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不是起不了床了吗?”赫连如水一脸嘲笑,对于这个父亲,她还是非常了解的,肯定是上次去唏园,被谁给教训怕了。要不然,他才不会这么老实。
赫连子荣恼怒,又不敢发脾气,只好耐着性子道,“你去唏园的时候,记得帮为父打听打听三小姐的下落。”
“你很担心她?”赫连如水一脸不屑。
赫连子荣现在有些怕她,目光躲闪的开口,“我……那么大的唏园,也不能一直没有主人啊!”
赫连如笑冷笑了一声,“你还在惦记唏园?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自己作死,可千万别带上我。唏园可是风锦的产业,墨衣王府的东西,你也敢要,你真是闲命长了。”
她说完,也没再管赫连子荣,带着兰草绕过他,扬长而去。
赫连子荣气得脸色铁青,又拿赫连如水毫无办法。他现在的吃穿住行,全都靠着这个二女儿,可不想惹急了她,被赶出去当乞丐。
他一脸气愤的回到自己房里,坐了一会,又腾地站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他要采取行动,为自己扳回一局。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长衫,虽然旧了些,但好在干净。抬脚就往大门口走。门房看到他,好奇的道,“老爷这是要到哪去?”
“用你管我!”赫连子荣狠瞪了一下门房,一个下贱胚子,也敢管他的闲事!
房门无语,难怪二小姐不待见这个爹,确实挺让人讨厌。
魏府。
老夫人看着进来禀报的丫环,不确信的问她,“你说谁来了?赫连子荣?她来干什么?”
“回老夫人,来人确实是赫连子荣,他在门外指名的要见老夫人。”丫环回话。
“告诉他,我身子欠安,不见客。”老夫人挥了下手。
自从知道阿素的死因之后,老夫人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赫连子荣!甚至,都在想,让他去给阿素抵命!
丫环很快又回来,“老夫人,他跪到门外,死活都不肯走。”
老夫人有些气恼,沉着脸吩咐,“让他跪吧!这是他欠阿素的!”
既然赫连子荣想用苦肉计,那就成全他。
老夫人冷笑,赫连子荣的把戏,以为她看不穿吗?他来,十有八九是想打听唏儿的下落,好去讨好当今皇上!这样的男人,阿素当年怎么就瞎了眼呢!
因为魏老夫人不肯见赫连子荣,他在府外跪到晚上,也便走了。
哪知道,他一回府,就看到赫连如水冷着脸坐在他房里。
“如水,你回来了?”他有些胆怯,疲惫的开口。
“你还知道回来?你不是去魏府了吗?赫连子荣,你要是还惦记着你另一个女儿,就从我这里滚出去!”赫连如水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
旁边的兰草劝道,“小姐,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我这身子,气坏了,也不会有人心疼。我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别人,别人还不是吃里扒外,一点都不记你的好!”赫连如水说得委屈,直接便哭了。
当着下人的面,被女儿这样数落,赫连子荣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怒声呛道,“你在说谁吃里扒外呢?我这么做也不知道是为谁?我要是翻身了,跟着水涨船高的还不是你们!”
赫连如水站了起来,“我也不指望沾你什么光,只求你不要给我丢脸就好。你跑魏家去跪了一天,想没想过我的脸往哪放?你让潇然表哥怎么看我?”
“怎么看你?你自己做了那么丢脸的事,还想让人高看你一眼不成?赫连如水,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这辈子都只能给魏潇然当一个外室!如果他想娶你,还用等到现在吗?”
“你胡说!”赫连如水向他冲来,直接把他推了一个趔趄。
她跃过赫连子荣,向外跑去,“我现在就去找潇然表哥,问问他到底会不会娶我。”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赫连子荣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只要魏家肯娶如水,他就能狠狠的要上一笔丰厚的聘礼!
到时候,先吃喝玩乐一阵子,然后再想办法把三小姐送给皇上,那他可就飞黄腾达了!
他忍住得意,差点笑出声来。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到时候,皇上一定会将他官复原职,不不,应该是赏他一个更大的官去做!等扬眉吐气之时,看看谁还敢再瞧不起他!
大周皇宫。
御书房。
明非楚批了一会奏折,对着外面道,“来人!”
“皇上。”从外面进来一名侍卫。
“可有世子传回来的消息?”他问。
“没有。”侍卫说完,又道,“据先前传回来的消息来看,世子已经到了沙域。”
沙域?
明非楚皱眉,瞬间想到了李千无。
“暗中派人去沙域,别让世子的人发现。”他下令。
侍卫犹豫了一下,“皇上,那我们要把人带回来吗?”
明非楚心下微动,又苦笑着摇头。那个女人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他,还有,他并不想失去风锦这个朋友。
“不需要!”守护她是风锦的责任。
他只是不放心而已。
侍卫领命而去,太临从外面进来,“皇上,皇后娘娘在外面求见。”
“告诉她,就说御书房重地,不得女人进入。”
“是!”
明非楚的眼睛刚落到奏折上,太监又去而复返。
“皇上,皇后娘娘说,她手上有一本画册,是为皇上选妃做准备的的,想交给皇上过目。”
“传她进来。”明非楚声音变冷,带着怒气。
很快,陈香郁便手捧画册,一身正黄色凤袍从外面进来。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跪到地上给明非楚行礼,将手中画册高举过头顶。
明非楚一脸不悦,“是谁告诉你,朕要选妃的?”
陈香郁神情端庄,淡然开口,“这是臣妾的本份,臣妾不能看着后宫空虚,而不去为皇上考虑!”
“皇后,你可真是有心!”明非楚话里的讥讽,陈香郁懂,正因为她懂,才更觉得全身冰冷。
她红着眼睛,委屈的抬头,“皇上,臣妾只想为皇上分忧。”
“分忧?”明非楚冷笑,“既然你想为朕分忧,那今晚就让晨曦姑娘伺候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