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围着棺材船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冷邪。记得我被气泡鱼拉入船内的时候,冷邪并没有跟进来,至于后面的事,我就完全不知道了。现在想想,估计冷邪为了救我,也
被气泡鱼给吞了。我拧开狼眼手电,再次进入棺材船内。然而,我找遍船内的每一个角落,也没见到冷邪的身影。由于憋气时间过久,我不得不出了棺材船,朝湖面游去。在出棺材船的那
一刻,我发现龙鳞上的洪胖子头像不见了,变得空无一物。冷邪说得没错,这龙鳞能感应船内之人,洪胖子出来了,龙鳞上的头像就立马消失。洪胖子也跟着游出了水面,他大口喘气,看样子在棺材船内被气泡鱼折磨得够惨,身子虚了不少。火焰一直守在湖面,见我们出来,兴奋得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朝火焰
挥了挥手,待它飞落到我手臂的时候,问道:“火焰,有没有看到冷邪出来过?”
火焰是只极度聪明的鸟儿,跟随千千后,早就能听懂一些人话。
此刻,它朝我摇了摇头,示意没见到冷邪出来过。
我朝湖岸望去,看到了千千那焦急的身影,同时也看到了鬼脸虎视眈眈地拦在千千面前。看到这个场景,我知道鬼脸又立功了,是它拦住了千千下水。
我朝湖岸喊道:“千千,你现在能感觉得到冷邪吗?”
“能,他就在水下,现在一切正常。”千千道。
“怎么可能?”洪胖子大喊质疑道,“刚才我们两个把那条破船找了个底朝天,都没见到冷邪。”
“他就在你们下面,我确定可以感觉得到冷邪。”千千肯定道。
有千千这句话,我稍微放心了一点,当即不再停留,朝洪胖子道:“我们再下去看看。”
“好,下去看看。”洪胖子跟着我扎入水中。棺材船依旧静静地悬浮在我们面前,散发着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不过,这一次,我发现了变化,龙鳞上竟然有了冷邪的头像。不过,冷邪的头像和洪胖子一样,都是倒
立的。
难道冷邪真的被气泡鱼吞掉了,只是刚才我们没找到?我打了个手势,示意冷胖子原地警戒,而我则再次朝棺材船入口游去。就在我半个身子进入到洞口的时候,突然发现后面的腿被拉住了,一股力量不停地把我往外拽。应
该是洪胖子在外面发现了什么,我当即退了回来,只见洪胖子满脸惊骇地指着棺材船让我看。
洪胖子指的是龙鳞,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龙鳞上冷邪的头像突然又消失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冷邪从棺材船里出来了,另一种则是冷邪死在了船里。就在此时,棺材船突然震动了两下,龙鳞上又出现了冷邪的头像。显然,冷邪没有死,他处在
棺材船的边界地带,一会进船,一会出船。我当即朝洪胖子打了个手势,开始围着船体游,从外围寻找冷邪。改变策略后,没过多久,我们就在船头一个隐蔽的暗门处找到了冷邪的身影。此刻的冷邪仿佛在研究那扇暗门,不停地进出棺材船。由于船是倒立悬浮,暗门几乎完全藏
于船下,不仔细寻找的话,很难发现。冷邪见到电光,朝我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先上去。
出水面后,冷邪大口地呼吸,显然刚才他在水里呆了很长时间。
“兄弟,你刚才在研究啥东西?”洪胖子开始发问,他的好奇心永远都保持在旺盛状态。“龙九被拉入船内后,我原本打算跟着进去救人,结果发现龙鳞上的头像变了,从洪胖子变成了龙九,而且还是正立的头像。看到龙鳞上的头像正立,我知道龙九不会有事
,就没有再跟着进去,而是改变策略,围着船体找其他入口。”冷邪道。
“我的头像是正立的?”我追问道。
“对,我们三人当中,只有你的头像是正立的。”冷邪肯定道。
“龙药师,左眼龙就是不一样,连条破船都只认你。”洪胖子笑道。
“这可不是破船,这条棺材船曾跟随大禹治过水,为华夏民族立下过汗马功劳。”我把在气泡鱼内碰到毅的经过说了出来。
“滴血请求,龙九,这是毅和你说的原话吗?”冷邪问道。
“对,这是毅的原话,我按照他的话试了,滴血确实能够驱动气泡鱼,要不怎么救得出洪胖子。”我道。
“我在船头找到了一条暗门,通过暗门,里面有一个小房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小房间应该是棺材船的驾驶室。”冷邪道。
“驾驶室里是不是有方向盘?几千年前的船,老子真想去过把手瘾。”洪胖子道。
“房间里除了一个圆型器皿,其他什么都没有。”冷邪道。
“圆形器皿?用来干什么”洪胖子大咧咧道。
“刚开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后来我想明白,这个圆型器皿应该和青铜巨门的血池一样,是用来启动棺材船的。”冷邪道。
“你没试一试?”
“试了,但没用,最多就是船身抖动两下。”冷邪顿了顿继续道,“现在看来,只有龙九你去试试,说不定能把这艘船开动。”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吧。”洪胖子按捺不住兴奋,催促道。暗门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驾驶室空间还行,我们三个人进来了还能挪动身子。而驾驶室中央的圆形器皿,它静静地躺在水中,就像我们现代的圆形洗手盆一样,
只不过它是黑色的。冷邪掏出疯狗刀,递给我,并朝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滴血启船。我闭上眼睛,想象着棺材船在我的驱动下,开始正常运转。随后,我割破手掌,把流血的手掌径直伸入到圆形器皿内。说来也奇怪,四周都是水,按理来说,我的血液应
该是要扩散到水里的。然而,一丁点都没有扩散,圆形器皿发出一股吸力,把我手掌上的血液一丝不差地吸了过去。这股吸力如此之大,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正在迅速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