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李婶,千无哥确实受了伤,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马上就带你们去看他。”既然千无哥已经醒了,还是让他们去看一眼,也好安心。
唏儿这边带着李叔李婶去看李千无,琢玉已经画好了画像。
她把眼泪擦掉,盯着画像出神。半天才想起来找唏儿,见屋里没人,她喊了一声,“唏儿?”
赤焰在外面进来,“公主稍等,小姐一会就回来。”
他见桌上有一幅画像,便走了过来,想看看是谁。
等他看清画像上的人时,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琢玉一抬头,正好看到。不悦的道,“赤焰,你那是什么表情?”
“公主,属下只是没想到公主会画凤于天。”赤焰赶紧道。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是他?”琢玉立刻激动起来,她画的明明是她心里的最爱,怎么就成了凤于天了?
赤焰沉声道,“属下在发现凤于天在京城之后,曾经让人暗中调查过,如果情报没出错的话,凤于天确实长得如此。”
琢玉公主一脸吃惊,呆在了那里。
她看着桌上的画像,不知不觉就模糊了视线。
赤焰不敢再打扰她,抬脚向外走去。
“你站住!”琢玉忽然开口,“你确定这人就是凤于天?”
赤焰道,“世子的属下,应该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琢玉摆了摆手,让他出去。她要一个人静一静,理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会有长相相同的两个人?
等唏儿带李叔李婶见过李千无,并且由李叔亲自把脉,确定李千无已经没了性命之忧后,李叔李婶的情绪才稳定了些。
“唏儿,我要留下来照顾千无。”李婶拉住唏儿的手。
不等唏儿回答,李千无就抢着道,“娘,唏儿的医术比我爹还好,哪用得着你们在这。你们还是回房歇着,然后每天过来看我一眼就行。”
唏儿也是这个意思,反正李叔李婶就住在唏园,他们可以随时过来看儿子,但没必要亲自伺候。
“李婶,不如这样,你和李叔搬到千无哥的院子来住,这样看他也方便。你们放心,我会安排专门的人过来照顾千无哥的。”
“不行!”李千无直接出言反对。
“爹娘,你们就在原来的院了住着,不准过来。你们一过来,我就着急,伤口愈合的都慢。”
李叔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个儿子有事瞒着他们。
刚才,他已经从儿子的伤势上看出来,他当时伤得极重,是有高人救了他。他感激的看向唏儿,说道,“唏儿,千无就交给你了。我和你婶子还住在原来的院子,每天过来看一眼就成。”
既然儿子不同意,他就不来。
唏儿亲自把李叔李婶送回去后,这才想起琢玉公主还在等她,赶紧回去。
她进屋,就看到琢玉正盯着桌子发呆,上面好像有一幅画完的画像。
她快步过来,“皇姑姑这是画好了吗?快给我看看。”
琢玉手快,直接把画像卷了起来,“还是别看了,他人都不在了。”
见她如此,唏儿也不想惹她伤心。问道,“皇姑姑,不如我陪你到唏园走走?”
琢玉摇了摇头,“唏儿,给我点不让人昏迷的解药,下次凤于天再出现时,我要亲手揭开他的面具。”
唏儿点头,这个好办。
她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上就多了一个小药瓶。
“这是普通迷药的解药,皇姑姑晚上的时候,可以事先服下一颗。”
“会管用吗?万一他给我下的药不是这种呢?”琢玉很是担心,怕错过这次机会,她可是约了凤于天,今晚见面的。
“迷药虽然有很多种,但凤于天绝不会伤害皇姑姑,所以他只会用最普通的药。皇姑姑尽管回去试试,要是不成,明日我亲自过去帮你。”
琢玉坏笑了一下,“做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够了,用不到你。”
她心里带着期盼,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她想揭开凤于天面具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身边。
琢玉公主走后,赤焰斟酌了一下,还是把她画的画像很象凤于天说了出来。
“你说,皇姑姑画的人是凤于天?”唏儿一脸震惊。公主不是说,她不知道凤于天长什么样吗?
“属下看得千真万确。”赤焰强调。
唏儿听完,眉心不由蹙了起来。皇姑姑画的不是她曾经的心上人吗?怎么会和凤于天长得一样!
两天之后,琢玉再次出现在唏儿玉面。
“唏儿,再过几天来我就要出嫁了。”她脸上带着一抹羞涩,如同恋爱中的小女儿。
“皇姑姑,你看到沙域皇上的脸了?”
琢玉点头,“看到了,正因为我看到了他的模样,我才有勇气这么快做决定。”
“哦?”唏儿似乎猜到了什么,又不太确定。
“放心,我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琢玉脸上带着淡淡浅笑。或许以前,她是逼不得已才同意合亲,但是现在,哪怕别人千方百计阻拦,她都非嫁不可!
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啊!光想想,就能让她泪流满面。
她能肯定,他就是她的爱人。
唏儿从她脸上看出了幸福,她眼中带着羡慕,“皇姑姑,你一定一定要幸福哦!”
琢玉握住她的手,“虽然前途未知,但我会跟着自己的心走。唏儿,你要记住,是你的东西,谁都抢不去。哪怕历尽艰辛,也总有一日会回到你身边。”
唏儿有些懵懂,想问问琢玉,怎么突然态度转变了这么多?难道是因为凤于天和她曾经的心上人长相相同?
“唏儿,我先回去了。突然之间要离开京城了,有好多的不舍。府上那些跟了我好久的下人,我也要尽量安排好她们的去处。”
“我送皇姑姑。”唏儿脸上带着不舍和祝福,陪着琢玉往大门口走。
到了唏园门口,琢玉站住,“虽然我没有证据,我觉得凤于天就是他!”
“这……”怎么可能?唏儿震惊得无以复加。
可她又知道,在这件事上,没有谁比琢玉更有发言权,她说是,就极有可能。
正在这里,从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到了唏园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