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行,我记住了,唏儿,我们该走了。”
反正明律的毒已经解了,唏儿也不用再装病,直接把两人送出唏园,和他们挥手告别。
北冥兄妹一走,唏儿才想到,李千无好像又失踪有几天了。她叫上赤焰,去客栈去看望李叔李婶。
李婶一看到唏儿,激动的拉着她的手不放。
“唏儿,你这丫头不忙吗?婶子知道你心里有我,要是太忙,你就不用过来的。”
“婶子,我不忙。”唏儿见李叔正忙着泡茶,赶紧道,“李叔,你也坐吧。”
李婶子道,“让他忙吧,在乡下时,他天天忙着干农活,一有时间又要上山采药,给人看病。到了京城,闲着他不习惯。”
唏儿倒忘了李叔以前是郎中的事,略一思忖便道,“李叔,你们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去沙域?”
李叔一愣,说他也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李千无也没回来过,不知道那小子跑到哪去了。
“李叔,我有一家药铺,如果你闲不住的话,不如到那里去当坐诊大夫,工钱也和别人一样。”
李叔眼晴里立刻放出异样的光彩,“真的吗?唏儿,我的医术会不会给你丢脸?”
李叔在乡下时,可是那一带有名的郎中,一些疑难杂症也能用一些土方法治愈。让他去回春堂,唏儿倒不担心这个。
她笑道,“李叔不用担心这个,药铺里还有其他大夫呢,遇到不好医的病人,大家可以共同商量。”
李叔咧开嘴兴奋的笑了,“唏儿,我去,我去!”
李婶也是一脸高兴,但是却道,“只是不知道你李叔能干多久,万一刚去,千无就带我们走……”
“没事,李叔去干几天都行,工钱都照常给算。”
李叔顿时不满的道,“唏儿,你要是再跟我提工钱,那我就不去了,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你给我和你婶子扔下多少银子了?那些银子够我们花一辈子都花不完了。”
唏儿淡笑,“是是,我都听李叔的。”
她说完,又看向李婶,“婶子,我叔都要去药铺了,你们不如搬去唏园,和我一起住吧。千无哥最近好像太忙,也没时间照顾你们,不如就让我尽点孝心。”
“这……”李婶子有些为难。
千无以前叮嘱过,不让他们和唏儿住到一块。
“婶子是怕千无哥不同意?”唏儿嗔怪的道,“他自己都能去住,你们二老怎么就不能了?婶子,赶紧收拾一下,搬到我那边去住。”
“万一千无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李叔担心。
“不会的,千无哥前几天,还回唏园住了一晚呢!再说,他就算回来看不到你们,也会跑去问我的。”唏儿拉着李婶,帮她一起收拾东西。
最后,她把李叔李婶全都接到唏园。
他们住进来后的第二天,整个大周京城就沸腾了。
原来是,皇上明律竟然昭告天下,说墨衣王府世子风锦已经化险为夷,平安归来。
他就一线天之事,向天下万民发罪己书,向天下百姓谢罪,用悔恨陈述自己对风锦犯下的罪行。说他是受了赤墨的蛊惑,才会轻信风锦背叛了大周,要不然不会残害忠良。
他有罪,所以他要向墨衣王府道歉,向风锦认错。
当唏儿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惊得一愣一愣。不知道明律这是要唱的哪一出?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
“具说,这是太后的主意,这个条件是在救皇上之前就谈好的。”赤焰眼神发冷,“要不是王爷答应,世子绝不会放过明律!”
“他这一昭告天下,已经在告诉世人,他就是个昏君。”唏儿冷笑。
赤焰一脸疑惑,“可是百姓不会因为他敢于认错,更加认为他是明君吗?”
“不会!”唏儿挑了挑眉,“他对风锦做下的事,是阴谋诡计,是他里通外国的证据。试问,要是有一天,有人进宫向他告秘,说你也叛国了,你会不会担心皇上再上演一次当日之事?上次是风锦命大,是他命不该绝,下次呢,谁能有他这般幸运!”
两人正谈论着这件事,赤练从外面大步进来。
“小姐,凤倾竺在外面吵着要见你,还说非见不可。”
凤倾竺可是喜欢李千无的,她来找自己,难道是被李千无欺负了?
“把她带进来吧!”唏儿对于李千无在沙域的那几年,倒是相当好奇,便决定见一见这个凤倾竺。
“小姐,凤倾竺是沙域风王府的郡主。”上次凤倾竺来过这后,他特意去查了一下。
唏儿淡笑如花,没想到李千无竟然招惹上了一个郡主。
有意思。
因为是女客, 凤倾竺是被织锦带进来了。她一进来,就瞪着一双眨着红血丝的眼睛,不住的打量唏儿。
唏儿不以为意,轻声道,“郡主远来是客,有什么事,不如坐下来再说。”
凤倾竺眼中掠过一抹诧异,“你知道我是郡主?李千无告诉你的吗?”
“不是,郡主此来是找李千无吗?他并不在唏园。”唏儿不答反问。
“三小姐,你快点帮我去救救李千无!”凤倾竺此时方想起此来的目的。
“他怎么了?”唏儿一惊,李千无怎么会出事?
“他被人抓进大牢了,他们说他是奸细。”凤倾竺边说,边抹了一下眼泪,“昨晚,我们忽然被一群侍卫包围,那些人抓走了他。还说他是沙域派来的奸细,我想救人,却打不过他们。”
沙域的奸细?
唏儿一愣,这告密之人倒是将李千无的底细查了个清清楚楚啊!
他眼前忽然闪过南宫余傲的影子。
上次他夜闯唏园,好像和李千无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这个人最让人怀疑。而且,他宫里头还有人,只是南宫妍妍一句话,就可以给李千无定罪。
她眸色微冷,看向凤倾竺,“那些人为什么没有抓你?”
“我也不知道,他们气势汹汹,目的就是李千无一个人。”凤倾竺一想到昨晚,还有些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