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序?”唏儿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疑惑着道,“你们唐门的名字都是怎么排的?光听名字的话,还以为他和唐无绝是兄弟。”
风锦一愣,这个问题他倒是没考虑过。
“唐门起名字,并没有那么多规矩。”风锦道,“我只是好奇,这么多年,他到底躲藏到了什么地方。按爷爷的说法,他当年离开时,还没成亲。”
唏儿神色微动,“那他会不会去了沙域的另一面?”
“那正好,等到我们过去时,就将他的势力一网打尽。”风锦一脸狠色。
回到锦唏阁,风锦去浴室洗澡换衣裳,唏儿吩咐霜菊和半夏赶紧准备饭菜。
赤烈从外面进来,道,“世子妃,刚从魏府传来的消息,皇上已经定在下个月十六,迎接青鱼姑娘进宫,举行封后大典。”
唏儿轻笑道,“虽然时间赶了点,但总归是好事,以后青鱼贵为大周皇后,舅舅一家也算是有了靠山。”
“世子妃说得极是,有了当朝皇后娘娘当义女,魏家的两位公子,发展起来也会顺风顺水。”赤烈道。
“对,只要背后没人使坏就好,多的我也不奢求。”唏儿点头。
风锦洗了澡出来,拉着唏儿过去吃饭。
“我吃过了,我帮你擦擦头发。”唏儿从一旁拿过布巾。
“不用,一会就干了。”风锦看向旁边伺候的半夏和霜菊,“你们出去,我有事和世子妃说。”
唏儿一脸诧异,“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半夏和霜菊赶紧行礼告退,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风锦道,“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单独呆一会。”
唏儿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娇嗔的道,“赶紧吃饭。吃完饭,我给你看样东西。”
“好。”风锦吃得很快,饭后两人回了寝房。
“娘子想给我看什么东西?”风锦在桌边坐下,与唏儿对视。
唏儿从旁边的多宝格里,拿出从明非火身上和在风毒扬那边找出来的令牌给他看。
“这是什么?”风锦拿到手里反复观看。
“你看看这两块东西,可有不同之处?”唏儿问。
风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才笃定的道,“完全一样,怎么了,这是哪里得来的东西?”
唏儿在他对面坐下,“其中一块是在明非火身上得来的,至于另一块,是你们走了之后,我从风毒扬的住处搜来的。”
风锦眸色一沉,明非火和风毒扬怎么会有一样的东西?
可是明非火早就死了啊!这东西要是有大用,他为什么一直不用?
他百思不得其解,叮嘱唏儿道,“这两个令牌你先收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知道作用了。”
“嗯。”唏儿点头, 把令牌重新放起来。
然后,唏儿就把最近京城里发生的事,都说给风锦听。正说话间,门房来报,说外面有个叫唐无绝的人求见。
唐无绝?
唏儿看向风锦,唐无绝离开唐门也有不少时日,没想到竟然来了大周京城。
“让赤烈去把人让进来。”风锦吩咐。
“他来肯定是有事,一起去看看。”唏儿站了起来。
两人到了会客厅,唐无绝也刚好到。他给两人行礼,然后道,“无绝此来,只是想通知阁主一声,我会在京城逗留一些日子。”
“唐无绝,你怎么会在这里。”风锦问。
“是随同我师祖一起来的。”唐无绝眼中现出嘲弄之色。
“他在哪?”风锦倏地瞪大双目。
“他出城了,但是走之前,去过清风阁。”唐无绝道,“无绝的话说完了,告辞!”
话落,他便干净利落的转身。
“唐无绝!”唏儿叫住他。
唐无绝的身子顿了一下,却没回头,“阁主夫人可是还有事?”
“唐无绝,既然你不想和六长老为伍,为何不留下来?”
“我是他捡回来的孩子,教养之恩,无以为报!”唐无绝说完,直接走了。
唏儿看着他的背影,比以前瘦了好多,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等到唐无绝走出视线,她才道,“他是来告诉我们,六长老来了吗?”
“嗯,而且我们也知道了,六长老已经或者即将和风毒扬合作!”风锦冷笑。
唏儿蹙眉,道,“怕是他们两方早就联系上了,要不然六长老也不会知道清风阁。”
两个时辰后,薛长风过来找唏儿,说他已经配好解药,问什么时候能给织锦服。
“现在吧!”唏儿道。
薛长风有点意外,“世子妃不检查一下吗?万一我医术不精……”
唏儿轻笑,“薛大夫之医术,在我之上,我怎么会信不过你。以后,怕是还要劳烦薛大夫能者多劳。”
薛长夫笑了一下,一直冷峻的脸上仿若冰雪消融。
“世子妃放心,以后我薛长风一定竭尽全力。”
第二日,唏儿刚起来,便看到赤焰站在外面。
“你身上的内伤都好了?”唏儿见他神色极好。
“回世子妃,属下和赤练的伤已经痊愈。”顿了一下,赤焰有些羞涩的道,“还有织锦,她的毒也解了。”
“好,解了就好。”唏儿神色一冷,“这段时间,你在暗处保护织锦,查查她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
赤焰一愣,还是道,“属下遵命。”
风锦从屋里出来,对着赤焰哼了一声,“这么快就惦记上织锦了,不思进取!”
赤焰惊慌的低头,暗叫了一声该死,他竟然忘了世子,还在外面提织锦……
唏儿看向风锦,“织锦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人安定下来。世子这么说是何意?难道我身边的丫头,还配不上你的暗卫不成?”
赤焰和织锦的事,唏儿早就和风锦说过。他这么说,也不过是替其他暗卫打抱不平。
他淡笑着挽住唏儿的纤纤玉手,“能够娶到织锦,自然是赤焰这小子有福。”
唏儿被他的样子逗乐,两人相携着去吃早饭。
饭后,风锦被明非楚叫进了宫,唏儿一个人回到房里,从多宝格里拿出一块令牌,伏在桌上用纸张画着。
“表嫂在画什么?”唐归晚带着纳兰悠从外面进来。
纳兰悠眼尖,一眼看到桌上的令牌,神色不由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