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外祖之事,她对那些在背后害人之辈,已经恨之入骨,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若是放出一个风声,就能引出下毒之人,她很乐意这么做。
看着那双清澈又充满渴望的眸子,风锦无奈的点头,“我们一会搬去阁主府住,把唐九也带上。”
“唐九是住在爷爷家里吗?”昨晚吃饭之前,唐九才到,吃了饭,她去见过唐拓之后再出来,已经不见了唐九。
“他是住在这里,但是他整日把自己关进密室,有时候几天都不出来一次。”风锦对唐九的上进很满意。
昨天要不是听说唏儿到了,他根本不可能出来。
早饭之后,跟唐拓打过招呼,唏儿和风锦去看唐不渝。
今天唐归晚没跟进来,唏儿给唐不渝详细检查了一遍,然后风锦说老门主要见唏儿,两人过去。
唐君河看到唏儿时,眼中有淡淡忧伤掠过。
面前的女子,像极了当年的洛芯。没想到,分别几十年之后,他只来得及与她匆匆一面,却再无后会之期。
“唏儿见过老门主。”唏儿给他行礼。
“你应该随着风锦,一同叫我一声爷爷。”唐君河开口,眼中带着疼惜。
“爷爷。”唏儿眼角带起一丝淡笑。若是外祖听到她喊唐君河这一声爷爷,应该也很欣慰吧!
虽然外祖一直没说,但唏儿感觉得到,她对唐君河的歉意。
那种歉意是无法弥补的。
好在,她最后嫁给了风锦,嫁给了唐君河后人。
“唏儿,你见过你不渝叔,觉得他还有救吗?”唐君河开门见山,直接寻问。
躺在床上的人,可是他儿子,他比任何人都担心他的安危。
“我只是有个想法,毫无把握。”唏儿一脸歉意。她不想给别人希望,又让他失望。能不能医,真的是个未知数。
若是能找到那位留下金针的婆婆,或许还能多一分把握。
唐君河脸色不变,似乎唏儿的话,早在他预料之中。
“我昨晚已经命人去找银针婆婆了,一有消息,下面的人就会立马来报。唏儿,你不要有太大压力,尽人世,听天命!”唐君河说道。
“爷爷放心,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去救不渝叔,但我毕竟医术有限……”
唐君河神色一黯,忽然站了起来,“唐拓约了我一起出城,风锦,阁主府已经命人打理好了,你和唏儿今日就过来吧!”
“我知道了。”风锦说完,唐君河便急急的走了。
唏儿跟着风锦往唐拓府上走,疑惑的问他,“老门主找唐拓爷爷出城干什么去?”
“好像是唐拓叫他一起去看你外祖。”
唏儿身子一震,目色都变得哀伤,他们应该是带外祖去见她的爹娘……
“你要去吗?”见她神色凄婉,风锦握住她的手。
唏儿摇头,外祖说她想唐门,想爹娘,其实,她又怎么会不想自己的兄长和唐门故友。
两人回到唐拓府上,见他果然不在。便去找唐古,跟他说了要搬去风锦府上住。
唐拓一脸不舍,还是道,“唏儿,你既然嫁了人,就跟着阁主去吧!但你可千万不能忘了娘家。”说完,他又看向风锦,“阁主,唏儿是我们唐家唯一的女娃,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岳父大人放心,我绝不会委屈了我的娘子。”风锦拱手。
因为他们昨天才住进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和大家打过招呼之后,带上唐九赤焰四人,便到了阁主府。
古道斜阳。
李千无一人一骑,向前飞驰。
突然从岔路口飞掠过来一人,这人直接窜到李千无前头,大声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李千无不情愿的勒住缰绳,“南宫余傲,你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做甚?”
他心急双亲,恨不得背上生翅,直接飞回沙域。自然对突然出现的南宫余傲,没什么好态度。而且,他这一路上可是马不停蹄的赶路,南宫余傲就算再抄近路,也是在他刚离开,就跟了过来。
南宫余傲阴着脸,对他的语气相当不满。
可想到以后的合作,只好按捺住脾气,“李千无,本宫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只要你肯配合我,我保你心想事成!”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心想事成?”李千无挑眉,“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不会和你联手去打大周!我是沙域皇上身前的御前行走,不想挑起两国纷争!”
南宫余傲打了个哈哈,“你先别恼怒,你不是一直患得患失,摸不准赫连唏儿心里有没有你吗?不如你假装落到了我手上,让她只身来救你。若是她肯来,心里自然有你,或是不来……”
“南宫余傲,收起你那些不要脸的手段,你要是敢打唏儿妹妹的主意,我绝不饶你。”李千无一脸阴狠。
南宫余傲冷哼,“本宫……”
“少在我面前,装你的太子身份,你是本宫,我还是本宫主呢!”李千无一点面子也不给南宫余傲留。
南宫余傲被他一噎,气得脸色铁青,恨恨的瞪着他。
不甘的继续道,“你要是同意我这个计策,我就配合你试上一试,若是证明她心里有你,你就能把她从风锦身边抢过来。反之,你还是甘拜下风,拱手认输为好!”
南宫余傲最后这句话,让李千无大恼。
他怎么可能甘心输给风锦!
“好!等我从沙域回来,我便陪你试上一试,但是,在这期间,你要是敢耍小聪明,就别我翻脸无情。”
“好,一言为定!”南宫余傲大笑,“我马上就派人着手打听如何联系赫连唏儿。
李千无看了他一眼,一踢马腹,坐下骏马如同离弦之箭,迅速远去。
大周京城。
皇宫,早朝。
百官给明非楚行了君臣大礼之后,一名三品官员立刻出列,“皇上,臣惊闻京中都在盛传世子风锦勾结前朝余孽,还请皇上下令彻查此事。”
明非楚的目光跃过百官,像跨过了无数山林,他只愿在山林的那一方,风锦和唏儿一切安好。他的目光突然冷凝,如同实质,“还有谁听到了这则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