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这世上竟然有种最无耻的女人叫——破鞋!
她的丈夫(现在还没离婚,还是名义上的丈夫)穿上了破鞋,她的令人敬重的父亲也穿上了破鞋,而且还是一穿好多年的那种!
到此刻她似乎才明白自己当年死皮赖脸去纠缠人家有妇之夫的向国强有多么的可耻,跟这些破鞋女人有啥区别?
就算是现在,她都还在窥视人家的丈夫,自己的思想与那些破鞋有多大的区别?
破鞋破鞋破鞋!
我要打死这些破鞋!
邗(这里改姓了,不用“韩”字了)雪梅冲到了电话旁,抓起了电话听筒就开始拨,她要给她的大哥打电话,要给她的二哥打电话,要给她的姐姐打电话,要把他们统统喊回来,喊回来批斗她这个不要脸的爸爸。
她的大哥是有关部门的人,她的二哥是军人,她的姐姐是银行干部,在她的一通电话号召之下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当看到所有的子女都赶回来的时候,韩母便又来了一场声泪俱下的控诉会,并在激动中昏厥了过去,吓得几个子女又是恰人中又是做人工呼吸的。
为了给万分委屈的母亲出去,愤怒的大哥和二哥冲上楼去把死死关上房门两脚踢开,然后将不肯露面的老爸押了下来。
几个子女对着老爸一顿痛批,把个威风凛凛了一辈子的老韩同志批判得就如同一个被扒光了毛的老公鸡。
批判完了家里这个,接下来韩家子女们又开始去对付那个坏女人了,顺便将那个同样无耻的男人秦召涛一起给修理了。
韩母和韩家几个子女威力可是不一般化的大啊,那个破鞋女人梅春莲被堵在屋里打了一顿后还被迫写下了“丧权辱名”的保证书——
“我梅春莲为了某某某目的使出了狐狸精手段缠上了韩正邦,做出了伤害人家妻儿的丑事……中间省略数百字,这数百字是坦白他如何如何用不要脸的下贱手段去缠上人家丈夫的事例。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韩正邦了,再也不去纠缠韩正邦了,并对对他妻儿造成的伤害表示深深的忏悔和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
忏悔人:梅春莲。”
写下保证后还让它往上面签字画押。
因为涉及到韩父的名声问题,韩母和韩家子女并没有公开这件事,只是让梅春莲马上写转职申请,然后将她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而对秦召涛就没有这么“大度”了,直接将他的越轨证据交给了法庭,然后提起了离婚诉讼,结果是韩某梅离婚了,秦召涛被扫地出门。
跟秦召涛通的那个女子因为破坏婚姻被招待所开除,并被判一年刑责,但因为她怀孕了而缓期执行。
处理完自己的事和家里的事后,邗雪梅回到了N疆守备部队。
她现在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回边疆部队呢?
其实她的母亲和哥哥姐姐都想让她留在城市里,她大哥甚至说:“小妹,你如果不想在部队里呆了可以转业到地方,或者安排进银行或者安排进正府部门都没问题的。”
可是她却说:“我舍不得我的军旅生涯,我还想留在部队。”
她大哥说:“想留在部队那就留在部队啊,调回军分区来就行了。”
邗雪梅却又说:“我还想在边疆呆上一段时间,在边疆没有这么纷繁复杂。”
因为她的坚持,家人也就只有依了她。
邗雪梅本来跟贾二妹意思过她会留在城市里的,结果现在又要去边疆,是不是显得有点言而无信?所以她都没有向贾二妹告别一下,就默默地回N疆部队去了。
其实这一次回家她是很受伤的,自己离婚原本是一件痛快的事,但被人背叛而离婚总是一件窝囊事,主要是被人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她是因为生不出孩子才被男人离婚的。
说一个女人因为生不出孩子被男人抛弃,这真有点奇耻大辱,可是又没法解释清楚,偏偏还有所谓的好心人上门来发善心做思想工作,你说憋屈不憋屈?
更有看到人单身就想给人配对的婶婶大娘些上门来了——
“雪梅,没事的,离了男人还有男人,姑给你介绍一个……”
这句话没毛病,很贴心,至少人家是来安慰你的吧?可是接
下来的话就很窝心了——
“我们单位有个男的,前年老婆死了,人长得也不错,高高大大的,是个处长……”
嗯,死了老婆的配离过婚的,职位人才都不错,看起来没问题,还算门当户对。
可是接下来的话又有问题了——
“只有两个娃,一个都成家立业了,另一个也参加工作了,根本不用操心娃的事了……”
滚滚滚!
这是邗雪梅想要马上离开的第一个原因。
她想要离开家的第二个原因是从小就十分疼爱她的爸爸竟然做出了背叛之事,那跟秦召涛这样的人有啥区别她简直对爸爸太失望了。
她就是要回到N疆去,回到那个远离是非的地方去好好疗伤。
所以,就这样她韩雪梅又回来了。
她一回到部队卫生队那个黎医生就上门来慰问来了,嘘寒问暖地说了一箩兜。
邗雪梅对他一点都不感兴趣,就算他是个大帅哥又咋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况且她感觉这人来接触她的目的并不单纯,她又不是笨蛋,这点还是能感受出来的。以前她倒不觉得黎伟对她好有什么不妥,即便自己不喜欢但也不反感,还可以气气那个曹玲玉。
可是回家离婚一趟后她就对这种目的性很强的男人产生了排斥心理,甚至一看到这种男人出现就心生厌恶。
“我很累,想要休息。”她冷淡地说,发起了逐客令。
“哦,那你好好休息,晚饭我给你送过来。”黎伟以一种无限温柔的语气说,并配上了讨好的表情。
邗雪梅一看到这副讨好神情就反感极了,要知道她的前夫秦召涛当初追求她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表情,她现在一看到这样的表情就觉恶心。
“不用,我已经与人约了晚上一起吃饭。”邗雪梅冷冷地说。
“谁啊?”黎伟脱口问出,问出后天就觉得自己唐突了,因为邗雪梅的脸已经沉下来了,于是他马上说:“呵呵,对不起,我就问问而已,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晚上还要值班。”
“嗯。”邗雪梅连多余一个字都不想说了,黑沉沉一张脸。
黎伟只得微笑着态度卑微地从她的宿舍里退了出去,他这刚一出去,宿舍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
他站在门外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溢出一丝失败的笑来。可就在他抬起头来迈出一大步时,一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女人,正眼冒嫉妒之光地盯着他这边和他身后那道关闭的门。
此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曹玲玉。
他嘴角无奈的笑顿时就化为一丝难堪的了,低头想了一下,扭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就当没看见曹玲玉一般。
可是他才走了几步路远曹玲玉就追了上来,追上他后劈头就问:“黎伟,你为啥从韩雪梅屋里出来呢?”
黎伟皱眉: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啊?我爱从哪个屋里出来管你啥事?
皱眉之后,他勉强说到:“韩干事刚从老家回来,我来看望看望她。”
“恐怕不止看望看望这么简单吧?”曹玲玉酸溜溜地说。
“……”黎伟心里一烦,不想理她,也不想回答她,便加大了步伐。
“黎伟,你咋不说话呐?心虚是不是嘛?”曹玲玉追着问。
这个蠢女人,我心虚管你什么事?一天到晚跟着我缠着我,你烦不烦啊?
注:韩*梅,以后改为邗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