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乔迁新址新开业搞优惠活动,三天之内摸骨诊断免费,治疗费用半价,药材费除外。
来上门的老顾客还真不少,很多都是风湿骨病患者,也有慕名而来摸骨算命的,还有这条街上的新邻居赶上来凑热闹的。
人还真不少啊,在门口的走廊上都排起队来了。
“朱大哥,按照这火热的场面,以后摸骨这一项可以开个专科了。”贾二妹开着玩笑说,因为很多人都是冲着摸骨来的。
莫说摸骨是迷信,朱大觉摸骨能摸出人身上的一些病变,比如风湿关节炎、骨刺、骨质增生等,还能摸出一些器质上的病变,说他神手还真不为过。
因为来的人比较多,贾二妹也上阵去帮忙,但她不会摸骨,会摸脉,也能替人断出一些病症来。
这一忙就忙到中午,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来,朱大觉和贾二妹俩个只得换班吃饭。
因为放暑假了,三个娃娃不用上幼儿园了,向国强回去之后三个娃娃和贾二妹就暂时留在这里了,开业前三天贾二妹总得在诊所帮忙把这摊事理顺吧。
“一周后我派人来接你。”向国强临走前说,他可不想老婆娃娃都陷在这大城市里,他一个人在部队孤家寡人多难受啊。
开业前两天还比较顺利,来就诊的人也多,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就有人上门来肇事了——
早上九点钟才开门就进来两个小年轻,其中一个坐下来就大刺刺地说:“给我摸骨。”
别的病人人和顾客上门一般都是很客气地尊称朱大觉一声“老师”,可他们不,一副吊吊的样子。
贾二妹第一眼就感觉这两个小年轻不像是真正来就诊的。
我们这里就给那两个小年轻分别编号叫一号和二号吧。
朱大觉没有在意,仍旧让一号把伸出手来,才摸了摸就说:“小兄弟,恕我直言,你骨头轻,若说是身为女子你可以得到护祐,但身为男子的话你一生难得富贵……”
话没说完,一号就霍地起身来,一拳头砸到了桌子上,“你这是咋说话的呢?你这是咒老子么?!”
旁边那个二号马上就冲了上来,伸手就要掀桌子,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桌子已经朱大觉捉住了,朱大觉的大手将他的一根手指头往后一掰,二号就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一号见自己的兄弟伙被捉,他欺负朱大觉是个瞎子,一拳头就往朱大觉脸上打过去,贾二妹在一旁吓得惊呼了一声。
不过,她这声惊呼还没落音就卡在了喉咙间,之间一号的那只手已经在朱大觉手中“啪”地一声了,一号痛得脸都白了。
他的手脱臼了。
“小朋友,你们想来找我朱大觉的麻烦你们是打错算盘了,我朱大觉行走江湖的时候你们的妈老汉都还没出生呢!”朱大觉不屑地说。
看到眼前这神一样变化,贾二妹真是惊呆了。
这时暖暖、阳阳和小尾巴从里面诊疗室门口纷纷探出脑袋来,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特别是阳阳,他完全没想到他不屑喊一声的大舅舅竟然如此神勇,身上藏着一身武功呢!
“你们三个娃娃跟大舅妈一起去买菜,行么?”朱大觉老婆走到门口对他们三个说,一点都没因为眼前发生的事而感到半丝惊慌。
“嗯,好。”暖暖和小尾巴都答应着好,呆在屋里没有去外面好玩。
可是阳阳却摇头了,他要留在这里,留下来看神勇的大舅舅发威。
“大舅妈带你们去买蒸蒸糕吃呢!”朱大觉老婆说。
说起吃的阳阳小朋友就心动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动,他拉了拉大舅妈的衣襟,表示:可否等一会,让我看完这场打斗再走。
朱大觉老婆笑笑,意会到了他的意思,也就暂时没有出去。
只见那两个小年轻吃了亏,脸色都变得惨白,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两个不会是来肇堂子的吧?”回过神的贾二妹问到。
一号下意识地点了下头,旋即又意识到不妙,马上摇头,“不,不是。”
二号说:“我们真的是来看病的……”
看着他俩个绣花枕头一包草的样子,朱大觉轻蔑一笑,说:“对,你们两个是来看病的,现在我就来帮你们治病。”
说完,他将一号的手腕一扭,一号脱臼的手腕骨就正回到了原位,二号的那根手指他也轻轻一掰,手指骨有弯变直了。
“二妹,麻烦你给他俩个上上药。”朱大觉说。
“嗯,好。”贾二妹答应着,往第二间屋走去,对三个挤在门槛处看热闹的娃娃说:“你们跟大舅妈出去买菜吧,上街的时候别淘气。”
三个娃娃看了这场热闹后才跟着朱大觉老婆跨过门槛往门外去了,阳阳边走还边回头看。
这里贾二妹拿出了药膏,开始给他们刚才脱臼的部位擦药酒,上药。
朱大觉就教训着两个小年轻说:“年轻人,我劝你们走走正道,不要往邪路上愈走愈远,不然你们的父母就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江湖虽是道,但也分白道黑道,命不硬又骨头轻,注定是要夭折在道上的。”
两个小年轻吃了大亏,又不敢贸然发作,只得点头“嗯嗯”。
“回去后这手一个月不要用力,不要提东西,好好养着。”朱大觉又说。
俩小年轻又只得“嗯嗯”了两声。
上完药后,两个小年轻正要抬腿走人,朱大觉却开腔了:“诊疗费免了,药费要给。”
俩小年轻面面相觑——这伤不是你给打的吗,怎么还要我们出钱给药费?
但碍于这瞎子大叔的身手了得,他们又不敢违背。
“要多少钱嘛……”一号低声问着。
“药材出自大山,珍贵而地道,一人五元。”朱大觉面无表情地说。
俩个小年轻又面面相觑,“这么贵啊?”
你们这是抢么?
要知道他们俩个都是这条街上吃黑钱的小混混,平时就专门欺负那些小商小贩小个体户的,吃饭玩耍都没付过钱的,所以身上也一向不带钱。
但现在他们的手受了伤,又不敢乱来,就只得低着头说:“我们……身上的钱不过……”
“钱不够你们还敢出来闹事?”朱大觉冷哼了一声,将面上的墨镜一摘,一双灰白的眼睛珠一翻。
“我们……”一号赶紧努嘴让二号用那只好手去掏他的裤兜,最后从裤兜里掏出了几个角票出来。
贾二妹瞧不起那几个角票,于是对他说:“这样吧,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究竟是谁委托你们来我们店子闹事的,如果你们耿直地说出来,这药费就算了,大家做个朋友;要是你们不肯说,那没办法,朱先生脾气可是不太好的,顺便再把你们的另一只骨头弄折也是有可能的……”
她用眼睛睨着那两个面服心还不服的小年轻说:“或许你们俩个心里不服是吧,还想着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这回事吧?好,那么我就告诉你们吧,这样的念头你们趁早打消吧!不是猛龙不过江,我们这位朱先生曾经可是杨守成将军的部下,枪林弹雨踏过来的,手撕鬼子,手榴弹一扬,鬼子的飞机都被打落一架,还怕你们这些小混混?”
贾二妹这夸张的说辞把朱大觉说得想发笑,不过他很佩服贾二妹的口才,也被贾二妹夸得腰杆又直了直。
果然,两个小混混身上暗藏的气焰就消了一大半。
贾二妹继续说:“我也不怕说实话,我男人是当兵的,手底下一个团的士兵,你觉得你们找我肇事有没有风险?给你们一分钟思考时间,好好衡量一下孰轻孰重再决定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