了!”
红袖如梦初醒:“啊,是,父亲!”
由傅南桦带着,来到了燕浮云身边,万剑山庄庄主道:“燕浮云大师,这是小女红袖,也算是有点炼器天赋,十分喜欢炼器,她可是大师的忠实粉丝,如能得大师指点一二,必能众生受用无穷!”
荒古域第一铸炼师来了万剑山庄,以傅南桦的老狐狸,这个机会自然是要好好利用。
出于客套,燕浮云应该是不会拒绝自己这请求的,就算得他随便指点几句,之后他就可以拿着这个对外吹嘘,提升万剑山庄在炼器界的地位。
“是你们!”
燕浮云见到红袖和月如烟,脱口而出,双方昨晚才见过面,自然不会一下子就忘了。
“大师,你认识小女?”傅南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燕浮云笑道:“呵呵,昨晚曾在街上巧遇这位小姐,没想到是庄主爱女。”
“对不起,燕浮云大师,是红袖目光浅陋,未能识得高人,当时多有失礼。”
想起自己曾轻松荒古域第一铸炼师,红袖就无地自容,同时暗自庆幸自己那会没说什么过激的话。
傅南桦高兴道:“呵呵,红袖,看来你和大师特别有缘呢。”
红袖和月如烟也随即拜见了燕浮云,这样一来,会场中的所有人都和大圣铸师客套了番,唯独有一人依然远远站着,显得分外的另类。
而且,众人很快便发现,此人正是陈信。
在别人眼中,能够见到荒古域第一铸炼师,便是莫大的荣幸,说出去也倍有面子,但陈信便不会为此而折腰。
德川安生方才和陈信比剑颜面扫地,现在便寻机道:“有些人还真的目中无人,藐视我也就算了,现在燕浮云大师光临万剑山庄,也都不懂一点礼数吗?”
他这一说完,燕浮云便分开众人走了过去。
德川安生见状,更是心中冷笑。
这下好了,连燕浮云大师都看他不惯,以后在荒古域,都难有你的容身之地,我看你还能怎么狂,怎么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