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若是小尾巴的话,一定会将身上洗三遍。
向母这一进屋直接将贾二妹熏得胃里翻江倒海,想吐,想吐,想吐……
“我……真的好想睡……”贾二妹将抱着的被子往床上一放,赶紧捂住了口鼻,因为难受她还忍不住“呕”了一声。
“国强婆娘,你是不是又……有了?”向母看着她惊讶地问。
卧槽!有你个头啊!你赶快出去啊,我实在受不了了!
可是,见她不回答,向母又大惊小怪地说:“部队里不执行计划生育吗?你这次回来莫不是躲计划生育的?我国强儿知道吗?你这样会不会……”
“……”贾二妹——尼玛尼玛尼玛!
“对了,我国强儿在边疆呢,你怎么怀上的呢?”向母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贾二妹——头顶飞过千万只草泥马!
“我才从边疆部队回来!”贾二妹憋住气大吼了一声。
“哦……”向母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口气放得很明显啊!
不过她马上又非常担心地说了一句:“国强他知道吗?我们这里计划生育执行得可严格了,一家超生全家罚款,男人还得去坐牢呢!你这样会不会连累了国强连官都当不成哟?!”
滚!
贾二妹真想冲着她将今晚的晚饭和那个鸡蛋一起吐出来,最好吐她一身!
“国强媳妇,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做糊涂事哟,我家国强要是被你牵连了那就惨了……”向母还在说。
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贾二妹眉头紧皱,为了防止她无休止地说下去,她索性对向母直说:“我没怀孕,是你身上的屎臭!对了……”
她伸手把放在椅子上的包拎了过来,从包里掏出一个褐色钱包来,然后从钱包里抽了四张十元的票子来,往向母面前一递:“你赶紧去把脚上的鞋扔了吧,这钱拿去买双新鞋。”
向母先听着贾二妹嫌她踩了屎身上臭很是不爽,但看到她拿出钱来给她,一下就见钱眼开了,忙将脸上扯上笑说:“哪里有这么臭嘛,娃娃家窝屎不臭的……呵呵,这脚上的鞋还是好好的,扔了一多可惜,我脱了拿去洗了就是……”
说着,笑着,她还是接下了贾二妹给她的钱。
四十块钱,买十双鞋都绰绰有余!
“嗯嗯,那你赶紧把鞋脱了去!”贾二妹屏住呼吸,朝她挥着手说。
“好好好,我这就脱鞋洗鞋去。”向母起身来往门口走去,也不提她刚才想说的什么事情了。
向母走出门后贾二妹也没有马上就关门,而是走到那扇小窗前伸手去将窗帘一下拉开了。
透气!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给房间透气!
不光是向母带进屋里来的屎味,还有一种令贾二妹更加厌恶的味道——这个老女人骨子里的自私味道。
就说刚才吧,她以为贾二妹怀孕了,第一时间反应是“这孩子是我国强儿的吗?”,第二反应是“你违背计划生育会连累到我的儿子的”。
这老女人的心里就只有她的儿子,只为她的儿子着想,完全没把儿媳妇感受当回事!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向母的声音:“这进了城做了街上人就是不一样哈,就闻不惯乡坝头的味道了,嫌弃屎味了……”
“你说啥呢,你不嫌弃屎味你搬根板凳坐到茅斯边上去守着闻嘛!”向父骂她道:“你看你这个人,人家一回来你又开始乱说话了,教了多少遍了,硬是教不变!”
向父大概是故意骂来给贾二妹听的,所以声音放得比较大。
嗯,对,贾二妹下意识地点了下头——你不嫌弃屎味你搬根板凳坐到茅斯边上去守着闻嘛!
然后就听到向母笑着回说:“我这又不是在说她啥,我……”
声音渐渐消散,听不到了。
将屋子里透了好一会气,贾二妹这才关上了门窗,然后躺床上睡觉,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便决定去向国强那里看看。
晚上十一点钟的样子,向国强回来了,看到她睡在床上,很是惊喜。
“二妹,你来啦?”向国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扑上来抱她。
“不希望我来啊?”贾二妹看到他心情顿时好多了,刚才淤积在心里的那些委屈也都跑光了。
“贾二芳同志,你已经有好几天夜不归宿了哈,老实交待跑哪里鬼混去了!”向国强故意沉着脸逗她说。
贾二妹将白眼一翻,说到:“我这可是在你老向家鬼混呢,这不半夜鬼混到向旅长床上来了。”
“啊,你上我家了?我爸妈好吗?”向国强听她说回了自己老家,忙问到。
“……”贾二妹再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亲爹亲妈啊,见面第一时间就问自己的妈老汉,就像他那个妈一样,一口一声“我国强儿”。
“好得很呢!”想起自己那小院被向国红霸占了,一股闷气又袭上了贾二妹的心头,“向旅长交待的事我岂敢忘了。”
“怎么了?”感觉到女人情绪上的变化,向国强往她脸上亲了一口问到,“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呢?是不是我妈又惹你了啊?”
每次给家里写信或是打上电话,他都会反复叮嘱一句上“你们有啥事直接给我说,不要跟二妹斗气,她是你们的儿媳妇,你们尊重她她才会孝敬你们”,怎么妈老汉还是不听呢?
“……”贾二妹一时说不上话来,这次回老家他妈还真的没难为她,只是他妈说的那些话真令人高兴不起来,还有那院子的事,也让人心塞。
“我妈真给你气受了啊?”向国强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安慰她说:“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妈一般见识吧,她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老太婆,脑袋又迂腐,怎么教都改不过来……”
“你妈倒是没给我气受,就是我们的小院被你妹霸占了。”贾二妹委屈地说。
“……”向国强一顿,“国红她,李小娃他家房子垮了吗,要跑到我家来住?赖在婆娘娘屋头,这算啥男人?!”
“你觉得你那妹夫还叫男人吗?”贾二妹反问一句。
好吧,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妹妹向国强也是无奈,只得安慰老婆说:“算了,咱们又没怎么回去住,现在小山又走了,家里就只剩下爸妈两个人,很冷清的,国红他们搬过来住也好歹增加一些热闹气氛。”
嗯嗯,很热闹,现在院子里衣服鞋袜孩子屎尿搞得满院都是,当然是热闹了!
贾二妹都懒得再跟他说这些了,闭上眼睛。
一闭上眼睛向国强就有想法了,俯身下来,嘴压上来了,手也不规矩了。
“唉,你洗脸没有?洗脚没有?衣服也没脱……”
“好,我这就脱衣服。”
“洗脸,洗脚……”
“脱了衣服再洗。”
“……”
……
半个小时后,一切归于平静,贾二妹睡在向国强的臂弯里,伸出手指去轻轻戳他的鼻尖,“唉,国强,我跟夏琼英他们一起开酒厂了耶。”
“哦……”向国强有些迷迷糊糊,刚做了一场剧烈运动他现在有些神智虚脱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他们夏家的地窖里藏了很多老酒呢,”贾二妹说:“夏老给我装了两瓶,我给我邱大伯送了一瓶,还有一瓶准备带回去给我朱大哥喝。好酒呢,埋在地下四十年呢,就连我喝了都觉得好喝呢……”
“啊,老酒?”一听到酒向国强就清醒了。
贾二妹捂嘴笑,“没你的份,部队里不允许喝酒的。”
“你说埋在地下四十年啊?”向国强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