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办法。你是我女儿,我自然要为你谋划。”
“大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赫连如雪一直在打量赫连如月,见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却眼若桃花。
赫连如月瞪了她一眼,压下心头慌乱,“昨晚担心姨娘,失眠了。我可不像四妹你,心大如箩,姨娘都这样了,你还能吃能睡。”
“你!”赫连如雪听得气愤。
眼见天色不早,周姨娘担心的向外看了几眼。往日这个时候,启明已经下了学堂过来看她,今天却没见人。对着两个女儿道,“都这个时辰了,启明怎么还没回来?”
“如月觉得,应该是被父亲叫去见老夫人了。”这话倒是提醒了周姨娘,她认同的点了点头。
提到儿子,周姨娘又是一脸的自豪。别看那个贱丫头现在是嫡长女,可那又怎样?女儿早晚要嫁人,御史府的家业还不是要落到自己儿子头上。就算是庶长子,和嫡子也没区别。
“如月,踏月轩那边,是不是应该再下一剂狠药?”周姨娘恨不得马上治唏儿于死地。
“姨娘,不用,我就是想要她清醒的看着,她的太子妃之位,如何被我抢走。”赫连如月一脸冰冷,谁叫她一回来,就抢了她的风头。
“如月,太子那边,你还要再加把劲,只要太子的心在你身上,太子妃之位就跑不掉。”周姨娘不放心的叮嘱。
“姨娘,我知道该怎么做。”提到太子,赫连如月脸上就飞满了红晕,昨晚的耳鬓厮磨让她到现在都身子发软。
周姨娘有些精神不济,把两个女儿都打发走后,对着丫环绿柳道,“你留意一下,今晚老爷歇在哪了?”
“是。”绿柳领命走了。
唏儿终于盼到了夜深人静,她从房里出来,见外面月色皎洁,一地银辉。
等了半晌,也没看见风锦。便猜到他或许有事,可能今晚不来了,便一个人去了玉兰苑。说起来,她有好久没过来了。
玉兰苑里,野草有了颓败之势,唏儿这才记起,现在已经入秋。
荒芜了好久的院子,早就没人打理。唏儿在草丛中走了一圈,开始练功。
“今晚怎么是你一个人?”练了一会,突然听到树上有人说话。
唏儿收回招式,不满的道,“上官野,没事少在我面前出现,你当御史府是你家后花园不成?”
上官野轻哼了一声,“我家后花园,可没你这样的夜猫子。”
“你不是夜猫子,你怎么半夜三更的出现在别人家里?”看到上官野,唏儿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赫连如月,还有她和太子滚床单的事。
上官野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被看得恼怒,冷声道,“你到御史府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闲得无聊,便想来捉奸。”
唏儿蹙眉,哪来的奸可捉?
“你和风锦啊!你们一个是太子的未婚妻,一个是赫赫有名的世子殿下。夜半私会,不得不让人多想。不过你还是挺有眼光的,太子那厮不值得托付终身。”
唏儿不想谈论私事,刚想要走,就见上官野对着一个方向道,“什么人,给我出来!”
随着他的厉喝,一道人影从墙上飞落。来人是一名十八九岁的男子,一身黑色夜行衣,将他的身材勾勒得非常匀称。
“明非楚,怎么是你?”上官野一脸好奇。
“我来,自然是有事。倒是你怎么在御史府?”明非楚不悦,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上官野,他今日可是特意来看唏儿的。
他眸色清冷,不满的看了眼唏儿。
因为太子的关系,唏儿对皇室中的几个皇子还是多少了解了一番。听上官野叫男子明非楚,立刻对号入座,知道来人正是皇上的第三子。
“真是没想到,这小小的玉兰苑,竟然连三皇子也能吸引过来。”唏儿打量着三皇子,看出他眼中的不快,却觉得莫名其妙。
“上官野,请你马上离开,我和唏儿姑娘有话要说。”明非楚开口赶上官野走。
上官野嗤笑,唏儿姑娘?叫得可真亲切!
“三皇子,你一不是太子,二不是风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上官野一脸挑衅。
“你找死!”明非楚动怒,伸手就向上官野攻来。两人你来我往,越打越生气,结果打着打着,就出了御史府。等园子里只剩下唏儿时,她也没了兴趣再练功,飞出玉兰苑,一路回了踏月轩。
进屋之后,她就觉得身后有人,“谁?”她问。
“是我。”风锦的声音明显带着疲惫。
唏儿回头,见他正倚在房门处,定睛望着她。他的眸子在夜色里,明亮得像是星辰。唏儿将他拉进来,又小心翼翼的关好门,嗔怪的道,“你怎么才来?”
“你在等我吗?”风锦眸中含笑,一脸欢喜。
唏儿脸一红,“今晚你没来,我去了玉兰苑,没一会上官野和明非楚都来了。我问问你,那个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锦脸色一沉,明非楚来找唏儿干什么?
“你下次见到他,不用理会。”
唏儿无语,大半夜的跑到御史府来,而且还是她练功的地方,她怎么能装看不见?
“世子和三皇子关系如何?”唏儿问他。
“还行。”风锦挑了挑眉,要说京城里,谁是他最好的兄弟,自然就是三皇子明非楚。所以明非楚半夜出现在这里,才让他摸不清头绪。
“我今早出城了,才赶回来。”风锦的声音有些嘶哑,倚在了桌子旁,“唏儿,你睡吧!我该走了。”
唏儿来到他身边,看着他后背道,“你受伤了?”
“嗯。”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我帮你包扎。”她将他推到床边上,回头去找药箱。自从她在踏月轩住下后,就为自己偷偷预备了这个,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第一个用上的人却是风锦。
等她从床下提了药箱,见他僵坐在那没动,不满的道,“怎么不脱衣服?”不等他反应,她已经上前替他扯了衣服。
他疼得直抽气,真是不温柔的丫头。