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娘娘后来怎么样了?”唏儿看了眼织锦,见她也正焦急的看着薛长风。
“在冷宫里度过余生!”薛长风一脸唏嘘。
“那最后事情败露了没有?”唏儿又问。
“自然是败露了。等她死后,才有人说漏了嘴,说那是一种秘药,服用之后,就会产生假孕的现象。”薛长风的目光在织锦身上盘旋一圈后,又看向唏儿。
“既然世子和世子妃请我过来,肯定不相信是第一种情况,所以这位姑娘极有可能被人下了药。”
“不知薛大夫,可有解药?”唏儿眼神一亮。
“只有一个世代相传的方子,真假却不得而知。”薛长风一脸抱歉,“当年那事之后,我那在宫里做医官的先祖,一直都在暗中调查这种药,后来就留下了这个方子。”
“如此,就拜托薛大人了。”风锦开口。
薛长风却道,“我还是把方子写给世子妃,万一方子有问题,也能多个人参谋一下。”
唏儿点头,轻声道,“有劳薛大人。”
既然要写方子,三人便回了锦唏阁。
让霜菊拿了纸笔,薛长风很快把方子写好,待墨迹一干,便递给唏儿。
唏儿看了遍药方,有一味药材却闻所未闻。她诧异之后,问薛长风,“小女子惭愧,请问薛大人,这五毒之晶到底是什么药材?”
薛长风看了她一眼,才道,“听说是在五毒阵里长出来的一种药材。具体是什么,长风无缘得见。”
五毒阵这三个字,让唏儿和风锦立刻一凛。两人对视之后,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风毒扬这三个字!
可是,他究竟想干什么?
织锦再得宠,也只是个丫环,害她有什么用?
“世子妃,我写的就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还请世子妃慎用,据在下估计,那五毒之晶就算真有,也必定奇毒无比。可是方子里,却没有哪一味药材具有解毒功效……”
唏儿点头,“多谢薛大夫,方子我就先研究着。若是遇到不懂之处,怕是还要麻烦薛大夫。”
“无妨!”薛长风道,“若是长风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
“我送薛大夫回去。”风锦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劳世子。”薛长风跟着风锦走了。
两刻钟之后,风锦回来时,见唏儿还在看手中的药方。
“回来了?”她抬头,“你和薛长风说了什么?”
“娘子怎么知道我有话要对他说?”风锦唇角微弯,眉眼含笑。
“因为往日里,就算是来了客人,你也极少亲自去送。”唏儿翻了下白眼,这个男人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
风锦走过来,从她手里把药方抽走,看了一遍才道,“也没什么,我只是问他,可愿意留在我身边做个大夫。”
“他怎么可能愿意!”唏儿对薛长风倒也起了惜才之意,但是就凭他一直忠心耿耿跟着上官野,怕是就挖不了这个墙角。
“为什么不愿意?”风锦道,“我只说,如果跟了我,我就亲自带他去看五毒阵。”
“这样,他就同意了?”唏儿无语。
五毒阵一听就是剧毒之阵,那里面可是关着这世上最毒的五种毒物。寻常人谁没事活够了去那种地方?
“他同意了!”风锦道,“娘子是不知道,前朝薛家的医术,天下闻名!这样的人才,若是错过了太过可惜。”
虽然唏儿的医术也出奇的好,但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难道谁病了,都能让他的娘子去?
就算唏儿愿意,他也不准!
听他一说,唏儿也来了兴致,笑道,“那等有机会,我向他讨教讨教。”
“但愿他不会让娘子失望。”风锦道,“去取五毒之晶的时候,把他带上。”
“好,一旦这个方子是真,少不得要回唐门一趟。”
“娘子不如陪为夫一同想想,风毒扬为何要向织锦下手,她充其量也只是个丫头!”
唏儿蹙眉,“织锦是我身前最得信任的丫头,她替我管理着我娘留下来的所有产业,而且,我还想把她嫁给赤焰。你看看这些,哪一样能和风毒扬沾上边?”
风锦不语,个中关键,一时半会他也没想出来。
因为药方的事情,唏儿一晚上也没睡好,第二日更是早早起来,配了止吐药去看织锦。
织锦的状况还和昨天一样,不停的干呕,呕严重了就会蹲在地上吐。
“小姐,奴婢是不是给小姐丢脸了?”织锦红着眼睛扑到她怀里,大哭不止。
唏儿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傻丫头,你这是中毒了。放心,小姐会尽快给你配出解药的。”
织锦擦了下眼睛,“小姐,奴婢真想一死了之,连奴婢自己都在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瞎说!”唏儿怒喝,让她在床上坐好,然后推开门,把赤焰叫了出来。
“赤焰,你进来。”她道。
“世子妃。”赤焰进屋之后,关切的看向织锦。
织锦的事,他昨晚便知道了,可是却没勇气过来看他。
织锦一看到他,本就苍白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惨淡,身子晃了几晃,几欲跌倒。
赤焰身形一动,已经冲过去扶住了她。
“织锦,你没事吧?”他问。
织锦像被烫到一般,下意识的推开他的手,“没,我没事……”
唏儿看了两人一眼,指着桌上的药道,“赤焰,这是我早上刚配的药,你给织锦吃了。然后就留在这边照顾她吧!有事的话,赶紧去找我。”
“是,世子妃。”赤焰眼中露出感激。
“不用,小姐,我不用他照顾,我没事……”织锦整张脸都飞满了云霞,慌乱的开口。
唏儿没说话,转身出去。
回到锦唏阁,风锦正站在院子里等她。见她回来,携了她的手,“娘子,我们去用饭吧!”
风锦向四外看了一眼,奇怪的道,“你把赤焰留在那了?”
“嗯!”唏儿还以为他会不高兴。
刚要解释,便听他道,“他倒是跟了个好主子,处处为他着想。”
唏儿无语,她怎么听出了好大的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