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家主闻言,当即便将手又缩了回去。
只是如此一来,还得等上十天时间,于是澹台家主想了想便道:
“不如你就暂时留在我们族内,等到十天后再离开吧,不然万一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你也好帮本座解决。”
水千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立刻便拒绝了。
“这不可,澹台家主应该知道,我是带着四长老的任务在身的,一刻也不敢放松,并且这灵酒不可能会出问题,我自然是酒仙天尊他老人家的传承人,自然不可能辱没了他的名声,这灵酒不会有问题,还请澹台家主放心,如此,我便先告辞了,不必相送。”
不给澹台老家伙机会,水千竹说完话便当即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澹台家主也不是好打发的人,水千竹很快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他的声音。
“千玦小友既然要走,本座也不阻拦,但还允许本座的儿子送送小友。”
水千竹闻言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转身便见那个澹台少主已经迎了上来,看这架势,是不让他送,就不给她走了,于是想了想便道:
“如此,便有劳澹台少主了。”
这澹台少主也不嫌麻烦,还端着一副笑意说道:
“不麻烦,千玦小友请。”
没办法,水千竹只好由着这个少主跟着她一路到了澹台家族的入口,这一路上倒是一句话都没说,让水千竹觉得有些奇怪。
“澹台少主,就送到这儿吧,前面就出你们澹台家了。”
谁知这澹台少主似乎是要跟着水千竹出门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千玦小友生分了,本少主再送送你吧。”
水千竹一见他这样便知,这是有事情要和她说的,只是在这澹台家没有问,倒是奇怪,偏偏要跟着她出去再说。
水千竹没有拒绝,两人离开了澹台家,直到走到了快要达到圣徒的必经主干道上,澹台少主才停了下来。
水千竹见此也停了下来,等着这厮的后话,他果然是有屁话要说。
“千玦小友,本少主便送你到此处吧,临别时,在下倒是有个小小的请求。”
“哦?少主但说无妨。”
澹台少主点了点头:
“听闻你在圣域圣子跟前办差,似乎深得圣子照拂?”
水千竹心下冷哼,面上不显。
“正是,不知少主想要在下帮什么忙?”
澹台少主轻笑道:
“倒也不是打紧的事,只是想让千玦小友为我们留意一二,那个圣主身边的女子。”
水千竹心里一个咯噔,随后漫不经心道:
“女人?倒确实有,不是有三个圣女候选吗?不过两个已经离开了,还推出了圣女竞选,还有一个叫玉冰心的,她前段时间还和圣子有所往来,不过来这里之前,我也有好些天没见过她了。”
澹台少主当即摇头:
“非也非也,并非这几个女子,本少主听说,这圣子曾经在下位面待过,在下位面和一个女子很相爱,那女人也来到了我们诸神大陆,不过似乎并没有现身在你们圣域之内,此女子才是你们圣子的真命天女,我们澹台家族想请小友帮着忙,若是以后你察觉到这女人和圣子联系了,是否能告知她的行踪?”
水千竹心里已经掀起一层小波浪,看来她的存在还是被对方察觉到了一点,她想了想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知这女子可有什么特征?叫什么名字?你也知道的,圣子他太受女性欢迎了,他身边出现的女人,以后说不定也会有很多,你只是让我找一个女人,这有些难办。”
澹台少主闻言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回道:
“这很简单,那人姓水,这个姓氏很特别,我想应该不会有第二个出现在圣子身边的女人姓这个姓氏了,所以若是圣子身边有姓水的女子出现,还请千玦小友通知我们一声。”
话落,澹台少主便递来了一枚传讯石。
水千竹想了想便将这传讯石收了起来。
“这件事好办,只是要找个人的话,我多留些心眼便是,澹台少主请回吧。”
眼看着这人消失,水千竹脸上一下子冰冷下来。
该死的,这帮人竟然占卜到了,或者说从哪里打听到了她的情况,她从进入诸神大陆以后,便用了千玦的身份办的身份铭牌,水千竹这个名字根本没有用过,对方不是占不到的,就是探听到的。
但是水千竹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无论是从哪里,都不太可能直接探听到云尘玦身边曾经出现的女子,也就是她,用的是水千竹,她的真名,云城的那一次,她也不过是露了个脸,身份姓名没人知道,之后她便只是让千玦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所以对方不是直接占卜得到的,就是在占卜鬼彻子他们时,可能发现了什么。
不管是哪种,鬼彻子他们眼下可能比较危险了。
于是水千竹很着急赶到圣城,一定要当面和鬼彻子再确认一下才行。
只是就在她快要到达圣城附近时,突然便感知到了一层极其微弱的死气,这个气息她记得,是澹台静。
原来她没走……
她一直觉得澹台静可能会直接跟着那个诡异的左祭司离开,却没想到她这么自由,在这里等她。
果然,澹台静很快现出身形看了水千竹一眼,示意她跟上。
水千竹想了想,便让小火给云尘玦发了个消息,自己则跟着澹台静走进了一旁的密林中。
这处密林中的宝贝早就被人挖走,因此平常也都没什么人来了,澹台静带着她七拐八拐,竟然找到了一处小洞府。
“这里一般都不会有人来,我们就在这里落脚。”
水千竹走进洞府,发现这里面设施还挺齐全,于是忍不住和她传音交流:
“你平常经常来这里?”
澹台静坐了下来,随后说道:
“不错,我的死活,其实他们都不怎么会管,只要我隔三差五回去露个脸,他们是不会管我的。”
水千竹闻言点头,但很快就又道:
“那你其实还是很自由的,为什么要想着脱离他们,逃离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