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的事,赤焰肯定知道了,与其让他惦记,还不如让他去安慰安慰。”唏儿看着他的狭长眸子,“别的暗卫跟着你,我管不了。但是赤焰赤练,你是送给我的,他们要是有喜欢的女子,我就替他们做主。”
“好,随你。”风锦用指腹捏了捏她手指,戏谑道,“怕是以后我身边的暗卫,都争抢着要去跟着娘子了。”
唏儿哼了一声,“我可没本事养那么多张嘴,还是夫君你养着比较稳妥!”
风锦皱眉,总觉得娘子是在嘲笑他培养出来的都是废物!
他风锦身前的暗卫营,就算是就地解散,这些人也能挣到自己的一口吃食吧!
两人回屋之后,唏儿问他,“你以前见过五毒阵吧?可听说过五毒之晶?”
“不曾。”风锦回得干脆。
唏儿一呆,“你是说五毒阵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五毒之晶?”
“也不尽然,我记得那些剧毒之物呆过的地方,也长过几株不起眼的东西,但是都没人当回事,也许那里面,就有薛长风口中的五毒之晶。”
唏儿却摇头,“你说的东西,肯定有毒,按我的理解,五毒之晶,虽然名字听着古怪,但却未必有毒,若是有毒,人吃了还解什么毒,直接药死了。”
风锦道,“我对毒术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真有这东西,唐门就一定会有人听过,不如,我捎个口信回去,让爷爷他们帮着去找。”
唏儿沉思了一下,“让送信的人带上薛长风,正好顺便让他见识一下五毒阵,这样会不会有人反对?”
“不会。”风锦道,“那就按娘子的意思去做。
“薛长风那边,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好,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唏儿道,“他才刚从塞北过来没两天,估计还没休息好。”
“为夫去也一样。”风锦道。
刚好半夏从外面进来,对着唏儿道,“小姐,凤倾竺来了。”
“只有她一个人?”唏儿一惊。她不是把李千无的行踪告诉她了吗?难道是被李千无甩了?
“是,身边并没有看到李公子。”
“把人带到会客厅,我去见她。”唏儿看了眼风锦,带着半夏走了。
风锦看向外面,“赤烈!”
“主子。”赤烈进来。
“李千无人在何处?”风锦黑着脸,他不想看到李千无,所以连带着凤倾竺也不想见。因为这个女人一来,肯定和李千无有关!
“他在醉欢楼!”赤焰道。
醉欢楼?
风锦吃惊,这个李千无倒是能耐啊!带着未婚妻出来,都能去逛青楼。
风锦没再说话,抬脚去找薛长风。
唏儿一见到凤倾竺,就发现她比前几日憔悴了不少。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连本来炯炯有神的双眸,也变得黯淡无光。
“郡主。”她走过去。
“唏儿,”凤倾竺委屈的拉住她的手,“唏儿,李千无去了醉欢楼,还骗我说他要离京几天。”
话落,她已经红了眼眶。
想她也是天之娇女,自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受尽宠爱。没想到后来遇到了李千无,却频繁被他冷遇。
感觉到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唏儿回握了一下,“倾竺,你手怎么这么凉?”
“没事,可能是我穿得有点少。”她泪眼婆娑,满是苦触。
“你这是去过醉欢楼了?”唏儿猜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她真是不明白李千无到底是怎么想的,凤倾竺这么好的女子,他也舍得伤!
凤倾竺点了点头,当即把那日和唏儿分开之后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说完,她难过的看着唏儿,“我昨晚去了醉欢楼,被人拦着不让进。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来找你。唏儿,那个雪儿姑娘,只是个风尘女子,李千无一定是被他迷惑了。”
“那你来找我,打算怎么办?”唏儿问她。
“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凤倾竺呆了片刻,才苦笑着道,“我只是不放心他,怕他被那个花魁骗了。”
唏儿凝眸,李千无过来当日,便说他们长河宫内部出了点问题,会不会醉欢楼是长河宫的产业?
“如果倾竺不着急,我让人先去打探一下醉欢楼和长河宫是什么关系。”唏儿怕冒然前去,会打乱李千无的计划。
“你是不信我?”凤倾竺一脸的泫然欲泣,“你放心,我过去之后,不会吵也不会闹,我只是担心他……”
他们的婚约,有等于无,她也不会用那个没用的婚约,去约束李千无。
唏儿叹了口气,拍着凤倾竺肩膀,“那我就陪你走这一趟。我们去问个究竟,正好也衡量一下,他到底值不值得你如此对他。”
两人到了府门口,赤练已经备好马车。上车之后,唏儿问凤倾竺,“皇上为你们赐婚时,可说了大婚的日子?”
“没有。”凤倾竺的心里一片冰冷。李千无根本就不想娶她,要不然也不会跟她说出婚约作废的话。
她怕是这辈子,都做不了谁的新娘!
别人,她看不上。李千无,又看不她。
她望着眼前的唏儿,气质和以前相比,倒是多了几分娴静,显然婚后过得很好。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目光,唏儿开口问道。
“没,我只是在想事情。”凤倾竺有些慌张。
唏儿也没多想,只是问她,“这个时间段,醉欢楼应该还没营业,你确定李千无真的在里面?”
“他在。”凤倾竺一脸苦涩,“唏儿,我只是想看一眼他,只要证明,他没被那个女人骗,我就安心了。所以一会我们进去,能不能不要惊动他?”
这个好像很有难度。
“不能。”唏儿道,“按你的说法,那里面应该有高手把守。”所以她们一进去,肯定被人发现。
凤倾竺脑子里忽然闪过前几天李千无警告她的话,他说,你要是再敢去醉欢楼,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记得他当时的眼神,冰冷暴戾,她觉得腿上凉嗖嗖的,忍不住摸了一把。
“冷了吗?”唏儿觉得奇怪,现在的天气虽然还带着冷意,但是凤倾竺也算是习武之人,不会这么不禁冻。
“没有,我只是有点紧张。”凤倾竺努力扬起一个笑脸,“唏儿,以后,在李千无面前,你不要提到我和他的婚约。”
“为什么?”唏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