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竹闻言好笑的摇摇头,略低着头看了小紫一眼,这小紫自从跟了她便有些贪玩,至今都没怎么见他正经修炼过,若是再这么放任下去,就要被小梦给比下去了。
两人三宠都卸了灵气和神识,坚定地走在这最后一百级台阶之上,虽然一开始,小紫和小梦每踏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水千竹也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但是好在他们都意志坚定,步伐虽然沉重,却也未曾停歇。
相比于他们,鬼彻子和血狱两人也已经到达了第九重云梯的上半截,而夜洛也踏入了九重威压云梯之上,只是季天君相比于几人,修为弱了些,因此还在第八重云梯上前进,但即便如此,也比另一些弟子要强很多。
整个云梯之上,差距已经拉得十分明显。
水千竹和云尘玦两人自然是将众人甩得远远的,而鬼彻子等人也不甘落后。只是底下那一些势力的小辈们,有的已经大汗淋漓,撑不了多久的样子,而有的也已经不再动作,只是定定地站在云梯台阶上,像是还在感受天道威压,又像只是在苟延残喘,上不去但又舍不得下去。
这其中自然还有一部分弟子已经适应了天道威压的强度,正在一步步朝着上方努力攀爬。
这其中,最厉害的便要属龙香芸了。
水千竹再次朝身后看去,随后又侧头看向了天榜排名,一个个排名看下去,发现季天君之后便是龙香芸,她微微诧异了一下。紧接着,她很快又神色一滞,看到龙香芸后面的名字竟然是夜佐。
先前看时,她都没有留意到夜佐这个人,或许是因为当时夜佐也像其他弟子一样,还在努力适应天道威压,因此靠的比较后,她没有留意,但眼下夜佐已经冲到了前面,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夜佐的修为只比夜洛差一点,但或许神识没有夜洛强大,因此相比之下,在云梯之上的表现,夜洛便要好很多。
水千竹默默的将视线收了回来,虽然她觉得夜家会派夜佐出来参加天榜之战有些疑点,但既然他进去,夜洛师兄便一定会多一份心留意着他的,因此她也不用了思虑过多,只要对方不上门找麻烦就好。
临近中午,艳阳高挂,强烈的阳光照在金光熠熠的云梯之上,让整个云梯都笼上了一层神秘又梦幻的色彩。
此时,水千竹和云尘玦已然接近云梯尽头,距离地面已经有很远很远的距离,因此一些修为低的人已经看不清,他们也只能指望那些修为较高的人为他们解说了。
“你们说,水千竹在千机阁到底是什么身份?若要说像传闻说的那一般,她只是千机阁培养出来的一把利刃,我是有点不信的。”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疑惑,天榜大比的时候,水少主和他夫人便一同来观看,眼下登云梯他们又来。虽说天榜确实很重要,但是我觉得像千机阁那样神秘的势力,平时不露面则已,一露面就出动了少主和少主夫人,不觉得突然一下子又很高调了吗?”
“这有什么?人家千机阁沉寂了这么多年,这一次高调的站在天榜之上又有什么?毕竟这次的天榜之战十分特殊,人家水少主亲自出马,也没什么稀奇吧?”
此人这么一说,众人便觉得十分有理,对于水千竹的身份虽然十分好奇,但既然连别的大势力中都没有传出关于水千竹身份的一些传闻,这便说明她在千机阁的身份不值一提。
众人们交头接耳,又是谈论天梯之上一些小辈的身份问题,又是八卦哪些势力联姻,哪些势力敌对的传闻,他们一边观看登云梯一边聊天,好不热闹。
而看台子上的一众强者们,却已经沉默寡言了起来。
若是他们的小背在云梯之上的表现再出众一些,他们便也好硬气一些。
只是眼下多数势力的小辈在登云梯上的表现都十分普通,甚至已经可以用差劲来形容了,因此他们也就没什么心思互相交流了,就怕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自家小辈。
而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紧张观看登云梯的季老爷子,心情却是好的飞扬起来。
他本来还十分担心他的大孙子,会因为年纪小又修为不比水千竹几人,而被甩在后面。但眼下看来,他家季天君也不差,已经迈向了第九重云梯之上,相信要登顶云梯应该不成问题。
他笑眯眯的转而看向一众势力强者,突然老眼一眯,笑哈哈道:
“哎呀,先前老夫还不信,现在看来真是这么回事了。”
一众人听的莫名其妙,于是纷纷转头朝季老爷子看来,忍不住发问道:
“季老,你这是在嘀咕什么呢?”
季老爷子哈哈一笑,回道:
“哦,你说我刚才说的话啊?老夫是在讲,先前水少主所言确实要应验了。”
“水少主说的话要应验了?什么话?”
季老爷子心里得意一番,老脸红光满面。
“水少主之前不就说了,当某些小家伙适应了天道威压后,就能慢慢地往上爬,慢慢地突破一道道天道威压,然后再慢慢地登上云梯之顶。这么一算下来,十天半个月是最起码的了。你们这些老家伙应该都给小辈备足资源了吧?可别爬到一半断了丹药,那就前功尽弃了。”
季老爷说话也十分损人,但一想到自家宝贝大孙子这么优秀,平日里都只见这些老家伙一个个将自己家的小辈夸的天上有地下没的,眼下看着他们吃鳖,他终于也能在他们面前得瑟一回了。
果然人老了,还是得靠晚辈争口气呀。
他家大孙子虽然以前很低调,不苟言笑的,但眼下和水千竹他们混在一起后,不仅开朗了很多,便是连实力都提高了很多,这让季老爷子十分欣慰,相信这一次天榜之战回来后,他家大孙子也能迈入强者之列了,到时候,血煞盟的人有何惧?
季老爷子想到自己的小孙子,想到季天君先前为了这个小孙子所承受的痛苦,便是忍不住一阵心疼,老眼也微微眯了起来,朝着角落里的血任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