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见来人只管在门口立着不上来,立马叫嚷到:“你进来啊,还不把他给我叉出去!”
来人回到:“我去找绳子来。”
这人实在是太脏了,他下不了手,只想去找绳子来将他套了拖出去。
蔡生金一听要找绳子来绑他,急了,问到:“你们究竟是谁?”
他这时总算也意识到对方不是贾二妹了,心里又惊又怕。
那人说到:“这是我们的李事务长。”
老李这时也清醒多了,借着灯光一看地上的人,感到奇了,忙说到:“咦……这不是蔡兄弟……是么?那个啥,你把灯拿进来,再细细照照看。”
蔡生金还在地下闹到:“好啊,本蔡少爷谁不认识我?你装不认识,你们这是变相地想打我?你们等着,我回头叫人收拾你们!”
“照你个锤子!”地上的人又骂。
听这声音真是蔡生金的无疑,老李这时有些清醒了,他冲地上的蔡生金说到:“蔡兄弟,是你么?你怎么在地上坐着?”
蔡生金偏偏没听出他的声音来,或者说是年轻气盛,根本不愿意承认自己认错了人,于是借着酒劲嚷嚷道:“你谁啊,跟我这样说话,谁跟你是兄弟了?”
说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凑向床边,往老李脸上一认。
老李此时也正在往蔡生金脸上细望——哎呀妈呀,这副龌龊脸,简直看不下去了!还叫脸吗?七孔都堆平了,只见两个眼睛在里头翻来翻去。
这哪里是脸,简直就是粪坑!
“呕……”老李差点又吐了。
这时蔡生金也终于认出眼前的人是老李了,二人面面相觑,不觉都好笑起来。
老李对处在门口的那人说:“你去给我们打盆水来。”
“嗯,好。”那人小心翼翼地垫着脚尖进来将煤油灯给他们放在桌上,然后再垫着脚尖出去了。
见到那人走了,老李才问:“贾二芳和那个女人呢?”
“我怎么知道!”蔡生金没好气地说。
老李想了想,这才忆起自己被她们灌醉了,于是讪讪地说到:“她们肯定回去了……”
“尼玛,俩个表砸!”蔡生金恨恨地骂了一句。
蔡、李二人受了这番捉弄,心里是说不出的苦啊,骂也骂不敢大骂出来,怕惊动了其他来上早班的人,只有面面相觑地尴尬一笑。
等了一会,刚才那人去端了水来了,俩人将就着洗了脸。
老李见床上已经糟蹋得像个茅厕一样,又看看自己身上,被撕得不成人样,心里气恼,但却不好开口。于是,只得下床来,可是,当他将脚往鞋子里一穿,只听得“噗嗤”一声,裤腿和袜子全被打湿了……
一股骚气,冲入鼻孔,冲得人差点呕吐。
老李终于忍不住恨恨地说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真是糟糕透顶了!”
想骂,又不好骂人的样子,真是狼狈极了。
蔡生金想了想,好像是自己刚才涡的尿在里面,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老李见他笑,知道肯定是他搞的事了,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埋怨到:“我真是被你坑死了!”
蔡生金狡辩到:“我还怪你了,这不是你帮忙出的的妙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