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话她不好说出来,怕伤了丈夫的面子。
朱大觉老婆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说话行事都很明事理也很讲分寸的。
“嗯,也是。”朱大觉点头。
“二妹,那两个小子的这笔出账我会做到账目上的,以后都在总收入上扣除。”朱大觉老婆说。
“好的。”贾二妹点头,“以后,嫂子就是我们诊所的会计主管,大哥是我们诊所的主治医师,我就是搞后勤的。”
虽然这笔支出她现在根本就不在乎,但这笔帐还是要做上去的,店面虽小,但账目一定要清晰,朱大觉老婆是个精明人,这点她非常清楚。
朱大觉老婆笑着说:“你才是我们诊所的大掌柜!”
“哪里哪里!”二妹笑着说:“我就是搞后勤供应的,最多我是个搞策划的,抗大旗的还得是大哥才是。”
这是将朱大觉高高地捧起啊。
晚上关上店门贾二妹召开了朱大觉诊所的第一次“股东”大会,会议的内容是:在做好坐诊工作的同时,朱大觉要把他的平生经验总结下来,然后和贾二妹一方共同开发出“朱大觉正骨丸”。
首先申明:朱大觉在治疗跌打损伤、风湿骨痛、骨弊方面是有特长的,特别是他的“骨弊丸”在治疗骨髓炎和骨刺、骨癌方面是有特效的,有很多骨癌患者在他的独家秘方医治下减轻了痛苦并延长了五至十年寿命。
到这个时候朱大觉才向贾二妹交了底——
原来朱大觉是元代名医朱震亨的后代。
朱震亨,元代金华(今浙江义乌县)人,家居于丹溪,故后人尊称为丹溪翁,亦名朱丹溪。朱丹溪创立了有名的“阳常有余,阴常不足”及“相火论”学说,并于杂病提出了以气、血、痰、郁的辨证治疗方法,于医学理论的发挥及杂病的治疗作出了贡献,被誉为金元四大家之一,滋阴派创始人。著有《格致余论》、《局方发挥》、《金匮钩玄》、《本草衍义补遗》等。
此外,流传有关丹溪之书亦很多,其中以《丹溪心法》、《丹溪心法附余》最有代表性,但均非丹溪本人所著,系后人将朱氏临床经验整理而成。
朱大觉的爷爷在滋阴派的基础上专攻骨科,在骨科方面钻研出了一套,然后传给了他,他从四岁开始便在爷爷的教导下开始背医书,然后继承了爷爷的那一套骨科理论和临床治疗法。
朱大觉是真正的Z国名医之后啊!
“大哥,你把这些宝贵的经验整理下来,将来你就是一代大师啊!”贾二妹感慨道:“不管是为民造福还是为了咱Z国医学宝藏的传承,你都要将这些技艺传承和发扬光大才行。”
“多谢二妹了!”朱大觉向贾二妹一抱拳。
贾二妹回他一揖,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把“朱大觉正骨丸”这个牌子做起来,让他成为品牌,让世人都能受益,然后广为流传。”
“多谢二妹了!”朱大觉再一抱拳,抱拳的手都在颤抖。
他激动啊,终于他这辈子的理想看到了曙光。
“现在,大哥你就潜心制造你的药丸,药材原料就交给我去搞,咱们齐心合力将这个牌子做起了。”
“好。”
……
贾二妹在诊所待了一周时间,诊所里的事也理顺了,他们在呆在这里也没多大的意思了,况且贾二妹还得上山去踩药呢,这时候向国强派的车也来接他们来了,于是他们母子四人便告辞了朱大觉夫妇,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里石小菊就跑到她家里来诉苦来了。
“二妹姐,我被招待所开除了!”石小菊气愤地说。
贾二妹一听很是吃惊:“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什么要开除你啊?”
在她眼里石小菊能干肯吃苦,对人又热情大方,脑袋也不笨,这样的人不应该是招待所最喜欢的服务员吗?
“二妹姐,他们诬陷我偷东西啊!工作我可以不要,我就算回老家去种那几亩地也不至于饿死的,但是说我偷东西我是活天冤枉,我石小菊张这么大以来从来就没拿过别人一针一线,他们凭什么诬陷我啊?”石小菊越说越气。
“究竟是咋回事啊,你给我详细地说一下吧。”贾二妹首先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自己听了事情的原委后再来帮她分析。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下午五点钟石小菊去接班,领班就叫住了大家说都不忙去换衣服,现在马上集合开会。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就站了过去。
然后领班说:“布草房有一套贵宾楼房间的新置办的布草不见了,为了证明大家的清白,待会请各位都去把个人的更衣柜打开,例行检查。”
例行检查无可厚非,,谁也没有意见,那可是贵宾楼的一套床单被套,全是上等白色缎面做的,很高级,专门接待上级大官和重要人物的。
“是谁这么胆大啊,连贵宾楼的东西都敢偷?”有人说。
“眼皮子浅的人呗!”
“眼皮子浅的人才不偷这些东西呢,眼皮子浅的人只盯着筷子餐巾布偷。”
“嘻嘻……”
然后领班带着经理(龙凤)将这个班的几个服务员领着往服务员更衣室走去,一个一个挨个去当众打开自己的更衣柜让人检查。
前面三个人都打开柜子检查了,没有发现有任何布草,轮到石小菊,她也理所当然地走到自己的更衣柜旁边,用钥匙打开了更衣柜,可是令人惊掉眼珠子的一幕发生了,她的更衣柜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套白色高级缎面的布草。
此布草正是贵宾楼丢失的那一套。
石小菊大呼冤枉:“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领班马上说:“怎么不可能?这是你的更衣柜,更衣柜的钥匙又在你自己身上,不是你拿来放着的难不成这套布草自己藏进来了?”
石小菊抽了一口冷气,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可是钥匙又明明在自己手里……这下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经理(龙凤)就在一旁冷笑:“做贼那赃,现在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你还有什么话说?看来我们只有把你交给保卫处了。”
石小菊愣了几秒后,还是在莫名惊诧中暂时冷静了下来,问到:“我请问这套布草是什么时候发现丢失的?”
“是今天服务员去领床单时发现的。”领班说。
“也就是说前天昨天这套布草还在,是不是?”石小菊又问。
“那肯定是。”领班回答:“这一批布草是新定制的,每天换床单的时候都会登记的,今天早上换床单时清数就少了一套。”
“可是昨天我根本就没在贵宾楼当差啊!”石小菊说,“我是新开的,根本就没资格去贵宾楼服务,只有前天贵宾楼的小荷请假我才临时去顶上的,既然每天布草都是要清点的,那前天布草又没丢,是昨晚上丢的啊!我昨晚上只在平复楼上班,哪里有机会去贵宾楼?而且我也没资格领布草啊!”
石小菊说得很有理,连领班都觉得这事不太可能,所以没有说话了。
可是经理(龙凤)却开腔了:“不管怎么说这布草就是在你的更衣柜里发现的,就算不是你偷的,你也是同伙,那么就只有带你去保卫科审查了。”
于是百口莫辩的石小菊就被送去了保卫科接受审查,审查来审查去石小菊都没有作案时间,但有说不清那套布草为什么在她的更衣柜里,所以就被关了起来。
在保卫科里关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依然没人去通知石小菊的家属,地雷蛋是第二天上午才知道石小菊没有回家的,因为孩子饿了要吃奶,石小菊挤出来备上的奶也被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