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太累,她今天根本没起床。天黑之后,她才唤彩主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又心情愉悦的吃了半碗饭,这才回到床上继续休息。
“娘娘?”彩玉紧张的看她。
“何事?”她声音轻柔。
“昨晚,昨晚可是皇上来过?”今早她进来收拾房间时,可是被吓了一大跳。
“这还用问?宫里除了皇上,难道还有其他男人?”陈香郁怒斥。
吓得彩玉赶紧跪下,“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就你嘴甜,下去吧!晚上这里不用人伺候。”
“是,娘娘。”彩玉熄灯退下。
陈香郁忍着心头激动,静静的在床上等候,呼吸之间,还能嗅到昨晚他身上那种奇怪的味道,浓烈的药香里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皱眉,皇上是病了吗?
直到月上中天,明非楚也没来,她失望的睡了过去。
不久之后,昨晚的那道身影又如约而至。
他一来,便扑到了床上。
御书房。
明非楚刚刚看完奏折,一脸疲惫的从里面出来。一出来便看到青玦急急而来。
“何事?”他问。
“皇上,据巡查的侍卫说,采薇宫那边有动静。
“动静?”明非楚一愣,他对采薇宫的事,根本不上心。
刚要抬脚回寝宫,青玦便道,“属下已经命人封锁了那里,皇上还是亲自去看一眼比较好。如果属下所料不差,皇后娘娘的房里,应该是个男人!”
明非楚一愣,大步向着采薇宫而去。
陈香郁寝宫。
身上的男人已经穿好衣衫,下床要走。陈香郁拉住他的手,哀求道,“皇上,别走!”
男子冷笑,伸手捡起她的睡袍扔到她脸上,蒙住她双眼。
“皇后娘娘,果然是人间极品,改日本宫再来大周,定会记得再来宠幸皇后娘娘。”
陌生的声音,让了陈香郁大惊失色。
她刚要惊叫,一只手已经压到了她嘴巴上,“皇后娘娘若是想惊动明非楚,就尽管大声叫!再怎么说,我也是娘娘的第一个男人,娘娘忍心如此对我?”
陈香郁的身子不停颤抖,整个人如坠冰窟,绝望到了极点。
以前,明非楚就不喜欢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废后,现在 她已经不干净了。
他还怎么可能要她!
这一刻,她想到了死,想要一了百了。
可是,她好不甘心!
她明明是他亲封的皇后啊!却得不到他的半分宠爱……
“你是谁?”她咬牙。
“不如你给本宫生个儿子,本宫就告诉你!”男子话落,人已经推开房门外向走去。
明非楚赶过来时,正好看到从正殿走出来的男子,只看一眼,他便认出了身的身份,南余国太子南宫余傲。
“南宫余傲!”明非楚怒喝。
南宫余傲大笑出声,“明非楚,本宫只是替你宠幸了两晚你的皇后,你不用这么大反应吧?反正,你也不喜欢她!”
“你找死!”明非楚向他扑来。
“皇上!”青玦大急,生怕皇上有危险。他挺身而出,抢在皇上前面出手。
外面一说话,里面的陈香郁便听到了。
她顿时身子如同筛糠,好半天才从床上坐起来,惊慌失措的开始寻找自己的衣裳。
“彩玉,彩玉!”她惊叫。
可是除了外面的打斗声,一点其他的声音都没听不到。她手忙脚乱,已经忘了哭。
她知道,自己完了!
身为皇后,与男子私通,不仅是她,怕是连陈家都在劫难逃。
外面。
明非楚与南宫余傲已经过了二十几招,南宫余傲不屑的轻笑,“明非楚,反正是你不喜欢的女人,我玩也就玩了,你还想怎么样?”
明非楚双唇紧闭,招式愈发狠辣。两只手挥动间,带起赫赫生风,刺得人耳膜生疼。
南宫余傲一边招架一边察看四周,到处都是侍卫,刀枪林立,寒光耀眼,看得出来,他已经被人包围了。
“明非楚,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你大动干戈,顶多你放我离开,我给你赔偿点银子了事。你看如何?”
听着话里的挑衅,明非楚更加愤怒。
“拿剑!”他怒容满面,向着旁边张开手掌。
一把长剑从旁边被青玦扔了过来,他单手抓住,在空气中舞出一串剑花,直取南宫余傲头颅。
南宫余傲大惊失色,仓皇后退。
一道破空之声,呼啸而来,他弯腰避开,只见一只熊熊燃烧的火把从他头顶飞过,直奔明非楚而去。明非楚怒喝一声,急急后退。
“还不快走!”又是一只火把追随着前面那只而来。
空气中传来一阵难闻的味道,远处那人大喝一声,“有毒!”
侍卫们纷纷屏住呼吸,忘了戒备,南宫余傲抓住这个时机,几个跳跃之后,已经没入黑暗之中。
明非楚黑沉着脸,对着青玦道,“全城戒严,捉拿南宫余傲,死活不论!”
“是。”青玦领命而去。
等待卫们散去,他才看向陈香郁寝宫的方向,只是厌恶的一眼,便转头离开。
第二日一早,一道圣旨送到了紫薇宫。
皇宫无德,淫乱后宫,废除皇后之位,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接到圣旨那一刻,陈香郁直接晕倒在地上。
朝堂之上,明非楚同样公布了废后的旨意。刚开始还有大臣极力反对,但当小五子说出废后原因时,众人沉默,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陈远出列,跪到大殿中央。
“皇上,臣教女无方,无颜再见皇上。恳请皇上免去臣的督察之职,准许臣告老还乡!”
“皇后一人,罪不及陈家,督察大人的请求,朕不批准!”明非楚看着陈远。
陈远跪在地上,听到皇上的答复,提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地。
他就知道陈香郁不会安份,没想到她会不安份至此。
给皇上戴绿帽子,她是真活腻歪了。
思及此,他胸口又闷着一口怒气。陈香郁这哪里是活腻歪了,她分明是想将陈家推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唏园。
明非楚废后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
唏儿听后蹙眉,“你可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风锦冷笑,“就算明非楚没说,宫里也传遍了,听说是南宫余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