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如何求证?会对彩衣不利吗?”曲景周眼下担心的是,到最后,他们依旧逃不过鸾鸟一族的迁怒,他无悔,但却实在不愿意看见彩衣被迁怒进来,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彩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作为她的父亲,绝对不允许有人要加害她,即使是要与青衣的族人为敌。
水千竹扬唇轻笑道:“不知,但是主动权在我们不是吗?他们应该是无计可施了才会上门来找的,你真以为这几年是你们躲过了他们追杀吗?其实不然,他们想要找你们出来轻而易举,就像这次一样,所以我倒是认为,他们不是带着恶意来的,只是这个叫凤筱的,大概是觉得他的姑姑被人族拱了,多少有些气愤吧。”
曲景周:……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水小友,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是查不到的吧?”他倒不是怀疑水千竹,只是纯属惊讶,水千竹在辛国哪有什么消息来源?这么隐秘的事,且是关于兽族的事,她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水千竹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这我就不方便透露了,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这件事,最好在明天他们来皇宫督查前办了比较稳妥,不如今晚我们分头行动,国主,你得和这凤筱谈谈,而二王爷你,则需要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彩衣郡主了,就像你说的,纸是包不住火的,与其等将来别人告诉她或是她自己发现,还是由你这个父亲告诉她最好。”
曲景仪这边自然没有问题,至于曲景周那里……
“放心吧,彩衣是个懂事的孩子,虽然这件事可能会让她难以接受,但我知道要怎么处理,你们放心吧。”
于是说好了对策,曲景周当即便回了王府,而曲景仪这头也命人去找了杨盟主,拜托他今晚将那个凤筱约到了皇宫里。
水千竹怕何大师和秦远那里担心,也让肖明飞跑了一趟腿,回学院替她告了假。
夜幕来临,凤筱还真的孤身一人到了皇宫里,并被请到了御书房,他也没有多想,兴许也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所以大摇大摆进了御书房。
一进去,见除了这位国主在以外,连这位姓水的漂亮女子也在,他挑了挑眉后突然变了脸色。
“什么意思?不是要说关于我们之间的事吗?怎么还有外人在?”
凤筱还是很拎得清的,虽然他很欣赏水千竹这样的人类女子,但是他也分得清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谈论的事,如何能让更多人知道?便是集众人过来,以魔草做探查,那也不会和那些人说明情况的,眼下来一个局外人,他们的事就多一个人知道。
曲景仪笑了两声后道:“兽族道友先坐下再说,很快你便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了?”
凤筱闻言一阵狐疑,朝水千竹打量了一番。
“人类女子,从低级大陆上来可不容易,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我同你们国主又要事相商,识相的还是离开为好,免得听了一些不该听的话,给自己惹麻烦。”
凤筱此番算是威胁了,虽然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漫不经心,但那双丹凤眼中的冷然却不容人忽视。
水千竹被威胁的多了,看凤筱这种的感觉没什么杀伤力,当即便轻笑道:
“不该听的话?比如呢?你们鸾鸟一族好好的兽族之首不做,跑到老远为难一个混血小辈,不觉得丢人吗?”
凤筱闻言心下骇然,脸色瞬间变了,看水千竹的眼神中也显露出了一丝凶光:
“你是什么人?”
水千竹勾唇朝凤筱睨了一眼,眼中露出几分讥诮:“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完了。”
“你说什么?”凤筱的脾气不太好的样子,水千竹不过激了他一激,他就怒意滔天的样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水千竹掏了掏耳朵,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
“别激动,我都没说完呢,一会儿有的你激动的时候,现在就发怒,让我觉得你不是很聪明的亚子。”
凤筱气得脸颊微红,在兽族看来明明已经是一只成年兽了,但性子却依旧像个毛头小子,让水千竹忍不住摇了摇头:
“想不通,为什么你们鸾鸟一族会派你来,感觉不太靠谱。”
凤筱闻言又要暴起,却是被水千竹接下来的话说得当即一愣。
水千竹道:“我猜,你们族长让你来的时候应该关照过,要低调些,尽量不要在人族地盘闹事吧?可你眼下这么大张旗鼓地过来,怕是会被有心人知道哦。”
龙案前的曲景仪见水千竹能够这么和凤筱说话,心里不禁佩服不已,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却是听得有些抓不住重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凤筱听到她的话,已经直接愣在了原地,当回过神时,当即一脸严肃地盯着水千竹: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究竟知道多少?”
见凤筱已经明显紧张起来,水千竹目的达到,笑着道:“现在能静下来好好跟我们聊聊了吗?这位性子有些急躁的鸾鸟道友?”
凤筱稳了稳心神,坐了下来,但依旧心急道:“你究竟知道多少?”
水千竹勾唇,喝了口茶才慢悠悠说道:“放心,我不是你的敌对,对你们一族的事情其实并不感兴趣,不过眼下辛国是本姑娘待的地方,你们要找的人我正好也认识,所以就想来提醒你一下,求人可不是这么求的哦。”
凤筱闻言,眉头已经深深地蹙了起来,这人类女子只言片语就说出了很多关键,听得他心惊胆战,总觉得她什么都知道的一样但是怎么可能?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就连他们族群里,也就是只有族长这一脉知道,她不过一个下界来的人类女子,怎么可能知道?
见凤筱很是震惊的样子,水千竹轻笑了一声,留给他时间自己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