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我刚刚好像听到了龙吟声!”
“我也听到了,好像还看到了白龙!”
“是的,刚才闪电出现的时候,我看到了白龙的龙尾,好大一条龙!”
“我们江厝郡竟然出现了龙族!”
……
在东海龙王和葛千秋交手的同时,江厝郡内的百姓们纷纷从窗户口探出了脑袋,齐刷刷的抬头看向天空。
林骁等人同样抬眸看着天空,关注着东海龙王和葛千秋的战斗。
只不过随着刚才东海龙王的那一下神龙摆尾,一切都已经归于平静,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战斗。
“砰砰砰!”
听到有东西从半空中落下的声音,林骁他们才抬眸看去,发现正是葛千秋的尸体残渣。
他的身子被东海龙王那一下抽得四分五裂,断肢残臂从半空中落到护城河中,将护城河染的一片猩红。
“咕嘟……”
蛮王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这葛千秋可是合体境强者,身体的坚韧程度不亚于兵器,可是竟然承受不住东海龙王一尾巴,这东海龙王的实力该有多恐怖?
哮天犬也同样瑟瑟发抖,幸好刚才东海龙王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对他出手,否则他的狗身都要炸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正是郡守府的军队。
原本护城河出现水怪,已经引起了郡守府的注意,只是这水怪实在太强,他们不是对手,再加上这水怪似乎没有侵犯他们江厝郡的意思,他们也就没有再继续死磕。
可现在这水怪竟然出了护城河,还在江厝郡的上空兴风作浪,他们即便是千百个不愿意,也必须来看一下。
只不过,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林骁等人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东海龙王的真身暴露,他们在留在江厝郡也不安全,倒不如直接前往太吾山救司徒秀。
反正葛千秋已死,太吾山应该无人再能阻拦他们了。
当林骁带着东海龙王、蛮王、剑圣和哮天犬赶到太吾山的隐峰之巅的时候,发现司徒明正站在那里,眺望着对面的寒牢。
林骁站在司徒明身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从前他带着对司徒明的怨气,见到他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可现在知道了司徒明的苦衷,他对司徒明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直呼其名似乎不礼貌,可是要他喊出“外公”,有些为难他。
好在司徒明察觉到了林骁的到来,回过身来,紧张的说道:“你怎么又来了!虽然有九分堂在,葛千秋不敢在明里对你动手,可是暗地里他可不会放过你!趁着他不在山上,你赶紧离开!”
“外公……”
看着司徒明焦急的样子,以及他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十岁的容颜,林骁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你……”
听到林骁的话,司徒明怔住了。
他等这一声“外公”已经等了太久,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
他忍不住鼻子一酸,眼角泛起阵阵泪花,哽咽着说道:“好孩子!你是我和你娘的骄傲!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击败葛千秋,只是现在你还需要隐忍,否则我和你娘这么多年的忍耐就白费了。”
“葛千秋已经死了。”
看着司徒明的样子,林骁突然笑了笑,开口说道:“外公,我们一起去把母亲接出来把。”
“你……你说什么?”
司徒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葛千秋可是合体一层巅峰的存在,只差一步就可以迈入合体二层,甚至在动用禁法的情况下,可以达到合体二层的修为,连他都不是葛千秋的对手,林骁才出窍五层,怎么可能杀了葛千秋?
这么想着,司徒明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东海龙王身上,有些诧异的问道:“这位是……”
“他是我的手下,东海龙王。”
林骁平静的介绍着东海龙王,继续说道:“葛千秋不在太吾山,是因为他偷偷下山杀我了,只可惜他技不如人,被我的手下东海龙王给斩杀了,现在没有人能阻止我救出母亲了。”
“东海龙王……手下……”
司徒明听到林骁的话,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世界怎么了?
林骁一个出窍五层,收了两个分身八层的手下不说,现在连合体境的强者都能收服了?
看出了司徒明的惊讶,林骁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过去接母亲出来了吗?”
“当然!”
司徒明用力的点了点头。
每月都要将司徒秀关押在寒牢,让她受到寒气入骨的刑法,作为父亲他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只是为了不让葛千秋对林骁父子下手,为了太吾山千年基业,他只有忍耐下来。
但即便如此,这二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活在愧疚中。
要不是因为他修为不如葛千秋,懦弱无能,何至于让自己的女儿被迫承受这样的痛苦?
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司徒明调整了一下心情,跟着林骁到了寒牢的面前。
因为葛千秋已死,司徒明可以打开寒牢的禁制,林骁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司徒秀。
她和他在幻境中看到的样子一模一样,温柔漂亮,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慈爱:“骁儿,你怎么来了!葛千秋他没有为难你吗?”
“他已经被我的手下杀了。”
林骁走到司徒秀的面前,将她搀扶起来,握着她的手,保证道:“以后没有人可以再伤害您了,我现在就接您回家!”
“回家……”
司徒秀忍不住默念了一次。
在太吾山的二十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林骁和林云天,想着林骁现在的样子,她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林骁和林云天,却没有想到上天待她不薄。
想到这里,司徒秀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用力的点了点,说道:“好,我们回家。”
林骁带着司徒秀走出了寒牢,司徒明就站在寒牢外,远远的看着司徒秀,如同这二十年来,司徒秀每一次被关押在寒牢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